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打听你的**,只是……”文丽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看来还没有完全被酒精麻醉。
王维翰朝文丽摆摆手,“没关系,文丽,我以前确实不想向别人提前这件事情。不过,我很喜欢你的坦荡和热情,我们算是好朋友了,我想主动告诉你……”
燕子把头凑过来,靠在文丽肩上,眯着她的近视眼看着王维翰。
“她本来身体挺好的,像你一样,平时很活跃。就是太喜欢熬夜了,经常和几个朋友在一起打牌,很晚才回家。平时脾气也有些急躁,又喜欢吃辛辣食品,偶尔也喝酒,酒量还不小。哎……”王维翰深深的叹了口气,文丽和燕子都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他。
王维翰看着文丽继续说:“我一直反对她的生活方式,但是她很倔强,不听劝。她身体太好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肝癌啊……,最无情的癌……”王维翰眼眶湿润了,举杯把余下的酒全喝了。
文丽和燕子都沉默了,良久,文丽喃喃的说:“喔……肝癌,我知道一点,跟家族遗传或长期携带乙肝、丙肝病毒等因素有关。”
“她家里还没有人患过这个病,所以刚开始她感觉不舒服的时候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自己没有吃对食物。哎……,我们都疏忽了。”
看王维翰这么急切的解释,文丽觉得他像是在帮自己爱妻澄清着什么似的。文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前妻深爱的厚重,也能感受到他对前妻之死的深深遗憾和自责。虽然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着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但是他凝重的表情和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已经传递了他的伤心。
“你们有孩子吗?”文丽温和的问到。
“有,叫伟航,快13岁了,现在我父母帮我带着。”
“喔,比我女儿大两岁左右,有空让他们一起玩。”文丽的同情心一下转到了孩子身上了。
“你们在说什么?不高光顾着说话。来!喝酒……”坐在王维翰另一边的高晃举起手中的杯子,殷猛也举起杯,三个男人碰杯去了。
文丽抬眼和高晃的眼神对碰了一下,虽然没有语言,但是文丽明白高晃眼中的信息。
文丽“真对不起,怎么挑起你的伤心事了,其实家家都有不快乐的事情。如论如何,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不为自己,至少为身边这么多需要我们的人。”
“没关系……,我也很久没有提起过她了,真的不想再去提起……,好好珍惜生活吧,珍惜健康、珍惜自己!”王维翰说完,起身进卫生间去了。
燕子把头从文丽肩膀上抬起来,右手撑着下颌,手肘放在餐桌上,“哎,夫妻就这样,活着的时候,你嫌他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真正有天不在了,才知道爱也好,恨也好,这个人不在了什么都不好!”
“哎,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恩爱的夫妻偏又中途分离,天天在一起的却又不知道珍惜。如果人生什么都要等失去了才觉得特别可贵,那我们的人生也太不环保了,不是吗?”文丽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燕子,燕子点点头。
“你回去和邢一凡也别闹了,好好珍惜吧1”燕子在文丽耳边悄悄说。
“我想吗?我巴不得夫妻之间能恩爱到白头呢!”
燕子几乎是把嘴巴贴在文丽的耳朵上,“男人激情出轨也属正常,只要心在你这里,就原谅他一次吧。”
文丽也压低了声音,“我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承认这个社会的诱惑很大,旧的观念正在被打破,新的秩序没有完全形成,这些话我上课常常给学生讲。但是,理论和差距总是有那么远的距离,问题真正出现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一样纠结迷茫,一样想竭斯底里。只是我知道,冲动是魔鬼,我还没有摸清实情,不能自己先变成魔鬼了。”
燕子听得入神,一脸严肃当说到,“哎,难得有像你这么理智的女人,邢一凡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总体来说他也是个善良的人,他以前多爱你,那时候我都嫉妒了,经常让老李学学他。哎,所以说……这就是男人。你们现在怎么样了?”燕子问。
“能怎么样呢?!还没有到撕破脸的那一步,如果他只是婚姻路上一时走神也就罢了。我一直以为邢一凡对那个女人只是贪心而已……”文丽听了一下,把泪花逼回了眼睛。
“那天在商场遇见那个女人,看他们两对视时苍白的表情,我才明白,他是动了真情了……”文丽声音哽咽了,但她努力忍住,把眼泪困在眼眶中,“婚外情比婚外性更不能让我接受,我想邢一凡是爱上那个女人了,一个人的心里面怎么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
文丽把头顶在燕子胳膊上,埋着头,用纸擦着眼泪,唔咽着说:“所以……,我常常想,我在他心中算个什么……想想自己这些年的一往情深,简直是极大的嘲讽。那天他喝得乱醉回来,抱着马桶不松手,我看着他那样伤心,以为是我刺伤了他的心,特别的愧疚。我后来想一想,才知道那晚他喝醉回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那女人,他可能已经不会为我伤心……”
燕子搂着文丽的肩膀说:“你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让人心的女人!”燕子眼睛都红了,拍着文丽的肩膀说:“其实他伤心也是为你,他和那女人闹矛盾或是分开也是为了你啊!邢一凡知道你的重要性,你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又有那么乖一个女儿,他凭什么舍得放弃你?你不是经常给我们分析婚外情不能长久的各种理由吗?那不过是一时荷尔蒙分泌过旺的事情,你何况这么伤心。”
燕子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实在的,你的个人条件这么好,对他父母就像自己亲生父母一样,男人也不是傻子,一个优秀而善良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放弃,何况是一个自己爱过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你呢!”
文丽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拿一张纸盖在脸上,双手捂着脸,轻声说道“我不愿意他勉强,如果他身在曹营心在汉,那家还有什么意义。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我常常反思自己,也想不出个缘由。那个女人如果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我也就认了,年轻就是资本嘛,她偏偏又是一个和我同龄的女人,貌也不惊人。邢一凡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啊!”
“哎,文丽,你是只恋爱一次就结婚的人,所以对爱情还是这么唯美。对我来说,现在就是两个人合伙过日子,只求大家健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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