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我刚刚看见了……”
“你看见个毛!”云泽紧张的打断了我的话。
“是……是毛,浑身都是白毛。”他怎么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刚才就在我绕过屏风之后,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怪物正背对着我做着什么,我被吓了一跳,失声喊叫起来,白毛怪物扭过头,吃惊的看着我,然后,我就不知怎的晕了过去,醒来时,云泽就守在身边。
“什么浑身白毛,你看错了吧,老眼昏花。”云泽站起身,背对着我,显得有些心虚。
“老眼昏花……这词,用来形容我的?”我指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云泽。
云泽转过身,妖媚的一笑,撩着头发笑到:“不合适?”
我点点头,绝对不合适,我又不老,干吗用“老眼昏花”啊。我不乐意的盯着云泽,故做一副可怜模样。
“这才对嘛,女子就是要柔弱一些才惹人疼呢。”他说这话时,我真的想把他当作娇媚的女儿家。一颦一笑,极尽妍态。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屋里有只白毛怪物。”说着,我便站起身来,巡视着屋内,可看了半天,一切正常,别说白毛怪物了,就连云泽的白衣也不见了,莫非真的是我看错了?可是……
“找到了吗?”云泽站在我身后问到,听他的语气,就像是在看我笑话。
“没有。”我有些失望,转过身去看着他,摇摇头,叹口气。
“哼,所以我说你老眼昏花。小妖精,这几月不见,你可想我?”云泽满含期待,笑嘻嘻的看着我。
“想啊,当然想了。”我笑着恭维,随后又小声嘟哝到:“敢不想吗?”
“小妖精,你说什么?”云泽伸出爪子捏我的脸,力道却很轻。
“哼哼,我错了,我想,我想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云泽松手,接着说到:“哎,你知道吗?在你出宫的这段时间里,宫里来了一个人,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谁呀?”我的朋友,要么都在宫里,民间的,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会是谁呢?
云泽媚笑,神秘兮兮的伏在我耳边轻声说到:“高渐离。”
是他!荆柯的结义兄弟,他此时入宫,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他要行刺陛下!
我扳着云泽的肩膀,很严肃的对他说到:“高渐离是荆柯的同伙,他是来行刺陛下的,我们必须抓住他!”
“行刺陛下?就他?”云泽满脸笑意的看着我,看来,他不相信我的话。
“他怎么了,你别看他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功夫可是厉害着呢,他……”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泽打断了:“白面书生?哼,看来你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哪有什么白面书生。这高渐离可是个面貌丑陋,弯腰驼背的瞎老头,还白面书生呢。”云泽的语气,极尽不屑。
高渐离,小老头?怎么可能呢?虽说他比不得扶苏的俊美,蒙恬的刚毅,可他身上那儒雅侠义的气质也不会让他看上去如老者一般啊。况且,高渐离并无眼疾,缘何会瞎?云泽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你不信我?”云泽问到。
我点点头,云泽该是不会骗我的,况且这又关系到陛下的安危,他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才对,可是,他口中的高渐离又与我印象中的相差甚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泽见我犹豫半天,无奈的笑到:“一个人可以把自己变得倾国倾城,自然也可以把自己变的丑陋无比。而且呀,人们往往会被美丽的东西吸引,就像我。”云泽颔首娇笑,继而又说“也会对丑陋恶心的东西避而远之,比如傲寒,所以……”云泽突然停住不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哦~”我恍然大悟,指着云泽似笑非笑的说到:“原来你是东西呀。”
“呸!我才不是东西呢。”话一出口,云泽便知道了我在调侃他,他变了脸色,跺着脚气急败坏的冲我喊到:“小妖精!你敢骂我?三月不见,你欠多了是吧。”说着,他便上手要“修理”我。
“云哥哥,云哥哥我错了。”见势不妙,我立刻示弱求饶,拱手作揖连连的赔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见我如此讨饶,云泽倒也放过了我,他微微笑着,让我跟着他来到了桃花林。
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缓则如溪水悠悠流淌,急则如瀑布奔驰而下,轻则如鸿毛翩纤,重则如千斤压顶。琴艺如此精妙,竟听得我如痴如醉了。
“小妖精,现在可不是让你听曲的时候,你不觉得这琴声耳熟吗?”云泽的话提醒了我,的确,这琴声,我在燕国听到过。一个人的面貌可以轻易改变,但他的内心情感却是不易被改变的。这琴声虽悠扬悦耳,可其中那凌厉恐怖的杀气又有几人听得出来。
“没错,他是高渐离。”我转身对云泽说到:“真没想到,他为了报仇,竟会自残到如此地步,当真可惜了。”
“你心疼了?”云泽的语气很贱。
“不,不是心疼,只是替他感到惋惜,昔日翩翩少年,竟落到今日这般颓废可怜,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哼,值与不值,全在一己之念。当年蒙恬婚礼,若救你便值,救他人便不值。”
“哦,那我要好好谢谢云哥哥了。”唉~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白他一眼,向高渐离走去。
听琴的正是陛下,此时,他正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我不敢打扰他,便立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我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高渐离:他脸上像是被火灼过一般,不仅脸色黝黑,而且还皱皱巴巴的,一双眼睛早已失去神采,变的空洞无神,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具干尸。他的衣物虽干净华美,可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烂泥裹上了丝帛,极不协调。
“纹儿,你回来了。”秦王迷迷糊糊的睁眼唤到。
“回陛下,奴婢是紫阳。”我扶着秦王坐起身来。就在此时,高渐离的琴声突变,“绷”的一声,琴弦断了。我立刻举剑挡在秦王身前,警惕的看着高渐离。而一旁的侍卫们也统统的把矛头指向他。
“住手!”秦王命令到。他看了看高渐离,轻笑到:“只是琴弦断了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来人,先送先生回去,等琴弦续上,寡人再来欣赏先生的琴艺。”
“诺。”一个宫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