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起了北风。^/非常文学/^到三更时分,漫天便飘起了雪花,因怕黛玉着凉,水溶吩咐人又备了两个火盆放置在军帐中。
黛玉这两天可能是有些着凉,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她看着水溶忙碌着这一切,心生不安道:“溶哥哥,你快坐下歇一会儿吧!我觉得好多了!”
水溶放下手里的火钳,走过来宠溺地将黛玉搂入怀中,内疚地说道:“玉妹妹,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风沙之苦。”
黛玉连忙伸出玉手捂住水溶的菱唇,故作嗔怪地说道:“溶哥哥,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们夫妻两个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才能在一起,我们不是要共患难才可以么?”
水溶被她逗笑了,也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地搂住了心爱之人。与司丽莎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如一根尖刺,深深地扎在胸口上。
“元帅!”近身侍卫低低地在帐外召唤,水溶知道定是派出去金陵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他微笑着对黛玉道:“我让人熬了野鸽子汤,最是滋补的,我去看看好了没有,你先睡一会儿吧!”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莞尔笑着点点头。她自然知道水溶是干什么去了,只是不愿说破,自己这几日只是装着对什么事都毫不知晓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水溶担心。
水溶来到帐外,示意那侍卫到远处再回话。二人走开军帐十多米远,那侍卫方小声回禀道:“元帅,您派到金陵城里的人回来了。”
“怎么说?”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因为看那阵势,金陵城中定是死了十分重要的人,但是水溶心里还是分外紧张。
“皇上驾崩,姜世荣借故把持了朝政,大有篡权之嫌。”
“原来是这样!”如一块巨石当胸砸到了胸口上,水溶只觉得心痛不已,对于那个刚相认的父亲,虽然他并不曾倾注太多的感情于他,可是,那到底是他的父亲呀。身子摇晃了一下,泪水涌出了眼眶。
“元帅,您怎么样?”那侍卫慌忙扶住了水溶。
“北静王府那里怎么样?”水溶忧心地问道。
“您派去的人只回来了一个,姜世荣那个老贼在城里实行宵禁,他们不好展开侦查,又怕您担心,于是就派一个人先回来告诉消息。不过,元帅您放心,王爷手握兵权,那老贼现在还没有称帝,相信不会对王爷造成什么危害。”侍卫忙解释道。
“好,你速去叫张将军到那边的军帐中去,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元帅!”
“师傅!”那侍卫的身影刚消失在夜色里,水溶的耳边就响起了雪雁分外忧伤的声音。
“雪雁,是不是水浩他的伤势加重了?”水溶心头一沉,焦虑地问道。
“是,原来的伤口颜色更黑了,而且他又发起了高烧,任我用什么法子就是退不下去!”雪雁满脸的泪痕,哽咽地说出了这番话。本来,她也知道不能进城,意味着将面临着更大的麻烦,所以这两日就尽心守在水浩身旁,想靠自己的力量让水浩好转,可是水浩的伤情却越来越严重,她实在不能这样看着水浩受病痛的折磨,遂就跑过来向水溶倾诉。
“雪雁,不要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说出这句话后,水溶自己都觉得这是一句多么绵软无力毫无用处的话。本来还希冀进城后让金陵城内的多位名医一起来给水浩会诊,可是眼下这个情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城。司丽莎的话又回响在耳畔,水溶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能忍受。
“师傅,你怎么啦?是不是水浩中的毒是司丽莎专门研制出的毒药?”雪雁看着水溶痛苦的样子,联想起水浩的病情,她似乎猜出了**分。
水溶望了她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
“天哪!我的水浩!”不啻于五雷轰顶,雪雁顿觉一阵天旋地转。
水溶连忙扶住她,以分外沉重的口气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司丽莎知道解药的方子,只是……”
听到前半句,雪雁的眼中现出了希望的光芒,可是水溶后面的话,又让她马上意识到得到司丽莎的解药,一定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师傅,若想得到解药,到底需要怎么做?”犹豫了片刻,雪雁还是问了出来。
水溶抖动了片刻嘴唇,最终还是咬牙说道:“这个妖女,不仅要我们把她送回去,还要……我……陪她一夜。”
“什么?这怎么可以?”这个消息对雪雁的打击程度不亚于方才的那个。[非常文学].继而,她狠命地摇着头道:“不可以,不可以,你绝不能做出背叛姑娘的事来!”
“可是,水浩……”水溶狠狠地跺着脚。
“不要着急,一定还有办法,一定有的。”雪雁失魂落魄地喃喃说着,转过身蹒跚而去。
水溶刚想上前扶她,身旁的侍卫说道:“张将军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对,还是先进金陵城要紧!进了城,水浩也就有救了。”水溶心中如是想着,便快步朝军帐走去。
雪整整下了一夜,次日不但没有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傍晚,片片如鹅毛的雪花漫天飞舞着。寒风刺骨,毫不留情地钻进这个由一个山洞临时搭建的牢房,司丽莎冻得瑟瑟发抖。几度心中升腾起的希望,却又一一破灭了。距那日与水溶谈话已经过去整整四天了,难道水溶真的可以不顾亲弟弟的死活了?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是雪雁姑娘呀,这大半夜的到这关押犯人的地方做什么?”
“是元帅吩咐我给司丽莎送条被子来,到底也是敌国的公主,怎么也不能让她冻死不是?”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姑娘请进吧!”洞外传来雪雁和看守士兵的对话声。
“雪雁,她来干什么?”司丽莎正狐疑地想着,雪雁已经走了进来。
“很冷吧?”雪雁放下一盏灯笼,将手中的被子披到司丽莎的肩头。
一股暖流袭来,司丽莎不禁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更是有了一丝的甜蜜:原来他还是关心我,在乎我的。
“想必公主也很饿吧,我给你带来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雪雁打开食盒,将酒菜一一摆上了石案。
“这酒菜也是溶哥哥让你送来的?”司丽莎面露喜色。
一听她如此唤水溶,雪雁就觉得分外恶心,她强压下怒火,道:“是呀,师傅一直惦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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