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也六神无主,叫我怎么应付自如!只能拼命让自己冷静再冷静!
吃力的抬起他一只手臂,腋下往桶沿一搁,吊住上半身不让他沉入而溺水!
水已冰冷,入秋的夜晚凉飕飕! 颤抖着起身抹干身子,简便穿戴好,身上带着股血腥味儿,只能忍一忍了!
用方巾给他抹干了脸上的水滴,呀,额头好烫!发烧了吗?这是伤口发炎了吗?还泡在冰水里!
挽香慌慌张张的小跑回来,腋下夹着一个小盒子,盆里的水溅了一地:“四娘四娘,水来了,药在这!”
我示意她帮我一起把他拉出浴桶,挽香极不乐意,充满敌意的看着他,嘴边的话被我的眼神吓的往回咽!
好不容易拖到地板上,我毫不犹豫伸手欲将他的衣服脱下,挽香惊呼一声捂住眼睛连忙转身!
我便让她即刻去取几件男仆衣物,再打几盆温水进来!她又不知所措的夺门而去!
颤抖的双手不敢触碰他的右胸,小心翼翼的拉开衣物,黑衣里面该死的锻挂套的紧实,剪了!
那伤口惨不忍睹,鲜血还在缓缓往外淌,周边血迹已斑驳凝固,里衣粘在了肌肤上!
拧干毛巾,轻柔的擦拭 伤口周边,打开盒子里的一瓶药粉,均匀洒在上面,量也拿捏不准,铺满伤口即可吧?
“嗯!”他突然闷哼一声,抽动一下,深眉紧锁,吃痛的样子!
“喂,你怎么样?”我试图唤醒他!他欲触碰伤口,我连忙拉住他的手:“别碰,刚上药,等下要包一下止血!”
“你能不能动?起来换身衣服可好?怎么送你回去?”得赶紧乘他清醒时处理了他!
他不出声,反握住了我的手,力道之大,似乎并没受伤,我愕然!
他侧过头,斜视地瞄着我的下巴,嗯?胸口?低下头一看,天哪,春光乍现!那亵衣裹的太费时间,于是放弃穿上,这回可让人捡了便宜!
气急败坏的扯紧罗衫:“你,你,非礼勿视!”脸红耳热了起来!!!
幸好挽香回来了,要不得让我囧死了!我乘机挣脱他的手掌,他也适时的松手!
费劲地扶着他起身,挽香看不过去,也无奈帮手着,她壮胆道:“阁下快快换了衣服走吧,官员都退了,今晚之事可得封嘴,否则四娘今后如何见人?!”
他依然沉默!我内心又一阵七上八下的感觉!见他要抬手脱衣,我自然而然地伸手为他轻轻扯下,他的背部一震,也不抗拒!
香一副替我委屈的表情,我抛出一记‘送佛送到西’的笑颜!她不置可否的撅撅嘴!
好不容易将一切收拾妥当,他却嘭的一声倒在了塌上!这下,我和挽香------欲哭无泪!
这一摔,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我和挽香又是累死累活的收拾了这一片狼藉!
高烧很猛,怎么摇晃他都不醒,嘴里一直掖着胡话,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只能不停地换着冷毛巾敷额头!
大半夜过去了,挽香可怜兮兮的一直哀求我歇息,她说男女不可同处一室,后院有杂役房,可先将他挪至那里,待到明早我耶耶和兄长们去上早朝时再送出宅!
见他睡相安稳许多,想想自己如果顶着一双熊猫眼见人,肯定又会被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接受了挽香的提议!
我嘱咐挽香照料好他,给他准备点吃喝,明早最好请个大夫来看看!见挽香一抹狐疑的眼神,我赶紧讪讪地说:“否则死了的话就不好收拾了!你说对吧?”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理由太不充分了!
闹腾了一夜,重新冲洗了一下身子,疲惫不堪地躺在了塌上!
窗外的上玄月,透过帐惟,投射着朦朦胧胧的光芒!
打自己醒过来有意识之后,身边的人和事,都感觉太稀奇了!找不到一丝让我有记忆的线索!李府?唐宅?汐儿?还有那个,受伤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脑子为什么残留着21世纪的东西?却唯独人和事却完全没有印象?我该怎么办?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不行,明天一定得找挽香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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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一声声,钟声不急不慢连绵起伏不间断,时远时近,然后听见院子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被窝里,却还是把我吵的头昏脑胀!这明明是刚入睡,外面又是一阵闹腾,难道又有刺客了吗?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模模糊糊,半睡半醒了不知道多久!
“四娘,挽香伺候四娘起身!”挽香捧着温水进入房里!
“快进来快进来!”我突然从塌上蹦起,想到昨夜那个伤者不知如何了?刚才外面的动静是否是发现了他的踪迹?
挽香从柜里挑了几件衣物到我榻前!正打算开口问情况!乍见挽香疲惫的容颜,心底微微犯酸!
“他无大碍了,烧已退!”挽香不紧不慢道:“四娘还是赶紧将他送走吧,万一被人发现。。。。。。”
“那就好,呆会儿送点吃的过去吧!”这下,我可以放心了,让他吃饱点,好有力气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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