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皇帝上朝的空档,姚繁去了趟承福宫,李掌勺本就是承福宫的厨子,后来采女进宫,便被暂时调去棠香殿,如今自然又调回原处做事。
在承福宫走得勤,也认识几个宫女太监,她打了声招呼,便直接转去李掌勺的住所。
那门虚掩着,一推开,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
姚繁不由皱眉,终于在桌角找到酣睡的人,蹲下身,掐住他的脸用力往外一拉,醉酒的人立刻疼得哎哟直叫。
“原来是姚丫头啊!”李掌勺揉着酡红的脸,口中喷出的酒臭熏得姚繁直犯恶心。
她捂住鼻子,拧眉道:“你昨晚又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李掌勺咧嘴一笑:“你教我做的那些蒸馏酒太棒了,一时贪嘴多喝了几杯。”
姚繁一听,瞪眼:“你不会全喝了吧?!不是让你给我留几瓶么?!”他确定是多喝了几杯而不是几瓶?
李掌勺憨笑:“下次,下次一定留!”
姚繁无奈,谈正事:“我最近出了点事,这边没什么问题吧?”因为有多了宫外的销售点,她又多招了几个人手,加上十竹和小年,一共有五人绘图,新人不太熟练,先让十竹小年带着。
“你等等!”李掌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从上了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大布包,将布包解开,哗啦啦全是白花花的银子,粗粗一看,竟有五百两之多。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的,姚繁数了数,竟有二十张。
她惊喜地低叫一声:“天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挣了两千五百两?!”
李掌勺豪笑:“宫内的春宫图都被我们这家垄断,能不挣钱么?更何况,宫外那些贵族富户,抢着定,咱怎能不趁机宰一顿?”
姚繁猛力拍了他一掌,叫道:“干的好!”
如今也算是个小小富婆的姚繁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乾清宫,还在门边,就见莫善大汗淋漓地奔过来,仿佛刚才去参加了一场田径赛。
一见着姚繁,愁云惨淡的脸上立时亮出喜色:“哎哟我的姚姐姐!可算找着您了!您跑去哪了?这乾清宫上上下下都在找您呢!”
姚繁扬眉:“什么事这么急?找我干吗?”
他擦了擦汗,催着她往殿内走,一面道:“皇上下朝回来没见着您,正大发雷霆呢!”
她无语,这暴君怎么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他要当奶娃娃,我可不想去做奶妈子哩!
听了莫善的话,本是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一踏进殿门,却看见暴君正安安静静地看书。听见响动,也只是稍微抬了下眼皮,复又将注意放回书上。
咦,怎么从不知道暴君还有这喜好?
果然还是圣人的魅力大,连这暴君都给制住了!不过,他看的究竟是什么书,真是好奇……
姚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头一看,登时僵住——
这这这——
这不是她画的春宫图么?!天啊!她卖的图怎么会在暴君手上?!
姚繁脸上又红又绿,走马灯似的变幻了一圈,讷讷地问:“皇上,您这书……”哪个混小子居然卖图卖到皇帝这了?!她要知道立刻开除!
皇帝慢慢合上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地勾唇:“过来。”
她大感不妙,反而退了几步,警惕地瞅着面前的危险人物:“你,你干什么?”
皇帝将书丢在桌上,缓缓起身,慢悠悠地朝她走近。
姚繁立刻拔足想跑。
怎料这看起来动作奇慢的暴君,眨眼间便堵在她面前,搂住她,低低发笑:“你怕什么?”
姚繁脸色微红,心虚地踢着脚,“我,我哪有怕……”
“那你还跑?”
“……”
皇帝吻了吻她的发,说:“你跑不过朕的。”
姚繁的心思还系在那本烫手的春宫图上,她故意用漫不经心地口气问:“对了,你刚才看什么那么认真……”
皇帝面不改色:“食谱。”
姚繁黑线。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会给春宫图包一层书皮,封面赫然就是食谱两个正经黑字。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道:“皇上什么时候对烹饪感兴趣了?”
皇帝轻咬她的耳垂,激得她浑身一颤,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朕近日越来越有食欲了……”
姚繁听了,莫名红了脸,嗫嚅道:“这样,那,恭喜皇上。”
皇帝的唇移到她的颈上,低低地道:“肉还没到嘴,谈何恭喜?”
姚繁头皮发麻,颤颤问:“皇……皇上想吃什么肉?”
他抬起头,印上她的唇的同时吐出两个字:“鹿肉。”
他令堂的!又给耍了!
这想法刚在脑中掠过,就在他辗转的吮吻中忘却一切……
姚繁在他怀里微微喘息,意乱情迷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眨巴眨巴着眼问:“你刚才说——鹿肉?”
皇帝将她冰凉的手包在衣内,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唇角一翘:“小繁,想不想去——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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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小忙~字数会少了点~保持正常的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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