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冷眼旁观甚至依稀有幸灾乐祸之色的史一海和石越了。
这里不像朝堂。
没有了连夜,竟会乱成这般模样……
我莫名开始想念那张不妖而媚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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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抱着《要录》,加之我又是大殿之中唯一一个女的,李公公劝架无效之余,转眼扫到我正立在墙角愣愣站着,转头便焦声催我,“风史还愣什么?快走啊!”
他浓眉之间尽是急色,显然是怕人误伤了我。
我不是愣,我是在思索,正不能确定之间,被李公公这么一催,我抬眼问他。
“陛下不在,我可有资格说话?”
李公公怔了一怔,“风史?”
下一秒,他一跺脚,一副没空理我的姿态,“此处乱成这样,风史有何好说?听咱家的,快走才是上策!”
我不会走的。
我既然来了,就没准备什么都不做,灰溜溜就走的。
抱紧《要录》,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抬起脚,绕过矮桌,走向了那座全天下至尊至贵的椅子。
我步履稳健,在丹墀之上站定,垂眼望着殿下。
好乱,人好多……我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轻咳一声,嗓音清亮地说。
“诸位!”
我声音不高,却足够沉静,就像是在原本正沸腾的油锅之中滴入一滴冷水,“呲”的一声,顿时带起了一片水波。
先前乱如集市的朝堂,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死寂死寂的。
正打架的,正劝架的,尤其是李老爷子和张吉瑞,霎时间齐齐扭头朝这里看过来了。
我抿着唇,伫立不动,冷冷地站着。
众人都愣了几愣,最终,竟还是张吉瑞率先回神儿,他小眼一眯,鄙夷地说,“风史有何指教?”
石越和史一海同样惊讶而又轻蔑地望着我。
我没怕,也没恼,而是微笑着说,“我要说的不多,只有一句罢了。”
张吉瑞冷哼一下,“什么?”
我扬起笑,眼神灼灼,“我是风史不错,可也还有另一身份……诸位显然忘了。”
众人顿时错愕。
静。
很静。
死一般的沉静着。
也不知过了有一秒,还是一刻,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失声喊着,“她,她同陛下持有婚约!”
我翘起唇,“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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