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窗钻进去之后,景小西发现这不是普通的客列——车厢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排排的座椅,宽敞精致就像个私人客厅一样()。沿着通道一直往前走,她心里打鼓,不知道这车往哪去,能搭个顺风车回城区固然好,要是越走越远那还是早点下去为妙。
走了好几节车厢还是不见人影,窗外荒无人烟天色暗淡,景小西觉得后背有点发毛——她怎么想起恐怖电影《午夜食人列车》来,推门的时候有点发抖,生怕看到的是满地的血和尸体()。
好在,推开门,面前并没有血淋淋的场景,眼前是更为明亮的灯光,宽敞的车厢摆着一张大餐桌,上面放着满满的点心和水果,吞了下口水,她直着眼走了过去。
折腾了一天,肚子早都扁了,顾不上许多,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包,又抓起酒倒了一杯。伏特加如同烈火一样从喉咙灼烧到胃里,她猛地咳了咳。听见前面的隔间里似乎有人声传来,她放下酒杯走了过去。是有人在用俄语激烈地争论着什么,看样子人数还不少,至于说什么她是听不懂的,虽然来之前恶补了下初级知识,但是说来惭愧,在这儿除了打招呼她基本上连嘴都张不开。
不知道现在进去合不合时宜,景小西站在那儿有些进退两难。正犹豫着,她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莫名的凉意袭来,她打了个哆嗦,猛地回头,顿时被吓得跳起来——身后正站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黑眼睛黑头发,外貌是人,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脸上如同蒙着一层霜,那神色阴沉又凌厉,看得人骨头都要打颤。
额头冒出阵阵虚汗,她喉咙发干:“兹……兹德拉斯特维杰?”(你好)
这是她发音最好的一次了,不过黑衣男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景小西有些尴尬:“hello?”
黑衣男人眼神如刀,雕塑般纹丝不动,一双眼睛漆黑漆黑,深邃得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冷眉薄唇,上下透出一股子戾气。
这个男人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见?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景小西有点发毛,往后退了下,只听哗啦一声,采访本子从坏掉的背包里掉了出来。她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手刚碰到本子,就听见砰地一声闷响,一颗子弹贴着她的手指边将笔记本打出了个窟窿。
焦味窜入鼻尖,两片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景小西一边举起双臂表明自己无恶意,一边僵硬地站起身。没等站直,额头忽然一凉——一把枪强硬地抵在了上面。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