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回到自家公寓的时候,习惯性抬头看向自家的窗户。.就算早已知道不会有人,但是还是要允许她抱点幻想的是不是?噙着自嘲的笑一层一层数上去,怎么会!自家的灯,亮了。
路佳有一瞬间晃神,闭闭眼再睁开,还是亮着!难道是偷窃?路佳摸摸腰间的手枪,保持着镇定进了电梯。镜子里的自己,不苟言笑没有生气,伸手摸摸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不会笑了。以前,不是很喜欢笑的么?不是很乐观的么?
只是,自己的快乐、乐观都是男个男人给的,自己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得知他的死讯,她还可以平静接受随他而去,但是后来,自从收过一条匿名信息说“我很好,等我”,路佳就变成现在这样。他还活着是么?那么他在哪里呢?
电梯发出“滴”的提示音。开门的瞬间,路佳回神。现在,哪里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步步靠近自家大门,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心已经紧张到不行。虽然她是个警察,但也从没出过任务。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就要自己单打独斗。
紧张到有些虚脱,手抖一下,路佳开始出汗。将额头抵在门板上拼命深呼吸,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握住把手,转动钥匙的瞬间,门开了!
路佳想都不想就是一记披挂,里面的人没想到来势凶猛,躲避的有些狼狈。不过,避开之后,男人直接靠在墙上,等到路佳进门的瞬间一手抓在她肩膀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是我。”低沉动听的声音在耳畔,路佳不敢置信地僵直身体。不敢回头,不敢出声,不敢呼吸,“呼吸,呼吸。”青狼强硬的转过她的身,将她按在怀里顺着她的背。他来了很久了,屋子里仔仔细细转了一圈,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被子永远不会叠起来,洗好的衣服永远不记得收回来,卫生间里瓶瓶罐罐永远都是随手乱放,冰箱里,永远只有方便面。
路佳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单纯的照做。是五年还是六年,她每一天都在等着他,每次回家都会站在楼下看一看,灯是不是亮着,就像是从前一样。现在他回来了,她却把他当成了小偷,这该怎么说呢?
她不动,青狼也不敢动。就这样一个姿势,抱着她站在门边。
“我们,坐过去,好不好?”青狼觉得站的有些麻,想要带她坐下。可是刚动一动,路佳便反应剧烈。
路佳狠狠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你还要去哪里!”那么绝望,那样哀求。青狼本就愧疚,现在更是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安慰,“我哪里也不去,我陪着你。”
不知说了多久,路佳才柔软了些,由着青狼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喝酒了?”青狼问着她身上的烟酒味微微皱眉。/非常文学/
“嗯。”路佳点头。不喝酒能干什么呢?回家?满屋子都是他的影子,她受不了。唯有喝醉,才能倒头就睡。即使梦里有他,她也不觉孤单。
“在gay吧?”青狼忍不住微笑,这个小女人,真的很独特。
“嗯。”路佳再次点头。不然呢?其实她的胆子一向小,当初做警察就是为了锻炼胆量,但是显然,没有作用。酒吧里太复杂,她怕被搭讪、被劝酒……所以她才选择那里。女人的威胁相比男人,小了很多很多。
“累了么?”青狼轻轻抚上这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又瘦了。眼窝深深尽是疲惫,看得人好心疼。一个人撑了这么久,真的好难。
“嗯。”路佳闭闭眼,向前倾身抱住他的头,这样软软的全然放松,这种舒适感很久不见了。
“睡吧。”青狼跪在她前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耳廓,耳垂。路佳贴着他温暖的身体沉沉睡去,就算是梦,也很好。
颈间的呼吸平稳下来,青狼才放松的闭闭眼,再睁开眼,眼神明了又暗。
纪繁和冷如珩回到冷宅的时候,管家一脸的严肃。
“怎么了?”冷如珩淡淡地问。
“老爷很生气,在客厅等你们呢。一会老爷说什么,您听着就算了,可千万别再惹他生气了!”管家也是两头为难。老爷和少爷的关系一直是勉强维持,这一次,看来是躲不过了。他只是希望,少爷能够收一点,老爷,也不容易。
“我知道。”冷如珩牵着纪繁进屋,看到父亲冷硬的背影,冷如珩深了眸色,推着纪繁的背要她上楼,却被冷昱拦下。
“还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么?纪繁?”冷昱的声音太冷,纪繁一时愣在原地。是啊,她是来救人的!而且,那是她的主子。许久不曾感觉到的自卑感油然而生,纪繁低着头立在原地不做声,“回答我!”冷昱提高了音量,纪繁吓得双手一紧。
“记得。来救人的。”纪繁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作为部下的纪繁。
“那你今天去做什么了?嗯?喝酒泡吧?逛商店?”冷昱站起来,大步行至她跟前,“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阴森的语气让纪繁后退一步,连向冷如珩求救都不能。
纪繁抿唇不说话。事实上,她只忠于冷如珩一个人,她明白他和冷如珩之间的问题所在,所以她绝对不会把今天所作所为的目的告诉他,绝对不会!或许是这些日子被他宠坏了,但是,她还不是废物!她怎么会不明白,冷昱现在的态度,就是在逼问她。
“嗯?还有心思买这种玩具?我孙女现在生死不明,你却很有兴致啊!”冷昱见冷如珩不动声色,想着或许他还是顾虑这个父亲的,也便不再顾忌,劈手就要夺她手中的玩具熊,谁知被迫停在空中。
“爸,人是我带出去的,至于原因,大家都明白。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用不着这样。你把她,吓坏了。”最后一句,冷如珩的声音软下来,冷昱却听得惊心动魄。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笑起来还腼腆的小男生,也不是看到枪就皱眉的男孩,更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他已经强大的无以复加。
“你是在跟父亲说话么?”毕竟是风雨中打磨过的男人,冷昱迅速调整了情绪,冷冷地问,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抱歉,是我心急了。”冷如珩语带真诚,却看不出一丝的歉意。反倒是抬高的下巴,微眯的双眸,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
“尽快。”冷昱下了台阶也不好再抓住不放,拉着冷脸示意他们离开,冷如珩微微欠身,转身揉揉纪繁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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