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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隶与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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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女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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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让她皱紧眉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里有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甚至是一呼一吸都能牵扯出五脏六腑的疼痛。这样的折磨,倒不如死了痛快。

    才想完,意识又陷进无尽的黑暗。

    小繁,你要答应爸爸,长大做个律师,一个好律师!一个能够为弱者讨回公道的律师!

    爸爸,你不要死!爸爸!

    她眼睁睁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无论她怎样哭喊,无论怎样不甘心,他还是死了。

    那段往事,她从不说,却深刻在心里,父亲在建筑地受的工伤,却仅得到微薄的赔偿,甚至无法支付医药费,他就这样受尽折磨而死,无良的律师,没有为他们讨回本应所得的赔偿金,反而指责他们贪得无厌。

    她谨记父亲的话,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律师,殚精竭虑地为弱势群体服务,最后,为了公义,她把命也搭进去了。

    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吧?他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不用一个人面对黑暗,也不用一个人扛起一切重担,这一世,她活得太累。

    她的眼角濡湿了。

    破旧的屋子,发霉的被褥紧紧包裹着一个瘦弱的少女,她的脸色潮红,双目紧闭,神情几分痛苦。

    更加瘦小的少年在一旁为她更换额上的湿帕,突然,屋子的门被粗暴地推开,走进一个膀大腰粗的妇人,她眼神阴鸷,“又偷懒!还不快给我去干活?!”

    少年眼底一片冰冷,垂眸克制地道:“她受伤生病,需要照顾。”

    妇人眯了眯绿豆似的小眼,狠戾地拧住少年的耳朵,“谁让她干不好活挨揍!死了也是自讨的!你敢不听我的话就吃板子!姐弟俩黄泉作伴倒也不错!”

    少年挥开妇人的手,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不过是个狗奴才,竟也敢骑到我头上来撒野!”

    妇人怒极反笑:“你以为自己还是云安国侯爷世子?你如今不过是个国破家亡的奴隶!能有一碗饭吃就该感恩戴德了,难不成还要老娘来伺候你?!”说罢,她粗鲁地拽着少年领子往外走,“小杂种,看我不打死你!收拾完你再去找那小贱人算账!姐弟俩一样令人讨厌!”

    少年垂眉不动,任着被拖走,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

    姚繁慢慢睁开眼,屋子里很昏暗,她吃力地坐起来,头脑昏沉,口干舌燥。

    刚才那段对话她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也没有精神去分析其中的内容,她全身上下都痛得厉害,脑袋好像沉重得抬不起来,气若游丝得如同将死之人。

    奇怪,她只是头部受到重创,怎么会浑身发痛呢?这又是什么地方?

    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她气喘吁吁,歇了一会儿,她感到热得发慌,便把身上散发着霉味的棉被扯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看,顿时惊住了!

    这个血肉模糊残破不堪的身躯是她的吗?!

    尽管有包扎过,但因为没有消毒上药,许多伤口都已化脓腐烂,散发出死人身上才有的恶臭。

    她小心地查看身上的伤,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鞭子抽打所致,伤口遍布全身,这副身体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新伤旧伤,不可计数。

    姚繁揉了揉太阳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停车场内遭到袭击,那样的重击理应是死了,为什么一醒过来却在这里,还有,这具身体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难道,她借尸还魂?穿越了?

    头疼欲裂,她决定暂时将这问题放一放,静静打量了一眼这间屋子,简陋残破,光线暗淡又不通风,显然不适合她这样的病人养伤。

    费了好大力气她才从床上下来一直走到那张木桌前,桌子上有只缺了口的杯子和没有盖的茶壶,幸好壶里有水。喉咙干得发疼,她也顾不得卫不卫生,直接倒了水便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出人意料的是这水格外清甜,连脑子里的热度也消退了几分。

    姚繁在床脚找到一只脸盆,脸盆里还盛着水,边沿搭着一条布巾,见这水挺干净,便将巾子浸湿,拧干后轻轻擦洗身上的伤口,没有伤药总是不行,她觉得身上清爽些了,便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药来涂。

    一出门,她才发现这是个小小的院子,杂草丛生的空地上立着几根竹竿,竹竿之间牵有绳子,挂着几件粗麻布衣,这一排的房间格局应该差不多,同样的昏暗,同样的简陋,那张又长又矮木板搭成的床又不知要躺几个人。

    她蹙眉思索,这个住宿条件未免太差了,到底哪个黑心厂家给工人提供的?还要遭受虐打?等她处理好身上的伤就去搜罗些证据,非告到对方破产为止!

    脚上的布鞋早已破了几个洞,大拇指微微露出,让她十分不舒服,只能尽量忽略。

    不知为什么,院子里的人都不在,她认不到路,只好胡乱走,无奈走了几步身上就痛得直冒冷汗,哪个下手这么狠!打完也不给上药,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

    扶着院门缓了口气,便听见前方有不小的动静。

    分配到胤王府的云安国俘虏全跪在地上,痛哭求饶,有的甚至抱住管事的腿苦苦哀求,却被一脚踹开,李宝莲是负责这些奴隶的管事,她的冷酷无情在下人中是出了名的,徐管家让她管这块,也是看重她这点,能够震慑这些不安分的亡国奴隶。

    奴隶们从前都是云安国的贵族,大多是定远侯的家眷,而那个被捆绑在长条凳上的少年更是侯府世子,李宝莲从未想过自己也有教训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子的一天,心中十分得意。

    她抬高下巴,环视一圈,绿豆眼里划过阴狠,手里那根带刺的藤条有意无意地动了动,满意地听见周围“嘶”的抽气声,哀求声更加凄切。

    少年扭着捆绑的身子,怒吼:“都给我闭嘴!谁都不许求她!这样我宁可被打死!”

    李宝莲暴跳如雷,也不打算再戏耍这群贵族太太小姐们,藤条狠狠地打了下去!登时,一条血淋淋的伤痕出现在少年瘦弱的背上,很快,又是一条,没过多久,少年已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而李宝莲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十二岁的少年昏死过去。

    这样的毒打会要了他的命!

    奴隶们绝望地捂住眼,眼泪流尽,声音哭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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