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这才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清瘦的老者。从面容上看,他的年纪大约五旬,可是却一头白发,那白发十分的纯净,竟然没有一根黑发夹杂在里面,俨然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个灰衣人虽然体态瘦削,但是很显然精神矍铄。只不过,那一脸的似笑非笑,让沈从容猜不透此人到底是敌是友,不过她倒是不认为她会有这样一个朋友。
“你就是屡次出入靖远侯府的黑衣人么?”沈从容问道。
“嘿嘿,打赢我就告诉你。”那人低笑了两声,说着便突然出手朝着沈从容身上劈了过去,。
那速度快如光,闪如电,实在让人惊叹,不过沈从容也是有准备的。她从一开始就探出了那人的武功,如今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沈从容小心的化解着每一招每一式,她知道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不是对手,若是想赢他,一定得智取。
可是脑中还未形成一个较好的计划,只见那灰衣人的掌风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方才还寂静万分的树林此时在二人的拳风掌力之下开始变得嘈杂了起来。
灰衣人的掌风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沈从容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那人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内力,一波更为一波深厚,眼见自己已经落于下风。
沈从容心想,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
当下她将自己所有的内力积聚在右手,同时故意在下盘亮出一个破绽。虽是故意,但是却故意的十分不明显,仿佛体力不济才不得已露出的破绽。
灰衣人果然没有放过这个破绽,又是一记猛击袭来,电光火石之间,沈从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右手的内力猛然朝那灰衣人释放,顿时,余散的内力波及到周围的树木,竟有几棵大树齐腰折断。
地上的石块也瞬时崩散,沈从容背靠一棵树上,小心的看着周围,不知道刚才那一击是否击中,若是击中,恐怕那个灰衣人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等眼前的尘土消散之后,沈从容惊奇的发现,那个灰衣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十步开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有些许赞许,些许讶异……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很高明的一招。”灰衣人缓缓开口,声如洪钟,朗朗入耳。
沈从容一双清冷的眸子静静的落在灰衣人的身上,似乎在等着他下面的话: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奇怪,跟自己交手的时候虽然招招狠厉,但是却并没有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他到底想干嘛?
“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遇上的是真正的高手,那一招,只会令你自己毁灭。”灰衣人说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那眸子里面闪过一抹狡黠。
“请问阁下哪位?”沈从容蹙眉问道,她心中也十分惊奇,不错,她方才的意图就是要同归于尽的,可是自己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慑开来,想来一定是眼前这个人救了她。
这么一来,沈从容愈发的迷茫了,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动机不良,可是又似乎处处留情,未下杀手。
“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毒医鬼仙的确有个好徒弟了。”
“你不是那个黑衣人?”沈从容的语气还有些怀疑,武功造诣这么高,高的可以进出靖远侯府犹如无人之境,面前的这个人的确能够坐到,显而易见!
“什么黑衣白衣,难道你看不出老夫穿的是灰衣么。”那人的一席话让沈从容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小友,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有机会再来陪你玩吧。”那灰衣人身形一闪,说着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逐渐远去却依然清晰的声音在沈从容耳边环绕。
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看似疯疯癫癫,可是又比谁都精明。他什么时候盯上的自己,居然知道了她以毒医鬼仙的徒弟的名号治病就医的事情。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沈从容不禁暗想,这九州大陆上,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自认为这蓝阶的修为已经很不寻常了,但是没想到身边出现的,都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沈从容才走进竹里苑,就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凉亭里,一手扶着那朱红的柱子,一手无力的垂立在身边。
一袭白衣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脸上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闪耀。
不知为何,沈从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今日的墨染,与往常不太一样,似乎心事重重。
这个墨染,就连在身中剧毒的时候似乎都比这活泼快乐的多,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更阴郁呢?
沈从容笑着打趣道:“你是不会计算数字么?按照我的规定,你应该昨天来才对哦。”
耳边响起了银铃般的声线,犹如深谷里的黄莺,清脆悦耳。墨染那迷蒙的眸子猛地一亮,飞快的扭头,果真瞧见了一脸笑意盈盈的沈从容。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墨染轻轻抿了抿双唇,闻言只是笑笑,并不言语。可是从那露出的半边脸,沈从容看得出,他的笑容似乎很心酸。
“昨夜,我来了,只是看到有贵客,所以未敢打扰……”墨染轻轻的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昨夜见到了即墨无双之后,他本来就决定不再来了。
虽然独孤寒一直苦苦劝他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把体内的毒性清理干净,他也没有改变主意。可是方才在书房读书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见她,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就来了。
“嗯。”沈从容下意识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静静的应了一声。墨染的话她怎会不明白,他所指的贵客不就是即墨无双么?
“今天的墨染怎么了呢?有心事哦。”沈从容依然打趣道,她实在是猜不到什么事情能让一个那么爽朗活泼的人变得忧郁。
“听说你马上要成亲了……”墨染似乎没有听到沈从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和摄政王,是么?”他是明知故问,但是他多么希望她马上做出一副不愿意,被逼无奈的样子。
“呵,没想到这事情还真是传的快呢。”沈从容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这笑淡淡的,似远却又近,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摄政王在金銮殿上的事情早就在京城里传遍了。
“你爱他么?”墨染突然凑了上来,言语里面似乎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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