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睡不着的还有柳无胜,他也只不过将衣衫盖住脸想事情罢了,翻天鹰说一定是霍婷依将三人的行踪透露给了金虎庄,才会引来这么多人围攻,但这一说法,岂非显得有些矛盾、霍婷依若是这般做,那当时又何必赶了马来救人,又将人带到山洞里来隐藏。*.
相比起翻天鹰的怀疑,此时柳无胜更担心霍婷依的安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金虎庄的人拿了,严刑逼问这才道出了山洞所在,若是这般自己也不该责怪她才是。
又想及韩庄主遇害之事,若是待两rì下了葬,岂非更难消除冤屈,自己枉担了恶名不说,rì后谈及天刀门亦会名声不悦,却是不能作了这毁坏门派声誉的恶徒才是。
想及于此,便要寻了燕云飞一同前去金虎庄道个明白,站将起身左右不见燕云飞,心道:兴许是去了茅房,待他回来再做计较。
但又想到翻天鹰如今受伤,虽说已是无碍,却总要安心在此休养几rì,方可行走自如,若是自己与燕云飞二人都去了金虎庄,那些围攻的人追到此处又该如何,到时莫说翻天鹰难逃,只怕还会连累这陈丁旺一家。
思虑这般,柳无胜终于决定自己独自去闯金虎庄,若是不幸身死,终也成全了燕云飞这二人,又想到燕云飞夜间看这陈丁旺之女的神情,看来是极为欢喜,那女子却不知对燕云飞是何意,何不待天亮后,试探一二,如若二人有意,自己或许还可成了这桩本事,再去金虎庄做个了断。
当下便又继续蒙头躺下,因一夜一rì未睡,此时确早已疲累,如今做了决定后,心中无事,不一时,便即进入了梦乡,醒转时,却已是rì上三竿。
见燕云飞正盘腿运功,翻天鹰却不在,当下伸了个懒腰,也略运了运气,气息畅通,并无异样,便坐在床上等着燕云飞。
待他张开眼,连忙问道:“怎么样?无碍吧!”燕云飞轻笑点了点头,“没事。”
“傅兄弟呢?”
“让陈先生叫去换药了,睡了一觉,他已经可以拄根棍子行走了。
“如此甚好,你怎么没有一同去。”未等燕云飞回话,已是打趣道:“你是不是怕吓坏了昨夜那位姑娘。”
“柳兄见笑了。”燕云飞含笑不语。
柳无胜正sè道:“你我二人如今也算得上生死之交了,有此事情我问你,须如实回答我。”
“知无不言”
“好”柳无胜略作思索道:“你对昨夜那女子是否有意?”
“这……”燕云飞未料到他是问这等事,一时吱唔。
“什么这不这的,有话直说,有意还是无意,但凭一句话。”
“那姑娘生得清丽脱俗,岂是我燕云飞这等莽汉能配得上。”
“那便是有意了。”柳无胜站将起身,“如此便好了,我这便替你问问,若未许了人家,这便替你前去求亲。”
“柳兄不可鲁莽。”燕云飞听他这般说,连忙拦住,那柳无胜却是不依,“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害什么羞啊!倒是欢喜人家便说欢喜,如何不得承认。”
“好,我承认确对那女子有倾慕之心,但现在金虎庄之事尚未解决,说不得片刻便又有人前来围攻,尚不知能不能过了这一关,怎可多生枝节。”见柳无胜仍是不依,又道:“既便不将金虎庄这桩事放在心上,但昨夜我与那姑娘也不过见了一面而已,你一觉醒来便说要去提亲,唐突了佳人不说,那陈先生只怕也当我是个登徒浪子。”
“什么登徒浪子?”柳无胜正sè道:“我有此意,正是因为我们如今平白惹了金虎庄的冤屈,你想那韩云斌连那些路人都杀,昨夜陈丁旺非但替翻天鹰治伤,而且还留住我们一夜。”说到此,深吸了口气又道:“昨夜我们自村头一路敲门过来,若是金虎庄找将过来,你想这陈家还能好过,既便你如今不是倾心于那姑娘,也该安排他们离开才是。”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让他们收拾行装。”燕云飞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确实有些担忧,莫要受了人家恩惠,反倒连累了人家。
“倒也不急,昨夜他们放火烧窑洞,只怕以为我们烧死在里面,料想这一rì两rì间应该不会派人来找我们了。”
“何以见得?”
“这都rì上三竿了,要来早就来了,况且昨夜那般烧法,只怕窑洞早已面目全非,就算金虎庄的人去搜查,也没有那么快会有定论。”
“那倒是。”燕云飞也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应该让我去试试那姑娘的心意,若是她也有意,岂非美事?”
燕云飞倒不再阻拦了,只叹了口气,“只是这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却不是这般儿戏。”听来心里似藏了些不愉快的苦衷。
柳无胜老大疑惑,“这怎会是儿戏呢?燕兄你难道不是想娶了她回家后,一生珍爱吗?”见柳无胜不解,燕云飞略作迟疑,这才将事情原委说与柳无胜知晓。
生活在很多情况下,总是你以为自己选对了路,做了对的事情,而且做得很顺的时候,突然让你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走进了另一个烦恼的阶段,人生在世似乎总是在和许多的烦恼,许多的困难之间周旋,就好像生下来便是要在这世上经历这些烦恼似的。
燕云飞的烦恼就不少,说起他的身世却也并非如外人所传般美好,父亲原是个经营丝绸的商人,买卖做得很成功、常年跟着商船南北行走,家中有一结发妻子,育有三儿一女,高堂康健,也算得是家庭美满,买了间大宅,与朝中那些王爷的府第有得一批,也算的是个大户人家。
只是燕家这买卖却须得四处奔波,身边也无什么亲近助手,只得结发妻子有一弟弟为其打理帐目,其余事情却只都得亲力亲为方可。
父亲燕天林原有四个兄弟,却因家境窘迫时,几个兄弟早就闹翻了少了来往,待燕天林有了些名堂倒是念及旧情接了两个未成家的兄弟回来一起住,又独自供养了二老,那两个兄弟回来后、却是目光短浅的紧,燕天林一rì收得帐银二百余两置于柜中,却被这两兄弟趁机偷了去,向其问起却抵赖却不承认,待人亲见他二人在邻镇置办家产,价值不菲,此时问及,亦是不认,燕天林无奈,只得让兄弟二人另谋去处。
当时,燕天林三子一女尚幼,并无人相助、便只带得一个关系较好的家丁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