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自然不会要宫平仔细看上官羽夜的外表,对宫平来说,“仔细看”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看对方的厄运。在运的提醒下,宫平假装喝着饮料,却暗暗焦躁精神,凝目望向那位眼神深邃的男子,刹那间,一个一人多高,颜色杂乱的厄运怪物,便出现在宫平的眼前。
看到那明显由二十几个巨大恨意集合而成的厄运怪物,宫平不由吃了一惊。大家伙他不是没见过,但凡是体格庞大的厄运,无一不是以杀意为基础,恨意为辅助而形成的,但眼前这个怪物身上竟然没有杀意,单单是由恨意组成,便能达到这么大的个头,实在是奇怪得很。
“看到了吧?”运看到宫平那惊讶的目光,忍不住哼了一声。“这家伙如此招人恨,却没有一个人想要他死,这是不是很奇怪?让这样有着奇怪厄运的家伙接近千雨,你放心吗?”
宫平慢慢地皱起了眉头,眼睛里也开始放射出点点寒光。看到宫平的眼神,运知道,自己已不用再说什么了。
恨意组成的怪物,因为没有主体,也就无法从其外形上看出明显的象征来,运也无法变化成厄运制造者的样子,因为那制造者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不成,我们得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恨他。”运在宫平身边嘀咕着,与此同时,它的眼睛又发生了变化,在那有晶莹角膜的瞳孔之中,隐约有点点的光芒一跳一跳地闪动着,仿佛是风中将要熄灭的焰火,又好似是刚刚自放大镜集中的太阳光点中燃起的火苗。
终于,在片刻之间,那一点火苗猛地跳跃起来,一下放大,让运的眼睛闪起了一道光,随着那一道光华的迸射,运的形象突然间开始了变化,它的外貌不断地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性形象,每张脸上的表情都痛苦无比。
看到这一幕变化,宫平几乎当场就要惊叫起来,他急忙低下头,隐藏起自己那张惊愕的脸。
好在这时,大家都在听上官羽夜讲他几次旅游时的历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里,倒是没人注意宫平的低头不语。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运呼喊着,飞到桌下,以便让宫平更清楚地看到这一张张的脸,它自己并不能观察到自己变化后的样子,所以只能让宫平来帮它分析。“能通过这些相貌,分析出这家伙是个怎样的人吗?”
宫平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去下卫生间。”说完,急匆匆地直奔服务台而去,问清了卫生间的位置后,小跑着冲了过去。
“你这位朋友……还真有趣。”上官羽夜看着宫平焦急的样子,不由莞尔。俞千雨脸一红,在心中责怪宫平太不注意形象,急忙把话题移开。
进了卫生间,宫平确定没人在后,转向空中的运,一指镜子:“你自己看看吧。”
运飞到镜子前,好奇地观察着,片刻后惊呼一声:“这……怎么全是年轻的女人?”
“我想,我已经隐约明白了。”宫平冷冷地一笑,“这家伙如果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就是那种骗财骗色的色狼。”
“难怪区区恨意也会变得那么强大。”运感叹着,“女人在爱情方面产生的恨,确实比什么情感都来得厉害。这个上官羽夜,必须收拾掉,不然千雨可就要危险了。”
“没错。”宫平点了点头,“一会儿你多留意点周围,如果发现谁身上带着杀意厄运,就立刻告诉我。上官羽夜,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你就准备好过倒霉一生的日子吧!”
“放心吧!”运兴奋地点了点头。
推门出了卫生间,刚走几步,就见上官羽夜走了过来,他冲宫平一笑:“不好意思,你一开头,我也忍不住了。”
“不好意思。”宫平习惯性地假装出老实人的样子,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让开路,让上官羽夜走了过去。随着卫生间门的关闭,宫平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低声对运说:“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最远可以拉开二十米吧?”
“是啊。”运一点头,“怎么了?”
“这里距那边的桌子,大概有十五六米的样子,我过去坐下,你到卫生间监视那家伙。”宫平说。
“监视?”运一怔,“监视他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宫平皱了皱眉,一边朝回走,一边用手捂着嘴,以免别人看到自己“自言自语”的奇怪样子。“我总觉得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突然出现,我有点担心这事与和胜盟有关。”
“我明白了。”运二话不说,转身就疾冲了出去。宫平咳嗽了两声,然后把手从嘴边移开,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还喝?”俞千雨哼了一声,“小心一会儿再尿急!”
“人有三急,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宫平一笑。上官羽夜不在身边,他已经不用再伪装。“难道你只吃喝不上厕所?”
“无聊!”俞千雨翻着眼睛,“你看人家上官先生……”
“先别急着下定论吧。”宫平打断了俞千雨的话,“表面上看到的东西,往往不真实。千雨,你该不是看上那人了吧?”
“开什么玩笑。”俞千雨一撅嘴,“你当我是花痴啊?在大街上撞到一个就……”说到这里,却突然低下头,停口不说,小脸上还绽出两团红晕来。而就在这时,上官羽夜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在里面监视着他的运,也呼啸着飞了回来,让宫平一时间没能注意到俞千雨脸色的小小变化。
“事情严重了。”运紧皱着眉对宫平说,“你的感觉一点也没错,这家伙是和胜盟派过来的!”
宫平心头一震,望向上官羽夜的眼神,慢慢地起了变化。
“他刚才给聂家的人打了个电话,当然是要报功,结果什么都被我听到了。这家伙果然是专门骗财骗色的骗子,只不过他的行事手段极为毒辣,每次把女人的财产榨光后,都会把人害死。难怪没有人想杀他,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只是她们临死前的恨,还执着地残留在他的身上而已!”运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显然被这家伙的恶行气坏了。“这次是聂家的人将他请来的,目的就是对付千雨!这群该死的家伙,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宫平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了,随着这种让人看了心中必然一凛的眼神,一团黑雾刹那间在上官羽夜身后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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