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说的这些不假,再说自己处于劣势,沈云苓不由的缩了缩脑袋,朝着娘亲那边躲了去。
烟姨娘已经毒气攻心,双唇青紫。她惨然一笑,她谋划了这么些年,竟不料被沈从容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给整到如此地步。
天要亡她呀!
“看来今日,大小姐是笃定要了我们母子性命了……”烟姨娘费力的开口,“如今大小姐想要的都拿回去了,我只求您能够宽宏大量,饶云苓一命。她年纪小,不懂事,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谋划的……”
沈云苓见娘亲如此,当即又哭了起来,“娘……”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只是她们当初害自己性命的时候,没料到她们也会有这一天吧?
“姨娘这话说错了,我们本是一家人,为何说两家话?”沈从容慵懒的倚靠在井边,“我有一个条件,如果烟姨娘应了,我不但救你们上来,还替你解了那蝎子毒。这桩生意,你不亏!”
“生意?”烟姨娘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哪里还有资格跟沈从容谈生意?
如果自己想活命,就算沈从容想砍了自己的双手,那自己也得甘心受着,不是么?
沈云苓气急败坏,仰起头朝上面喊,“沈从容,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从容微微一笑,“首先嘛,烟姨娘还得好好管管妹妹这张嘴,对嫡姐如此不礼貌,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烟姨娘蹙眉望着沈云苓,暗暗摇头,这个时候凡事还得忍上几分。
见沈云苓总算学乖了,沈从容才笑道,“烟姨娘还记得你在城南的那几家私铺么?”
烟姨娘原本青紫的面孔陡然一白,浑身的毒素在加上心疼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这个贱人果真要动自己铺子的念头吗?
“那原本就是靖远侯府的家业,姨娘怎能私自挪了去?”沈从容淡笑,眸光却是异常冷冽,“如果姨娘应了,那下面便可以开始谈生意了。”
沈云苓被气了个半死,没了那几个店铺,她可是连一点儿嫁妆也留不住了呀!到时候别说即墨无双,就算一般的官宦人家,也会嫌弃她的呀!
“娘,我不肯,我死也不肯!”沈云苓眼眶一酸,死也不依。
沈从容冷笑,“你不肯,那就等着看你娘死吧!”
沈云苓从小娇惯,什么事情都是娘亲一手操办,若是身边没了娘亲,断然是什么也干不成的。如今被沈从容这么一急,当即脚下一软,跌到了地上。
烟姨娘一脸苦涩,沈云苓是自己的女儿,若自己能留下一条命,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扳回本来。可自己若是不在了,沈云苓断会被沈从容压得死死的……
“我、我应了。”烟姨娘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仿佛支撑着她的最后一口气猛地被人抽走。话音未落,整个人便气的两眼一翻,直直的朝后面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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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苑。
“娘亲,你怎么能将你自己的店铺也归到了靖远侯府的产业中去了?”沈云苓不悦的望着躺在床上的烟姨娘,“到时候我要成亲,沈从容断然不会给我多少东西的。”
三天前,烟姨娘被摆了一道。如今虽然解了蝎子毒,可腿总归是断了,估摸着要在蓉苑躺上好几个月了。
“你懂什么?”烟姨娘望着自己的右腿,压制住心头的不甘,“我三个月不到场,我那铺子早晚被你被败光了。”
“娘……”沈云苓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从容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你我若是没有一击即胜的决胜法子,以后还是别招惹她了。”烟姨娘蹙眉,脸上全是担忧。
沈从容开的条件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怎么会连自己在外面使人跟静伯侯身边的方景书牵线她也知道?
难不成沈从容还在惦记宇文常舒?所以才会要她们刻意接近方景书,还要找机会带回靖远侯府?
不过看样子,沈从容还不知道当年就是她们母女设计她跟宇文常舒邂逅,让她恋上有妇之夫的。就是因为宇文常舒不愿纳妾,而她也没有脸面做妾,所以才抑郁成病,让她们母女有了机会。
“那,娘,什么才是能够一击即胜的法子?”沈云苓不知道烟姨娘在思量什么,出言询问。
烟姨娘一怔,想起自己放在银票中间那个宝贝。自己在靖远侯爷身边这么多年,多少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那个东西利用好了,那可是足够让整个靖远侯府还有沈从容万劫不复的东西!
不过,如今这个情势……
再加上东西被沈从容拿走了,只能希望她不了解其中奥妙才好。
烟姨娘一脸凝重,没有回答沈云苓的问题,只是对她说,“昨个儿静伯侯那边来信儿了,你准备准备,这几天多走动走动。”
沈云苓一听又是一百个不乐意,“娘,您没听那些小姐们说吗?那个方景书在雍和殿突然发了疯病,竟然连三公主也打了。我才不去,我怕挨打!”
烟姨娘冷冷的瞪了沈云苓一眼,“我是听说了,但是我听到的是当时沈从容也在场。要是你不想跟她一样得疯病,你还是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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