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长。皇帝,你说是吗?”
晟睿一直静静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倒是葛嫔小声说道:“蕊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她对劭齐、妙菡、静娴都很好。”
孔昭容高声尖酸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葛嫔你敢肯定吗?说不定哪天连你的静娴也中毒了呢!”葛嫔没有回答,只喃喃低语道:“不会的,妹妹绝不会做出下毒之事,定是有人……”抬眼看看四周,话淹没在口中。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贵人忽然说:“蕊夫人不是一心想着出宫的吗?上此在荷塘边还对着河间王哭诉了半天,要河间王带她远走高飞,又说什么皇上是她命中的魔障什么的。臣妾以为蕊夫人绝不会做出下毒的事,她的心早就不在皇宫,还谋害劭齐皇子做什么?”
此言一出,晟睿脸色大变,盯着李贵人阴沉沉问道:“你说什么?”
李贵人被他冰寒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战,捧着的茶水吓得一个哆嗦泼湿了衣裙,嗫嚅道:“臣妾,臣妾和孔昭容、孟贵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孔昭容赶紧站起来,跪下回禀道:“臣妾和二位妹妹的确见闻蕊夫人和河间王在荷塘边流泪长谈许久,河间王还送给蕊夫人玉佩一枚……”太后断喝道:“住嘴!不得胡说!”
晟睿却早已直直起身走至凌浈面前,凌浈端坐在位子上,抬头对视着他的眼睛。晟睿紧握拳头,竭力控制着情绪,逼视凌浈的眼睛问:“是不是?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凌浈毫不避让地迎视他的目光:“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玉佩是送给……”
晟睿勃然怒极,大喊:“够了!浈儿,你,你,我真看错你了!”一挥手将凌浈案几上的茶水等拂落一地。气冲冲转身回至太后身边坐下。
敏妍被这种局面吓得脸色苍白,瞪大眼睛望着她们,一手紧紧握着凌浈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凌浈一开始还面不改色微笑看着在场的人,听她们你来我往激烈的争执,但是当她看到晟睿极端盛怒的表情,一颗心不由慢慢沉下去了。上次明杰的事情她并未再解释,他也没有再提,但是猜疑的种子是不是早就种在他心头,如今外力催促,便开始生根发芽?难道自己以后要一次次面对这无聊的诬陷,一遍遍对他解释?这种被嫉妒被仇恨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吗?这种不被信任充满猜忌的爱情值得自己坚守下去吗?
沉思片刻,镇静地回头对听兰耳语几句。听兰吓得跪下低声哭泣说:“小姐,万万不可。”凌浈威严轻声说:“照我说的做。”
听兰招呼夏青一声,快步走出去。凌浈认真地凝视着晟睿。
皇后离座跪在太后和晟睿面前:“臣妾不求齐儿今后做什么太子,只想恳请皇上和太后明察真相,给臣妾一个公道。”
晟睿思虑良久,终于清清嗓子,不失威严的问:“浈儿,齐儿是否在你宫中吃过点心?”
凌浈死命地盯着他看,似乎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晟睿见她不回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浈儿,有这回事吗?你可曾给劭齐吃过什么不洁的食物点心?”
凌浈微笑看着他,一语双关柔声问道:“睿哥哥,你怀疑我吗?”
晟睿一呆,呐呐说:“朕不过一问,如果你不曾做过,朕必定还你一个清白。”
凌浈冷冷一笑:“什么清白?若是我做过,睿哥哥必然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喽?”
晟睿被她的笑震得一惊,心中忽然若有所失,怔怔说:“没有自然是最好。浈儿,朕……”
太后沉下脸说:“做或没做,一查便知。”
皇后抬起头说:“请太后、皇上容臣妾一言。”太后颔首:“唔,你说。”
皇后略微思虑片刻,说:“此事只是秋彤一时胡乱猜测,并不据实,只怕冤枉了蕊夫人。臣妾想,或许齐儿一时贪玩,在别处误食什么也未可知……”
秋彤急忙辩解道:“奴婢亲自送劭齐皇子去的未央宫,又亲自去接他回来,怎么会……”
皇后想了想,回禀道:“不若将昨日蕊夫人宫中服侍之人传来问问,一来可以知道齐儿昨天下午究竟误食什么,二来也好还蕊夫人一个清白。”
太后点头说:“你考虑的很周全。香云,你亲自去一趟未央宫,将服侍的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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