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明是你陷害我的,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撕烂你的嘴,你这个贱婢。”
穆流星脸色都变了,急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了下来,“爹,她都是在胡说,我没有指使她这么做,你一定要相信流星啊,如果我真的指使她做了这样的事情,那最后受伤的就应该是姐姐和姐夫,怎么反而是我乘坐的马车马儿发疯,我差点没命了呢?她血口喷人,一定是姐姐买通了她害我的,然后污蔑到我的头上来。”
“流星妹妹,你久居深闺不知道今天我们在回定国将军府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马儿受到了惊吓,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和王爷并没有选择来时的那匹马,我们怎么可能有事呢?倒是你,或许是马夫不注意,误将我们的马儿又拉出来了,最后让你倒霉了,说到底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穆流苏浅笑着打断了穆流星的话,嘴角勾着一丝讥诮的笑容,“所以啊,人还真是不能做坏事,做坏事是一定要遭到报应的。”
“我没有,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是他们陷害我的,姐姐一只恨我,一直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爹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穆流星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真的就那么无辜?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你以为挤出几滴眼泪哭诉着你的委屈就能够抹杀掉你双手的肮脏吗?流苏才没有空去害人呢,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北堂德润冷笑一声,严厉的话语像带着刺一样,噎得穆流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是她的丈夫当然是帮着她说话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出陷害别人的事情,你们就算怎么说我都不会承认的。”
穆流星是铁了心思否认到底,反正没有实际的证据,单凭小丫鬟的话又能说明什么呢。
北堂德润温润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深邃的暗芒,心底的冷意浮上来,脸色陡的变得很寒冷,他不再看穆流星那张虚假的脸,靠近穆煜雄的耳朵说了些什么,穆煜雄连连点头。
穆流星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扩大,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划过了掌心,敏锐的疼痛刺激着她,才没有让她失控。
可是尽管如此,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眼神里面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在她以为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北堂德润忽然一个转身走了出去,她悬着的心稍微有些松懈,却在对上父亲阴霾的双眼时,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
“爹,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你要相信我。”
委屈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穆煜雄那复杂的目光像掀起惊涛骇浪的海面,散发着巨大的力量,差点要将人吞没了。
“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你究竟有没有做出陷害你姐姐的事情来?如果就像你说的,你没有,那么你敢用你娘亲的灵魂发誓,如果你今天做了陷害你姐姐的时候,那么你娘将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发誓吗?”
那样尖锐的话语,像锋利的匕首刺着穆流星的灵魂,让她想要尖叫想要疯狂,她血液都要停止了流动,“不,我为什么要用我娘亲的灵魂起誓?我没有害她,真的没有。”
穆流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的否认着,只是眼睛里越来越明显的恐惧逃不过穆煜雄的目光,后者心凉到了极点。
原本他还有一瞬间怀疑是流苏动的手脚,可是现在他已经确定了,流星是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头ZA砸了自己的脚。
他真是失望透顶了,流霜这么恶毒,流星比起流霜来是有过之而无不足,一个想要夺去流苏的清白,另一个更加狠毒,竟然想着夺去流苏的生命。
这两个女儿要是有一丁点像他的地方,他的心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看着穆煜雄的脸色沉了下去,穆流星心里也有了不详的预感,急切的抓着穆煜雄的衣袖,小脸上尽量看起来诚恳,“爹我没有陷害姐姐,你要相信我。”
就在这时,北堂德润再次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状的东西,他将竹筒放在油灯上面点燃,有袅袅的烟雾升起来了。
那烟雾直接对着穆流星吹,她心底一慌,警惕的往后退去,失声尖叫道,“你想要做什么?”
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要对着她吹烟雾。
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原本清亮的眸子陡的变得很呆滞,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失了魂魄。
“为什么你要陷害流苏,流苏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招惹你过,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北堂德润脸色很冷,直直的瞪着穆流星,声音也很冷,透着几分恼怒。
“因为我恨她,从小她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只要爹爹在家,都是她挑剩下了才轮到我跟流霜。我也是爹的女儿,爹为什么不宠我不疼我,我也很乖的。要是没有了穆流苏,爹爹就只剩下我一个女儿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很疼我,所有关爱的目光都会落在我的身上,我是定国将军府尊贵的大小姐,唯一的千金。我恨死穆流苏了,要是没有她,姨娘早就转为正妻了,我也不再是卑微的庶出身份,她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害了她那么多次她还是不死?”
穆流星好像是被深度催眠了,之前一直隐藏在内心最深处恶毒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
北堂德润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睛里喷涌出浓烈的怒火,不过是低贱的庶出身份也妄想要成为嫡出的小姐,还想要将他和他的妻子置之于死地,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穆煜雄拳头捏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心凉嗖嗖的,原来流星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竟然这么恶毒,这就是他表面乖巧玲珑的女儿,内心却被蛀虫啃得烂了,黑了,流脓了。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北堂德润将目光落在穆煜雄的身上,继续问道,“你今天是怎么陷害流苏的?”
“我让丫鬟到药铺里去买了能让马儿发疯失控的药,洒在马儿的草料里,马儿要是吃了草料之后一定会失控发狂,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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