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佩罗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放弃一切,放弃自己的梦,放弃自己的未来。就像一只小兔子贪婪地以为在大兔子柔软的肚子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何佩罗边上我总是会做很多梦,眼前不断出现妖娆妩媚的女人的背影。我越是拼命想看清楚越是眼前模糊。这个时候,后背会有一双温柔的手轻拍,慢慢地,我失去追逐的力气。
詹妮是个有教养的女人,从来不会随便在我们家过夜,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孩子的关系。更是因为我们家以前只有一张床,我和何佩罗一起睡觉。等到我变成大人起,就是例假光顾我的小内裤起,这个女人出现的平率变高了。
“琉璃,你回来了?”打工回来,手上还握着得到第一份薪水。我想着要带着辛苦拉扯我长大的何佩罗出去吃一顿好的,去吃我们爱吃的烤鸭。
“何佩罗,这是在干嘛?”何佩罗坐在床边吸着烟,那个过去时常来我们家给我们做饭的詹妮,正慢条斯理地穿着丝袜,上衣的扣子还没完全扣整齐。
“你肚子饿吗?詹妮给你带烤鸭了。”何佩罗眼神平静,动作舒缓,一脸倦意。我没有继续往屋子里走,眼眶里堵满了泪水。那天晚上我跑出去吃了整整一之烤鸭。油腻到想吐,把那些泛酸的胃液一并呕吐出来。
我才真正意识到,何佩罗是个男人,一直活在我生活中的男性。可过去的那么多年,他扮演了父亲的角色,无微不至关怀着我,却不真实地暴露出是个男性角色,那些流淌在人性深处的感情和**,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识过。或许只有像詹妮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女人才会诱发出真正的何佩罗,而我,只是个永远想要天真快乐的孩子,永远只是单薄亲人罢了。
我已经记不清楚詹妮的摸样了,只知道她是个理性的女人,短发,戴一副眼镜。知性。纤瘦的身体,柔弱。何佩罗和她交往了至少有3年,对于一个比他大2岁的女人,实在是等不起。詹妮的母亲是个固执倔强的孤寡老妇人,坚持要他们结婚,在何佩罗看来,这个老妇人的脾气足以让他放弃这段婚姻,他说他讨厌那指手画脚的老妇人。我知道那是借口。
“小妹妹,我岁数可以也算是你的一个姐姐的了,”詹妮在我面前放下一块乳酪蛋糕,那是我第一次去咖啡厅,“你比我小,我相信你还有机会,对于你的未来,好好把握。”
服务生在我面前放下一杯浓郁的咖啡,我看着詹妮的脸,不施脂粉,干净利落。红色的眼镜边框,稍有俏皮。蓬松的短发,有些干枯,显而易见,已经疏于打理了。她是变颓唐了。
“你爱他吗?”被詹妮这样问我,口水都快呛死我了。我瞪着眼,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对他,是亲人的感情。”我支吾起来。
“小妹妹。”詹妮一口气喝下被子里剩下的苦咖啡,我尝过一口,很苦,所以放了很多糖。可是詹妮说,只有吃了苦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她不喜欢放糖。越是苦,心里越是有甘甜的滋味。
我吞了吞口水,抬头认真地看着她。
“我已经被他耗尽了青春,曾经爱过,真的。”詹妮摘下眼镜,拿手帕擦拭微红的眼眶。“他因为你,不要我了。”出乎我意料的是詹妮一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无助地哭泣,像极了当初我跑出家门,一边啃鸭腿一边流泪的样子。
渐渐地,这个女人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小声,直到消失在我的记忆里。
“何佩罗,你爱我吗?”我小声地对着闭着眼的他说。
“我爱你,琉璃。”何佩罗没有睁眼,微微地动了动那张性感的厚唇。臂弯把我搂得更紧了。你真的是因为我才离开詹妮的吗?我闭紧眼,什么都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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