反正,他本来就站在队伍最后一个,此时,依旧是站在队伍最后一个,也不奇怪,见怪不怪,尽管,早前有些起得早的护卫,多有看到水若寒人早就在演武场上修炼武功,幸许,一夜未睡,也大有可能,但是,他们也只道是他因此次出外执行贴身护卫任务心中兴奋过度、激动过头而失眠、睡不着,做出如此疯狂举动、进行彻夜修炼武功,并未多有往深里去想,毕竟,他们不是水若寒肚子里的蛔虫,他的真实心思与想法,他们又怎能猜到、怎会知道了,而且,平常时候,他们中有人也会因各种原因而多有半夜出外独自修炼武功,不眠不休,故而,对这等事情,也早已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了,不过,纵然如此,他们也的确是猜到了水若寒此番举动的大体意思,唯一猜不到的,也就是不知道水若寒大半夜的到底在修炼什么武功而已,毕竟,天黑,看不清,从而,不知晓。
不过,更为紧要的是,以这些个寻常护卫对武学一途的认知,纵然是被他们给趁着天亮看清楚了水若寒所练功夫,只怕也是因不认得而并不知晓他所练的是什么武功的了,但是,他们毕竟是练武之人,对于水若寒所练武功的威力大小程度,他们还是会认得,有所知晓的了。
这是闲话,也不多提。
这时候,等一众选中护卫全都列队站好了,在演武场居中位置,苏归稳稳站立,面对众人,一手持一柄明晃晃的钢叉,拄地而握,一手叉腰,趾高气扬,目光扫视,得意洋洋地朗声说道:“兄弟们,人都到齐了吧!咱们这就先去庄门外站立等候,恭迎庄主、夫人与小姐出来,然后,大家贴身保护着,一起向湖州城出发!”
一众选中护卫人人耳中听见,出于兴奋,当即一齐不约而同地大声回应道:“是!”
正欲纷纷转身向庄门外走去,却听苏归忽然举手示意暂停,口中喊道:“且慢!”边说,边用一双眼睛郑重地扫视了在场一众选中护卫一人一眼,而后,正色说道:“此次乃是贴身护卫庄主、夫人与小姐出行,大家切记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沿途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大意不得,一定要护卫周全,安全得将庄主、夫人与小姐护送到达湖州城中才行,这一点,是必须!若是不然,途中若是有个差池,出个闪失,令得中途出事,有了差错,那到时候,只怕大家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没有好果子吃的了,可是半点玩笑也开不得!是以,在此,本副教头再次郑重地警告与告诫大家,万事小心,认真为上!”说完,顿了一顿,目光再一次地扫视了一众选中护卫一人一眼,继而,朗声说道:“大家可有听清楚了,可有听明白了吗?”
众人听了,相互望望,跟着,人人眼望苏归,齐声应道:“听清楚了,听明白了!”
苏归见状,冲他们“嘿嘿”一笑,而后,朗声说道:“这就行了!兄弟们,现在,大家也别耽搁了,一路跟着我,一道前行,马上出发,前去院门外,等待庄主、夫人与小姐出庄,然后,一道出发,前去湖州城!”说完,当先拽开大步,迈步前行,从一众分列两旁的选中护卫中间道路走将出去,手持钢叉,当先带头,冲着庄院门外,疾步而行。
他这一动身,一众选中护卫看见,赶忙前队变作后队,跟在苏归身后,一路尾随,快步前往。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庄院门外,先后站定,苏归安排,将众人齐齐列队站好,恭迎庄主、夫人与小姐出来。
他这边刚一安排妥当,日头大起,天色不早,从庄院里头,缓步走将出一行四人来,这四人中,左侧那位身穿蓝色锦衣的冷颜魁梧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此处枫林山庄庄主,江湖人称冷面邪颜的封泰;在他身旁的一位身穿大红衣衫的妖艳女子,则是其夫人,人送外号朱衣雀的俞情绵;在俞情绵身旁挽手依偎着她的一位身穿粉衫的娇俏女子,乃是他们女儿冷颜朱雀封柔;站在封柔身后不远处陪同一道伺候着前行之人,是封柔贴身丫鬟,即水若寒义妹娟儿。
他们这四人,唯独封泰是一直不苟言笑、绷脸冷漠,其余三女,俞情绵与封柔这一对母女相互说笑,其乐融融,娟儿则是跟在封柔身后,陪着笑脸,不多言语,这般三前一后,很快来到了庄院门外,封泰、俞情绵与封柔三人一一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四人抬大红轿子前,于前中后三个相隔不远距离的轿门位置站定,然后,分别先后各自矮身钻入轿中,稳稳坐好,娟儿则非常机灵乖巧地在封柔轿旁站好,贴身伺候,这之后,坐在南首第一个大红轿子中的封泰忽然“咳”地一声,轻咳一声,开口冷声喝道:“起轿!出发!”他这一声冷喝,声音虽是不甚响亮,但是,听入在场众人耳中,却是人人均感好不刺耳、尖响难受,不仅全都清楚听到,更是大感耳膜疼痛,却是当真诡异得紧。
水若寒内力深厚,耳膜中受激还略微好点,但是,乍然听到,仍是感到耳中微疼,颇为难受,他在暗感惊异之余,不禁暗道:这庄主内功太也深厚,当真非同小可也。对他敬畏忌惮之心,直是多增了几分。
当下,此番负责带队贴身保护庄主、夫人与小姐的护卫头领,副教头苏归在从封泰冷喝声中镇定心神、恢复神色后,立马冲封泰所在轿子恭身道了声:“是!”而后,快步走到身前一匹高大黑马前,一个起纵,翻身跃上马背,手扬钢叉,对一众负责保护事宜的护卫高声嚷道:“兄弟们,大家启程出发啦!”说完,“驾”地一声,脚蹬马腹,朝前便行,一马当先,在前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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