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此枉死?即便你潘启文这一次做得滴水不漏,免去了左右难做的骂名,可以后,面对那些冤魂,你,能心安吗?”
她顿了顿,掷地有声地道:“若是战争因此失利,甚至战败,你潘启文,便是历史罪人!”
潘启文的手一抖,跌坐在椅子上,他怔怔地看着往地上掉去的香烟,猛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决然地道:“不,这个骂名我背负不起!我更不能,让我的一双儿女,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
叶蕴仪垂了眸,轻声道:“启文,方宗尧已在来西南的路上,就任新的省主席一职,方伯伯的意思,所有保护日本人的政令均由省政府以中央的名义下达,你,只是配合执行!”
潘启文心头巨震!方宗尧早已说过,与他不死不休,可现在,却要来跟他荣辱与共!
叶蕴仪抬起头来,眼中轻雾迷漫:“启文,你说,你不想一双儿女,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而这卖国贼的骂名,只要你上了战场,自然能洗清!宗尧他恨你入骨,尚且能选择这个时候来与你共担骂名。难道,你想让一双儿女,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一个为了一己之私,而不能担当的人吗?”
潘启文突然走到叶蕴仪的面前,抓住了她的双肩,沉声道:“蕴仪,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带孩子来西南?又为什么选择带孩子留下来?”
叶蕴仪轻轻一颤,她点点头,轻轻挣脱了他,有些慌乱地抓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水,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当初,的确是为了银行来西南,我本没打算带小宇来,可辉杰却硬要我带上。”
潘启文食指一竖,摇摇头:“不,蕴仪,辉杰勉强不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心里的话!”
叶蕴仪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是,辉杰哪里能强迫得了我?细细想来,心底里,或许还是有些不愤吧?当初你那么冤枉我,还发出那样一个声明,我想,不需要我再说什么,小宇便是最好的证据!”
她眼神迷离而凄然:“我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心如止水,或许,我就是想看你痛、看你悔吧!所以,我才将小宇也带了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