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和王维翰坐在旁边,小张和老徐自己去搬了根凳子坐下,看来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相当熟悉。
桌上摆满了水果,还有泡好的几杯茶水,一切都准备的很仔细,看来他们早已经得到了文丽一行要来的消息。
“华老师,这是黄晓灡的爸爸和妈妈!”老徐主动介绍到。
“华老师,我们还准备登门来给你道歉,但是晓灡身体一直不好,出不了门,十分抱歉!”黄晓灡的爸爸讪讪的说,一脸的歉意。
文丽看到他们三人,两老一弱,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先前的恨意少了许多。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那天晚上的整个过程,还有邢一凡是怎么到你车上去的。”文丽看着黄晓灡,带着质问的口气。
黄晓灡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文丽,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说吧!”黄晓灡妈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
黄晓灡的欲语泪先流,她眼睛透露出的失望和害怕让文丽的恨意进一步的退缩,她的声音有一种无助的悠长,文丽怔怔的听着,像是在听一个心理咨询者的诉说。“一凡说他可能喝多了,上厕所的时候头在厕所门上撞了一下,有点头晕,他说想睡一会儿。我知道他没有开车,又想要是他坐别人的车呕吐了,把别人的车弄脏了也不好,就把我的车钥匙给了一凡。我以为他休息一会儿就上来,一直没有见他上来我就去看他,才发现她已经不行了……,呜呜……”黄晓灡捂着脸,哭得很伤心。
文丽听完她的叙述,感到全身发冷,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高晃把自己的一凡脱下来披在文丽身上。
“你哭什么,要哭也应该是我。我只想问你,你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文丽邹着眉毛,冷冷的说道。
黄晓灡点点头。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凭着你自己的良心。凭上次在商场碰面的时候,你们俩脸上惨白的颜色,凭邢一凡因为你而喝得不省人事!”每次回顾上次碰面的那个这个画面,文丽仍然有止不住的心痛,尽管她已经想办法忘记忘记,但是要她自欺欺人总是很难的。文丽觉得心里堵得慌,又不知怎么发泄,突然伸手狠狠的把高晃的衣服从身上取下来,重重的摔在自己腿上。
除了王维翰外,在场的人都没有吃惊的样子,只是两位老人显得愈加的惭愧。
“华老师,小黄说的都是真的,她给老邢钥匙的时候我看见了的,小黄下去的时候是叫小张一起去的。”老徐赶紧替黄晓灡解释到。
“我去看看你的车……”,文丽猛的站起来往外走,老徐抢在前面赶紧去开门。
老徐在一辆黑轿车前停住,文丽看了看,这是自己不熟悉的车型,但是能感觉出来,这款车价格不菲。文丽回过头来问黄晓灡,“邢一凡坐的是哪一个座位?”
黄晓灡指了指后座右边。
文丽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车门关上。剩下的人都站子车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文丽坐在车里,里面黑黢黢的,文丽似乎还能闻见一股酒味。想想自己就坐在一凡死去时候的位子上,文丽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出了一股绞痛。她把头靠在后背上,想象着邢一凡在车里的样子,他的所思所感。但是遗憾的是,一凡没有传递给她任何信息,突然文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赶紧推开车门,站了出去。
“黄晓灡,你这个车密闭性这么好,你怎能让邢一凡单独留在里面呢?难道你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吗?!”文丽十分的生气,皱着眉头大声质问黄晓灡。
“不是的,我以为一凡会把车窗打开,谁知……”
“请称呼他邢一凡!‘一凡’这个称呼是他的亲人叫的,你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么称呼他!?”文丽指着黄晓灡,气哼哼的说,她回忆起第一次跟黄晓灡见面时,她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亲热的称呼“一凡”。
“文丽,干嘛呢,名字只是个称呼!”高晃把文丽的手按下去。
华文丽双脚在地上顿了一下,对着高晃说:“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车密闭性好,就不能让喝醉酒的人单独留在里面,要是一凡坐的是自己的车,或许他现在还活着!我情愿他活着,哪怕他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文丽留着泪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点点碎光,一缕长长的头发被泪水粘在脸上,十分的让人不忍规劝。
“对不起,华老师,这确实是晓灡的无知,但她确实是不知者不为过……”有人在后面扯了扯黄晓灡父亲的衣服,他马上闭上了嘴巴。
“我们回去吧,”高晃说完把衣服重新披在文丽身上,搂着她的肩膀,几乎是夹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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