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嬴锦廷的阿斯顿马丁准时地停在别墅门口。
我提着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深怕一个不慎被绊倒在地。
上了车,嬴锦廷正挑着眉看着我:“怎么,不习惯?”
“穷苦人家,穿不惯这种奢侈的东西。”我瘪瘪嘴,说得那个叫风轻云淡啊。
“哼。”一声冷哼结束了无聊的谈话,一路无语。
嬴锦廷从未带我去过什么聚会,主要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我是他包养的情妇,自然见不得光。
我也乐得轻松,本来就对那些所谓的淑女在上流的腐金社会抛头露面,搔首弄姿的行为嗤之以鼻,再说我这等平民中的平民也根本就没想过能参加什么巨商云集的宴会,在我眼里,到这里来的女人就像动物园里一只只的猴子,除供人观赏外并无其他价值。
想到这里,我不禁皱了皱眉,瞬间,腰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MD,我不禁暗骂出声,下手也忒狠些了吧。
“别老给我扳着一张死人脸,笑一下要不了你的命。”低喝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浓浓的威胁味,让我又在心里把他凌迟了好几次。
“嬴,怎么现在才来。”刚迈入大门,便有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随即声音的主人映入眼帘。
男子有着俊逸的五官,白皙的脸庞,随意挽成小鸠的黑色长发,加上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Gucci西服,衬得他越发的面冠如玉。
当然这是好听的官方的说法,如果用我变态苛刻的眼光来评价的话,那就是刺骨骨的三个字:小白脸。
跟嬴锦廷打完招呼,瞥见一旁的我,立刻夸张地叫起来:“哇,小棉絮,看不出来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我对他这种近乎无厘头的夸奖和别扭的称呼嗤之以鼻,老娘是你看着长大的吗?但碍于嬴锦廷在场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随便应了声。
“齐老师,你刚才在里面可说了,迟到的人要罚酒的哦。”他身边的女子娇滴滴地笑着,一双美目不断地向我身边的男人抛着媚眼。
“小东西,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濬,不要老是齐老师齐老师的,整的我很老似地。”说完还不忘伸手刮了下女子挺得有点假的鼻子。
“哼,你小子,换女伴的速度真是与时俱进。”身边的嬴锦廷瞥了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忘打情骂俏的某人,冷冷地讽刺着好友。
齐濬我是认识的,第一次去嬴锦廷的别墅还是他送的我,那时嬴锦廷忙着在谈国际上的合作案,分不了身,好事的齐濬立马自告奋勇,格外热情地帮我搬行李,开始我还对他此种行为解释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后来才发现此人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八卦加多事,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所以在这里看到这个瘟神我丝毫不意外,但实在对“小棉絮”这个称呼分外不爽。
眼睛在挽着他的那位美女身上快速地转了一圈,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拉开一丝嘲讽的微笑,叫你侮辱我的名字,我不让你颜面扫地就不叫“柳棉絮”。
“可惜却找了个鼻子歪的。”我紧接着嬴锦廷说道。
似乎戳到了那名美女的痛楚,她立刻炸毛,眼睛瞪得贼大,哆嗦着手指指着我的鼻子,“你!”
岂料她这个行为引起了我的又一波反感:“小姐,你不知道当众指着别人鼻子是非常不礼貌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鼻子歪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妖里妖气的!”
我肆无忌惮地冷哼一声:“总比后天整成个妖怪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次记得找个好点的整形医生。”
“你!你!你!”许是真的被我气着了,这位美女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又娇滴滴地拉着齐濬的袖子,“濬,你看嘛,她说我!”
齐濬看了我一眼,又多事地瞅瞅嬴锦廷,尴尬地揉着鼻子:“确实歪了。”
“呵。”嬴锦廷难得地笑了一声,揽着我的腰向内厅走去,留下一脸怪笑的齐濬和气得发抖的某“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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