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市长吗?是我,聂勇……什么,哦您在开会,知道了,好。”
叹了口气,又拨了一个号码后,他又带着笑容开了口:“省财务署的王署长吗?嗯?打错了?怎么可能,您不就是……”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聂勇阴沉着脸,又连续拨了数个电话,但结果和这两次几乎相同,好一点的都以正在开会为借口拒绝了与他通话,而那些已经明白和胜盟没有什么前途了的人,则直接挂了电话,连个借口也没给。
“妈的!”向以沉稳见长的聂勇,终于也开口骂了起来,他在激动中,挥手打碎了身边一个巨大的花瓶,身子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
“树倒猢狲散,这我知道,可我这棵树,还没倒呢!”他狠狠地咬着牙,一脸的怒容,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地狱里的夜叉之鬼一般。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失去冷静?”他慢慢走到沙发旁,颓然跌坐在里面,抬头看了看窗外。
“难道,和胜盟真的走到了末路吗?”
时间并不会因他的感叹而停步,太阳继续升高,缓缓移动,一日的光阴就这么匆匆而过,聂武威被关押在挽留所中,没有任何来营救他。
聂勇在最后,只好搬出了律师,去走正常的法律途径,而这里,他也体会到了强权的可怕,只是段柏来的一句话,聂武威就被这么不审不问地关押着,而且不许取何候审。聂勇过去靠着强权的后台,做过许多无法无天加无理的事,走到现在,他才体会到这种无法无天又无理的人有多么可恨。
太阳终于落山,月亮升起,城市里灯光点亮,步入了夜的繁华之中。
在黑月酒吧之外,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一步三晃着走进了酒吧之中,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后坐了下来,点了一杯酒后,一边看钢管舞,一边慢慢地喝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看舞女,但其实却不住地朝吧台那边瞥。
没多久,一个年轻人从酒吧后边走了出来,从侧面小门进入了吧台,换下了酒保。他站在吧台后,慢慢地将自己的酒保马甲扣子扣好,然后取出几瓶酒,和一些调酒工具,为自己调制了一杯看上去还不错的鸡尾酒,然后站在吧台后,慢慢地喝了起来。
“就是这小子了。”矮胖子嘿嘿一笑,端着酒杯站起身,向着吧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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