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忍不住有些心虚地问,“……连国好吗?”
“嗯。”
我不太相信,忍不住狐疑抬眼看他,“你在这里……没关系吗?”
“无妨。”他抬手轻揉我的额发。
“宁王他——”
我话未问完,他已笑着截断,“连颍下了天牢,有左安看着,暂时不会出甚差错。”
我心中稍安,正要再问,他已淡淡地说,“太师已将顾朗从石室中放出,他如今无事,只在清苑里关着。”
我脸一热……
不愧是他,果然懂我。
身子微动,正要再问他些什么,却见他垂睫看我,凤眼沉沉,却是突然之间将话题给转了。
“真不用我帮你行刺?”他神色凝重地说。
我愣了愣,倒也很快回神,垂下眼,抿起唇,轻声“嗯”了一下。
他秀眉一挑,“你想见他一面?”
“……是。”
即便他夺我皇位,将我丢弃,但他终归与我血脉相依,我想见一见他。
以正大光明的姿态,走进君国的皇宫,见一见他。
“好。”连夜展颜,果断地说,“我陪你去。”
.
卿安带人找下悬崖的时候,我和连夜各自坐在山洞的一角,按照约定好的呈互不相识的冷漠疏离状。
一袭崭新玄衣的他重又将面具戴回了脸上,凤眸眼角被遮了住,辨不出原本妩媚形状,而身上那袭玄衣则是同我的衣衫一样,刻意制作得与昨***之下被我俩撕毁掉的一模一样……
种种种种,连夜费心,自然是为了防止卿安生出疑窦。
而他也确实没什么可值得怀疑的。
狐狸眼将山洞扫视一圈,内无杂物,只有火堆燃烧过的痕迹罢了。
悬崖高且陡峭,饶是天玑门主武力高强,也只能一个人逃出生天,根本带不了我。
——我们只能在此度过一夜。
离开时候,卿安身上捆了从崖上垂下的绳索,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了我。
我原本想挣,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由着他了。
面具师父立刻就眼神如刀了。
我闭了闭眼,不敢看他,挥一挥衣袖,内心唏嘘地作别了带走我处子之身的洞穴。
被卿安揽着徐徐上掠,我心头感慨,忍不住想起了街头巷尾甚是流传的一首歌——一夜长大……
啊,一夜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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