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凤沐磊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解道：“姨娘，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儿子虽然是庶子，但是没有其他府里庶子活的那般小心翼翼，母亲待儿子很好，祖父祖母也和对待哥哥们一样对待儿子，儿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儿子一定会好好考取功名，给母亲赚个诰命回来。”
欧阳烟娘点了点头，“没事，姨娘就是问问，磊儿快回去吧。晚上睡觉别着凉了。”
“嗯，儿子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望姨娘。”
欧阳烟娘恍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对啊，除了自己没有受到丈夫的宠爱外，磊儿在将军府里没有受到委屈，比别的人家的庶子生活的好了几倍。如果自己真失败了，磊儿必定受到牵连，或许还会憎恨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也不会放过自己和磊儿。
看到欧阳烟娘站在门口怔怔的发愣，小婳走上来，担心道：“主子，你怎么了。”
欧阳烟娘抬头看了一眼这几年一直陪你自己身边的小婳，道：“小婳，这几年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你实话告诉我，我这样做对不对，为了给磊儿一个嫡子的身份，为了那大夫人的位置。”
小婳为难的咬了咬唇角，为难问：“主子，想听实话吗？”
欧阳烟娘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婳一副视死如归道：“主子，如果小婳是你的话，小婳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三少爷现在过的很好很快乐，而且三少爷很聪明一定会凭借着自己的才能考取功名。自从上次我们下毒后，逍遥阁的防范肯定加大了，说不定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我们失败了，三少爷怎么办？其他的少爷和小姐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对待三少爷。三少爷是心善之人，保不齐三少爷知道真相后会怨恨主子。主子，咱们为何不像大姨娘那样，何况知足常乐。”
欧阳烟娘皱眉道：“可是如果我们不照他们的吩咐做事，他们是不会放过我和磊儿的。”
“主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大爷那里坦白真相。但是，这样的话，主子一定会受到惩罚，是生是死，小婳一定会跟着主子。大夫人和老妇人都是心善之人，说不定会绕过我们。”
欧阳烟娘想到凤泽文宠爱凤沐邪的情况，如果让他知道当年差点害死凤沐邪的是自己，自己怎么会有活路。欧阳烟娘头疼的摆摆手，径直回到了内室躺下。小婳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好好的冷静思考下，没有跟上去打扰。
欧阳烟娘静静的躺在床上，犹豫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自己现在已经进入进退两难的局面，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也是悬崖。如果遵照对方的要求毒死凤沐邪，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方若想杀人灭口，自己只有被宰的份。如果自己对大爷坦白一切，那么或许还可以看在那微乎其微的情分上或许让自己死的有尊严一点。欧阳烟娘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深夜，蜿蜒曲折的树枝在月色下随风吹动，静谧的夜晚只听到虫鸣的叫声。
栖霞宫的暗室内，李湘云斜躺在雕刻着凤凰展翅的软榻上，凤凰的图案只有皇后可以使用，可是李湘云的梦想就是坐上皇后的宝座，所有在暗室内的每个物件上都有凤凰的图案。她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月牙色绣火红牡丹的睡袍。睡袍的领子半敞着，白皙浑圆的柔软呼之欲出，睡袍的下方露出一条美白的大腿。涂着丹蔻的手指支撑着她的额头。要是再翘起兰花指，媚声的喊一句“来嘛，来嘛，公子”，纵使青楼里的花魁也甘拜下风。
李湘云的对面有一个男子单膝下跪，即使美色当前，也只是恭敬的低着头，没有敢看一眼上方的李湘云。
李湘云轻轻的对着手指吹了一口气，缓缓道：“事情怎么样了？”
男子脸色毫无表情，毕恭毕敬道：“相爷已经通知崔家了，崔家现在已经开始打压凤氏集团，崔少主这几日一味的降价，凤氏集团相关的铺子也跟随降价，各处的百姓皆是疯狂的抢购。相爷说崔少主会安排好一切，一定会将凤氏集团的产业在东晋一网打尽。”
李湘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笑道：“好，很好，终于开始了，让他们多活了这几年，也算是便宜他们了。凤家那个死丫头呢？”
“相爷命令属下将毒药交给凤泽文的二姨娘，让她将毒药下到凤沐邪的身上。但是，这毒药短时间内不会致死，只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全身承受蚀骨的疼痛。相爷说，关键的时候可以用凤沐邪要挟厉王爷。”
李湘云换了一个姿势，平躺在躺椅上，笑道：“嗯，夏侯千墨将她当做心尖肉一样疼，不知道看到凤沐邪痛苦的样子会是什么感觉。那个什么二姨娘事情成功后就秘密的处置了。”
男子点头，眼眸里淡漠如水没有一丝波动，不带一丝感情道：“是，娘娘。”宛如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只是像平常吃饭一样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让父亲一切小心，告诉他宫里的那两位也快了。”李湘云挥了挥手，男子如风般的消失在原地。
李湘云闭上眼，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快了，快了，自己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实现了。想到皇上死在自己手里，想到皇后在自己的面前使劲的磕头求饶。李湘云哈哈大笑起来，带着阴狠扭曲的声音充斥在暗室内。
翌日清晨，欧阳烟娘吩咐小婳将箱底里当年凤泽文送给自己的唯一一件衣服找出来，欧阳烟娘已经好多年没有穿过这件衣服了，一直在箱子里珍藏着。
小婳将衣服拿出来，用薰香薰了一遍，伺候欧阳烟娘穿上。欧阳烟娘又精心的给自己画了妆容。
小婳在身后真心的笑道：“主子打扮起来，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主子，平时就应该这样打扮才好，这样才看起来有朝气。”
欧阳烟娘淡淡的一笑，回身对着小婳郑重道：“小婳，如果我因为自己的罪孽而死，你一定要帮我照顾三少爷，你心思敏锐又聪明，三少爷交给你，我才放心。”
小婳眼睛里瞬间蓄满了眼泪，坚定道：“主子，你一定没事的，三少爷也离不开你，主子莫要说这般丧气话。”
欧阳烟娘只当小婳是安慰自己，轻笑道：“好，不说这些丧气话，如果这次侥幸活下来，我也会和王姐姐那般吃斋念佛，给磊儿积福。走吧，我们去梧桐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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