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罗把我扔到床上,这是他的床,他一个人睡的双人床。那一瞬间,我闻到一股淡香,或许是晒过的被子味道。“琉璃,叫我。”
“何佩罗。”
“不是叫这个。”
“啊?佩罗~”我脸上感觉有点痒,用手挠挠。
“不是,再答错,我可是要惩罚你了。”他一本正经。躺在床上,仰望何佩罗,他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修长的腿,穿着西裤,以前他喜欢穿棉质的运动裤和居家的睡裤,那时,比较随性。他遮住眉毛的刘海斜到脸颊上,栗色蓬松的发质。那时,留过板寸头的他,年轻活力,很真诚。
“那。。。我该叫你,叫你,”脑袋里飞速闪过两个字,我却从来都叫过一声。
“你这只肥兔子,真是不听话,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何佩罗扯了扯衬衫领口,单膝跪在床沿上,整张床开始向下塌陷。我还记得上次生病,睡在他的床上。也是柔软的感觉。可是,那时,却没有明显的男女性别差异的感觉,只是好累,好辛苦的感觉。靠在他边上,一切都变安静了。
何佩罗俯下身,他结识的肌肉透过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松散的领带,垂落到我的胸前,来回轻抚。我的理智已经失去了一半。全身有着一种躁动的热烈。
我看着何佩罗的眼睛,他的瞳孔放大,慢慢贴近我的脸,里面有一个惊恐、害羞、挣扎的女孩。我抓住床单,忽然,有一个画面闯进我的脑海。他弯着宽厚的**的背脊,从背后伸出一双尖细的,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用力抓挠着白净的背。
“不要!”推开何佩罗,我用力地喘气,然后泣不成声。心口抽搐,是害怕,仿佛被置身于漆黑的房间。
“琉璃。”何佩罗缓过神,这才坐定,摇晃着我,叫唤着我。
“我看到一双手,”我指着他的背脊,“一双红色的手,抓着你的背。”我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那句话,鼻息更加清楚地嗅觉到那股味道,浓烈的女人味道。她到底在哪里,那双有着红色指甲的女人。
“琉璃,你怎么回事?”何佩罗的声音变得很空虚。
她在哪里,在这个房间里,衣橱里?床底?窗帘后?”我的脑袋要裂开了,耳朵里充斥着,女人的呻吟。
“没事,只是,是第一次,太紧张了。”我努力克制自己,再这样会被何佩罗责骂的,这样的疑神疑鬼,一次已经够了,我不想再给他扇个巴掌。
“是我太心急了。”何佩罗尴尬地笑起来。他手指捋着发丝。那我觉得一切都是幻觉。
“老公。”我矫情地低下头。这时候,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再多问一句,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哈哈哈。”何佩罗畅笑。一把抱住我,欢乐地在床上打滚。某个时候,他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和我的心贴的是如此之近。有的时候,他却像遥不可及的月亮,光亮的背面,是有我不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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