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手上刚一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剧痛之下哪里还有心思去折断姚繁的手。
他左手紧抓着让暗器打脱臼的右手臂,脸色苍白。
以对方的功力,就算不取他性命,也能将他肩骨打碎,所以这一击可算是手下留情了。
大师兄自捉住姚繁后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四周,但纵使这样有所提防却还是不能抵挡,好像是待宰的牛羊一样,任人宰割而束手无策。
对方若真是牵机阁的人,那么他和师父师叔都不能全身而退,以师父师叔的武功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他与几个师弟怕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恐惧迅速在心底蔓延,他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腿脚微微颤抖,手臂的伤比起这种近乎于绝望的恐惧来说也已算不了什么。
掌门见自己的大弟子挨了一击便吓得目露死灰,心中大是不悦,高声道:“暗箭伤人算得了什么!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他一直疑惑这人为何始终不肯露面,若不是对方自忖敌不过他与两位师伯而不敢轻易暴露藏身之处,那就真想不出是何缘故了,可若说不敌也不尽然,从这几道暗器快得难以捕捉甚至无法看清击射出的方向这一点来看,此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他生平遇敌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奇怪而恐怖的对手,但毕竟是一派掌门,心中虽不安也不敢泄露分毫。
“宁生。”
原本默不作声的师伯突然开口道。
这两位师伯虽比这宁生宁掌门要大一辈,但在武学造诣上却并未比宁掌门高多少,平常在门派中也基本过着隐居生活,在后山侍弄花草谈诗论画,以他看来就是不务正业,也不知道荒废剑法多少年了,如今恐怕他这个师侄也及不上。
这次他暗中得知牵机阁的总坛所在,便想亲自前去一探虚实,也不知道二位师伯从何处打听到,竟突然变了性子似的,执意要与他一同前往。
宁掌门不禁猜疑起来,莫非牵机阁内还藏有什么宝贝,这两个老家伙虽然武功不怎样,但活得可比他久得多,见闻自也广博,指不定那座山头还真有什么失传的剑谱秘籍。
这样一想,一颗心狂热起来,对于学武之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武功秘籍更吸引人了,他生怕让人抢先夺走,便先派了四名弟子前去,熟料还未进山就遇见平生未见的劲敌,稍不留意恐怕就全折在这里!
宁掌门心底对这二位师伯并未有多少尊重,如今又是在这种境况下,虽不耐烦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是,师伯有何指教?”
“此人武功世间罕有,我等非其敌手。”
宁掌门听罢,心中冷哼,这话我自也明白。
师伯又道:“我和你五师伯来此处是为了一副画。”
听他忽然说起同来的目的,宁掌门愣了愣,将信将疑,不是武功秘籍?就为一幅画?
不禁问道:“什么画?”
大师兄等人毕竟年轻,尤其是那五师弟,早让这不时发出暗器伤人的隐藏高手吓得四肢发软冷汗直冒,只盼三位长辈联手能将其打败。
哪知那位师叔一出口便是“非其敌手”,生生打破了他们求生的希望,现在竟然还谈起什么画来!真是不合时宜!
另一位师伯捋须道:“我与你三师伯年轻时喜好游山玩水,四处收集名家诗画,偶然得见一眼宋青岚大师的画作,那副画……”
他说到这却不往下说了,脸上的神情似已沉浸在回忆里。
三师伯叹道:“纵然已过了将近四十年,我却还记得画中女子的一颦一笑。”
自从见了那幅画,当年的两位年轻人再看不进别的女子,以至于垂垂老矣还未有家室。
宁掌门立时便觉得两位师伯不可思议:“就为这一幅美人画像?”
三师伯点头:“正是。我二人多年来一直四处打听,宋青岚大师这幅力作从宫中流出后便销声匿迹……听说这幅画曾在聚宝斋出现过,我们赶去时却已让人高价买走。”
两人脸上均露出惋惜之极的神色。
宁掌门道:“然后你们打听到买走画的是牵机阁的人。”
三师伯道:“非也,聚宝斋始终不肯透露买家的身份,我们只得罢手,后来江湖出现了这牵机阁,我二人便去买画像的下落。哪知这唯利是图的牵机阁竟不做我们这买卖,当初为了能搭上这条线已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到头来竟一无所得!”
众人无语,想不到这两位师伯为了美人图竟然不知从何寻到了牵机阁的渠道,这般不顾身份与旁门左道打交道,简直是丢尽了他们百年大派的脸!
三师伯接着道:“我们回去后恼怒非常,自是十分不解牵机阁的做法,思来想去,只想出一个极大的可能。”
四师伯这时竟露出一丝微笑:“牵机阁这些人先是接了我们这单生意,而后又突然反悔不做,若非他们查处后发觉买主是牵机阁得罪不起之人,又怎么可能失信主顾自断财路呢?”
众人听得心中一动,牵机阁这些年可谓猖狂至极,还没听说过他们有不敢开罪的人,不对,还有一个人,他们是决计得罪不起的!
就在众人恍然大悟之时,四师伯缓缓道:“我们想来想去,这个人也只有牵机阁阁主了。”
不错,除了牵机阁阁主,倒似没有其他的人选。
宁掌门惊道:“难不成!你们竟想去偷……拿那魔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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