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某部队训练营驻地,尖锐刺耳的“叮铃铃”声响让床铺上熟睡的少女朦胧地睁开眼睛,瞄了眼床头的闹钟,顺手拿起扔出窗外,然后翻身继续熟睡。
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有人喘着粗气急步上了楼,紧接着,是“呯”地开门巨响,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直刺少女的耳膜:“宫润瞳,这是你这个月摔坏的第三十二个闹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少女迅速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看向闯入自己“闺房”的男子:“教官?狮吼功出师了?”
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指着眼前少女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就是你,你给我听好,我给你三分钟时间,立刻到校场来,否则我还能让你见识到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火云掌。”
为避免被教官的怒火烧得体无完肤,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来到校场,站直身子,乖乖地垂头背手聆听训斥。
“瞳,你自己说,你当兵多长时间了?嗯?你也算是个老兵,作风还这么懒散。别说以身作则,为新兵做个榜样,你居然能睡懒觉睡到训练结束?你聋了啊?军令号听不见啊?还把闹钟给扔掉!妨碍你睡觉了是不是?你把军规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啊?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无法无天!你这是恃才而骄!是,我承认,你是有才华,你是特种兵的苗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天才是通过后天努力得来的!龟兔赛跑的故事听过吧?你有这么好的基础,为什么不肯好好努力!你是在辜负我的期望!辜负领导的期望!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地反省过自己的行为!”
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教官,少女淡淡回道:“教官,我耳聋是上次潜水训练造成的,请组织尽快把工伤赔偿补给我。”
教官顿了顿,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她的回答后,深吸一口气,隐忍怒火,用低得像蚊子的声音喃语:“摔坏的闹钟从你这个月的津贴里扣。”
“不行,上个月都扣得……”话一出口,随即反应上了当,少女撇头避开教官杀人的眼神,讪讪低语,“教官,我的母亲和妹妹还等着我的津贴看病上学呢。”
神色猛然一凝,教官精神奕奕的双眸被渲染上几分黯淡,沉默片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眼前这个打从认识开始,就没见她笑过的女孩,僵硬的脸部线条有所缓和:“那好,说说你最近总是晚起旷训的原因。”
“您发誓不生气。”
“我的忍耐力已经被你锻炼得无上限了,说吧。”
“我晚上翻墙出去打工了。”
校场上瞬间多出一尊石像,目瞪口呆地看着瞳,好半天才吞吐着询问:“站岗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真枪实弹……”
“是的,”瞳平静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教官的评价,“要躲过哨兵的眼睛确实很麻烦,我每次都是趁着换班的空挡溜进溜出的,一蹲点就是整晚,所以犯困。”
话音刚落,军营上空响彻尖厉的鹰啸:“你这个要钱不要命混蛋!我要让你退役!你明天就给我退役!”
接受了近三小时的训话,教官总算想起还没吃过午饭,气头一过,肚子就饿得慌,瞳回到宿舍,将换洗衣服胡乱塞进行李包,打算趁着教练还没缓过气,脚底抹油赶紧溜,难得的休息日,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听教官训话上。
舍友们走到她的身边,帮忙收拾行李,同时担心地问道:“瞳,休息日也要打工吗?”
“恩,妈妈来电话说妹妹想要当个画家,她非常有天赋,艺术专业可是烧钱专业,不好好打算一下不行。”
“瞳,你的脸色很差,赚钱养家很重要,但是你的健康也同样重要,别太劳累。”
“谢谢。”
转头对朋友的关心点头致意,对她冷淡的反应大家似乎也习以为常,瞳提起行礼,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营地,她似乎已经能听到教官的脚步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过往行人的目光不时回望,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倚靠在站台柱子上的漂亮女孩,黑亮的短发,标准的瓜子脸,细腻的肤质,圆得有些夸张的黑瞳仁,挺立的鼻梁,不仅脸好看,身材也养眼,细腰丰胸,还有一双修长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肤色虽然雪白却没有一丝红润之色,唇色也比较黯淡,一看就知道她营养不良。就这样一个看似不超过20岁,好像瓷娃娃般的可爱女孩,谁能想到她是部队长官们心里毋庸置疑的特种兵最佳人选。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安地朝远处张望,公车怎么还不到?打工时间快到了,去晚了老板又要啰嗦的。
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无聊地左顾右盼,突然发现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拄着拐杖,缓慢地颤微微地过马路,尖锐的喇叭声划过,一辆大巴刹车不及,眼看就要碾过他的身体,瞳丢开提包,纵身上前推开老人,避免了即将发生的惨剧。
司机被吓得脸色惨白,下车带着几分气恼大声质问:“老先生,你的家人呢?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门?这样很危险的,你刚才差点没命了!”
“我没事,”老者摇摇头,艰难地抬手指向站台上的长椅,“扶我过去坐坐就好。”
司机和瞳搀起老人,扶他坐到路边,在确认老人平安无事后,司机开车离去,瞳捧起老人擦破的手臂,为他做了简单的处理。
“老先生,下次过马路的时候请走红绿灯,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
老人突然紧握住瞳的手腕,瞳反射性地抽手,然而看似孱弱的老人,此刻那双瘦骨嶙嶙的手却突然像铁箍一样牢固。
“终于……终于……找到您了,这样一来,我们一族所背负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老人怀中取出一个项坠和一张折得有些破损的纸张硬塞进她的手里,然后起身拄着拐杖缓缓离去,瞳刚要叫住他,周围等候班车的人们一拥而上,指着她手里的吊坠议论纷纷。
“好精致的坠子,不会是黄金的吧?”
“有点陈旧,看起来像是古物,美女,你赚了。”
“不可能,黄金的古玩儿,这么轻易就送人?有这种好事儿,我天天蹲守马路边等着扶人。”
“有什么不可能,也许那老头儿有痴呆症呢?”
瞳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老者已不知去向,她低头打量手中的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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