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释从清儿手中接过弓箭后将绷紧的弦拉开,在他放手的那一刻巨大的弹力让整跟长弦震动起来,发出了嗡嗡的蜂鸣声。清儿对着帝天释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这东西看起来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帝天释没有在意清儿的话,他将弓箭放回原处后捏了一下清儿的鼻子。他说:“这么晚了,快回榻上去睡觉。”
清儿应了一声后就绕到了屏风后的床榻上,她熟睡时的样子很让帝天释担心,因为她的眉头总是皱着。帝天释在临睡前会来看一眼清儿,他总是会帮清儿盖好被子,然后很小心地吹灭灯火走到营帐内的另一个榻上。
半夜的时候清儿与帝天释同时被军中响起的号角吵醒。清儿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匆忙离开的帝天释,她跑着跟出了营帐,然后冲着帝天释的背影喊了一声将军。
帝天释回过身冲着清儿笑笑,他说:“你先回去睡觉,等你睡醒的时候你就可以看见我了。”
清儿很乖地点了点头,她重新回到营帐内,一个人坐在火盆旁发着呆。帝天释没有骗她,清儿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抱上床榻的,但是她第一眼看见的是真真切切的帝天释。清儿在床榻上轻轻唤了一声将军,帝天释嗯了一声后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清儿的脸颊,干燥的手掌带着火热的温度。清儿有些害羞地侧过脸去,她拉开了帝天释的手,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将军,叫我骑马好吗?”
帝天释没有问清儿学习骑马的原因,他很乐意地就答应了。清儿对他的教法感到非常无奈,因为大多数的时候他们看俩个总是共乘一骑。帝天释将这种无赖称为手把手地教清儿骑马,清儿知道拗不过他,只能随着他去了。
一个多星期下来清儿除了学会与帝天释在士兵们面前共乘一骑不会害羞之外什么都没有学会,后面几天她有些气恼地不理帝天释,只是没有想到帝天释竟然答应让她放手去骑马。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清儿就忍不住兴奋与帝天释去马房选马,清儿就喜欢烈性的马,因为这样更有挑战感。帝天释答应不再妨碍她练习骑马,只好闭着眼睛放手让她去挑了,然后自己只是跟在她身后变成了保护她的随从。
烈性的马很难驯服,你对它温柔的时候它没有感觉,你对它凶狠的时候它就反抗。最后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的清儿只能随着马儿的脾气去了,任由马儿驮着她在宽阔的草原上漫步。帝天释睡在马背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玉箫,悠长的音符然后在夜色中跳跃着窜进了清儿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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