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文丽想立即回家,邢一凡坚持去超市购了年货才回。
“年终了,大家都很忙,我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陪你逛……”
“那我在陪谁呢?”不等邢一凡说完,华文丽没好气的反问到。
“我们都是在努力完成该完成的任务!邢一凡,家庭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参与。以前不过是我太过主动和热心,剥夺了你的权利,也让你忘了这也是你的责任!”华文丽看着邢一凡的眼睛透着生气。
接下来的购物活动毫无生气,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文丽觉得心里堵的发慌,两个人机械的往购物车上放商品,也不问问是否真的需要。文丽很想问问邢一凡为什么今天见到那个女人相互不打招呼,但是心里又明白这些事情说透了只会大家更受伤。
从超市出来,邢一凡建议放好东西后找个地方吃晚饭,但文丽坚持马上回家。邢一凡把东西全部放在自己车上,文丽开着自己的车先出发了。
晚上躺在床上,大家还是各自无言。邢一凡突然坐了起来,打开台灯。
“我到隔壁去睡,我这几天睡眠不好。”邢一凡说完站到地上,准备抱衣服。
“如果你心里不想着她你就能睡得着!”文丽也坐起来。
邢一凡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文丽,然后坐回床上。
“躺下吧……,即使我们今天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明……”文丽自己先躺下,喃喃地说道。
邢一凡乖乖的躺下。
“今天你见到那个和你一起去北京的‘黄老师’为什么不招呼呢?”文丽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自己认为不应该问的问题。
“哪个黄老师,我没有看见!”
“跟你去北京那个!”
“喔……黄晓灡?我没有看见。”
回避,是男人应付老婆的惯用伎俩。
“原来她就叫黄晓灡……”文丽以前听一凡提起过这个名字,只是从阿里没有注意过。“你当然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只是我们都装作没有看见而已。”文丽感觉到眼泪流到了耳后的发丝,有些冰冷。
“一凡,谢谢你!”文丽突然说。
“谢什么?”邢一凡有些奇怪。
“谢谢你顾及了我的感受,谢谢你选择了我还菲儿,而不是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爱你……爱这个家。”邢一凡说完转身抱住了文丽,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文丽头顶上。(作者注:这样文丽可以看不见他的表情)
“等你放假我们去旅游吧,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和他做长途旅游,修复一段感情也是。”文丽小声的说到。
“文丽,不要再说什么,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邢一凡突然有些哽咽。
眼泪汇成一条小溪,文丽把心中的爱、恨、遗憾和抱怨浓缩成一个美好的假设——这个女人的出现,只是上帝派来考验我们爱的“深度”。
“一凡,好长时间了,我特别的孤独,你知道吗?”文丽像在对一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正在慢慢走远……有时候好害怕,有时候好绝望……但是我始终相信,真爱是不会消失的……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可爱一个女儿,还有四个慈祥健康的老人。”
文丽知道人生很多事情可以看破,但是不能说破。但是文丽也明白,邢一凡是一个相当理性的人,现在他正处于感情的悬崖边上,自己推一把,他就下去了;自己拉一把,他就回来了。好几个因婚外恋离异的男人,在多年后回忆起当初离婚,都无限遗憾的说:要是我老婆拉我一把,我也不至于跌下悬崖。靠在一凡胸前,感觉两个人都濒临悬崖。
“一凡……我们带菲儿出去旅行吧,菲儿喜欢大海,我们去海边。我们三人需要这次旅行,你也需要。有时候……给自己一个新的环境,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一凡……你知道想要忘掉一段感情会让人的痛苦持续多久吗?长则2年,短则6个月,这是我们的生理条件决定的,你可能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邢一凡放开文丽,躺平身体,笔者眼睛说道。
“我知道你很痛苦,而我也一样……本来我们可以不这么痛苦……我们的痛苦源于我们都爱这个家。”文丽本想说清楚邢一凡的痛苦是因为要决裂与那个女人的感情,而自己的痛苦是因为邢一凡有了那个女人,也许分开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但是为了这个家两人都在忍耐和承受。但是文丽又怎能如此直白的说这些呢?婚姻又怎能经得起如此的直白!
文丽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湿透脸庞。一凡擦干文丽的泪痕,“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别想那么多,我们睡吧。”一凡关灯躺下,伸手抓住了文丽的手,两个人呢就这样仰面躺着,活像一对同葬的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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