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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神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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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虎庄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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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如期而至

    雨后的阳光总是让人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何况长安的五月天乍暖还凉,早晨有一缕阳光洒下总是让人不由的向往起一天的美好。

    可对于街口吕氏铁匠铺来说,看见第一缕阳光时,心情却丝毫谈不上美好,反倒有种不好的预感,吕氏并不住在铺子里,而是隔了两条街的民宅,从一大早爬起床他便总觉得今天有些事情会发生,于是开始检查自己的厨房,检查自己的米缸,看看家里的大门是否结实,房樑四处也瞅了瞅,没发现什么?

    又询问了一下父母的身体,也无大碍,这才回到房中,心中疑虑仍自未消,又看了看才娶没几个月的媳妇,脸sè红嫩,亦无不妥、一觉醒来的样子,像是比昨晚上床时还要迷人,于是猴急般的又钻进了被窝。

    这世间的许多事总是在毫无预兆的发生,当然也有些时候你明明感觉会有自己不想的事情发生,却也只能无奈的等待它的发生,而事件过后,难免后悔为何当初不作防范,为何不初不怎样。

    事实上谁都不知道如何应对这般的无妄之灾,于是人们开始会怨天,恨地,骂着那些平rì里供奉的神仙为何不保护,不庇佑,然后就会有些不理解的人在旁冷言冷语说着他们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会冒出来的大道理。

    当你无力应对时,除了发泄般的怨恨,大声的咒骂,还能干什么?也许有人知道,那些在绝境因为某个决定而走出困境的人,吕氏铁匠铺的老板吕红逍、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幸运的人。

    当他面对娇嫩的媳妇情不自禁时,似乎上天也不愿难为这个勤奋老实的打铁汉,他居然因为睡着而整个上午都没有来开铺,当然也不知道在他的铺子前五丈远的地方,有个人在那里躺了一夜,直到清晨从铺子前挑菜走过的菜农发现后,才报了衙差。

    很快衙差认出了韩先庭,却并不敢轻易移动,此地离韩府并不算太远,快马加鞭派人通知了韩府,又封了街头街尾,也请来了最好的仵作,只待韩府的人赶到,便开始查验。

    一个时辰后,韩少庄主带了上百人飞马赶到,看见昨rì出门前尚还jīng神奕奕的老父,此刻全身湿透,蜷缩在一团,并不比一条狗缩在一起更好看,不敢置信的睁大着双眼,轻轻的翻过父亲的身体,只见胸口一道深及至骨的刀痕,还有胸口一道剑刺入的伤口,直穿到后背。

    即便曾经伤人无数的韩少庄主,此刻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悲愤像是忽然间从心里爆发,xìng格爆躁却孝道纯良的少庄主,一把将父亲揽入怀中,大吼一声,虽是发泄,却也极尽悲怆。

    气愤的快要疯掉的双眼环望时,有几个商铺正开着,而其中一家店主人,却不知在谈着什么忘情的话语,竟是眉飞sè舞,极是高兴。

    他的眼睛忽然间,像是变红了,抱着父亲霍然起身,小心翼翼的放进刚刚驶来的马车,然后关上车门,甚至还轻声的吩咐车夫小心些。

    而后,马车缓缓驶离,韩少庄主也缓缓的转过了身,冷冷的眼神让在场的每个捕快,每个衙差,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扫视了一眼他带来的人,然后狠狠的望向那几个商铺,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

    几十个身影忽然蹿了出去,刀在快速的行进中出了鞘,只眨眼间,已冲上了前,很快有人倒了下来,甚至都忘了喊叫,有张嘴上仍带着笑,只可惜笑容只能这么一直保持着,因为只此瞬间、人事已非。

    韩少庄主离开时,所有的捕快和衙差似乎没有半点要责难这位少爷的意思,有位年长些的汉子丢了一小袋银子,砸在地上石板的凹陷处,溅起了水花,甚至都没有只言半语,也许这早已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离去的马车走得很慢,在韩少庄主回到金虎庄的时候,节气堂的郑千秋、三霸庄的胡冲,流风居的刘一坤、对月楼的樊少康、乌梁帮的洛少江、千阁会的镇四荣、荣胜帮的凌先财,还有关中大侠白当贺,也快马加鞭的被请了来。

    金虎庄主楼的大厅中早已腾出了位置,马车一到,便极为妥当的安置好了韩先庭,哭声一片,响彻了整个金虎庄,韩少庄主韩云斌双眼通红,嘴角上有一丝未拭净的鲜血,像是气愤过头造成的,手中的剑握得比任何时候更紧。

    看见各派人候在门外时,他面无表情的向议事厅走去,身后跟着的是整个长安城都为之恐惧的洛阳双刀,多年前被韩先庭收服便跟到了长安,金虎庄替他们安置了家室,一直都是韩家父子忠心的得力助手。

    “说”韩云斌强压住火气,身体有些要发抖,好像随时都有拔剑杀人的可能,韩先庭曾直言其霸气外露的xìng格不利于处世,他当然也深深的记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少庄主。”说话的是凌先财,显得极是恭敬,当然还有恐惧,“昨天原本是我们七派约在望月客栈谈判,由白当贺大侠邀请了韩庄主前去做调解。”

    “这些我都知道。”韩云斌已是强忍着耐xìng,“说些我不知道的。”站将起身,走了几步,望着在场的八位,“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回少庄主的话。”刘一坤脸sè略变道:“我等确是邀了韩庄主前来,可昨rì狂风大雨多时,却是未见得韩庄主前来,最后我们自己倒也胡乱谈妥了。”

    “你说我父亲未去客栈。”说了此话,韩云斌忽然一脚踢在了刘一坤的胸口上,他的身形也立时自厅中跌将出去,落地后忍将不住,竟是吐了口鲜血出来。

    那白当贺见得如此,非但不骇,反倒站前一步,道:“虽则此话少庄主不爱听,但方才刘门主所言确无虚妄,昨rì韩庄主的确未到过望月客栈。”

    “你这般便是说我父亲言而无信,并没有应约前去。”韩云斌仿佛已经是在怒吼了,那几人却也并不显害怕,兴许早已未做太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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