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汤水里下毒药呢?你知道每一道菜每一个汤都有侍卫拿着银针试过,你哪里敢呢?不过忘了告诉你了,我学过医术,那些汤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只要稍微一闻就会知道了。你没有下毒药,却是给本妃下了比毒药还要猛烈的蛊,蚀心蛊。红玉啊,想不到你恨本妃恨到这个程度。”
穆流苏笑容陡的变得冰冷,幽幽的瞪着红玉,语气森冷,“毒害王爷和王妃的下场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你准备好了吗?”
红玉被穆流苏的话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她的笑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悔不当初啊,“王妃饶命啊,奴婢知道自己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来偿还现在的罪孽。”
死神降临在她的面前,红玉真的怕了,顾不得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那么用力,将额头都磕破了。
她好害怕,害怕就这样死了。
“你们都先下去。”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几个丫鬟退下去,瞪着红玉,淡淡的说道,“你背后的主人是谁?派你到敬亲王府的目的是什么,说吧。”
红玉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差点忘记了呼吸。
“昨夜听雪苑的信鸽是你放出去的吧,既然有胆量传递消息,怎么不敢说了?”
穆流苏的手指敲着桌子的边缘,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你要是不说,不单是你死,你的家人统统都要为你陪葬,你信不信。”
红玉脊背阵阵发凉,泪水涟涟,不住的往后退去,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她好害怕啊。
“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王爷,这个女人竟然给你下了这么厉害的毒,让你昏迷不醒一天一夜,你说是不是该杀?”
穆流苏回过头去看了北堂德润一眼,浅笑嫣然的说道。
“流苏,见血光总归是不好的,不然还是活煮了吧,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那青蛙刚开始还在锅里游得很欢快呢。”
北堂德润厌恶的眼神瞪着红玉,“这样肮脏的女人也妄想爬上本王的床,恶心!”
“那等审问完今天的事情之后,把这个床拿去劈柴烧了,怎么样?”
穆流苏轻轻的说道,温柔似水的看着北堂德润,“乖,先将这个事情处理清楚了,等会啊。”
她平静的看着红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若是不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在你面前被凌迟处死,然后将你活煮,让你受尽千万般折磨死去,你信不信?”
那锋利的匕首却抵着红玉脖子的大动脉,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隔断她的喉咙,让她就此断气。冰凉的触感抵着柔软的肌肤,来回的挪动着,没有怒气冲天咆哮的话语,只是淡淡陈述的语气,却让内心饱受煎熬折磨的红玉再也支撑不住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说,我说,你放了我。”
“是谁?”
“是墨亲王。”
红玉吓得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哭得伤心绝望。
“是他?”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都感到意外,他们想过会是北堂修,皇后,北堂玄奕,甚至是北堂熙沉,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那个看起来最无害的,天真无邪的北堂静轩。
“你来敬亲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墨亲王让奴婢打探王爷的腿是不是真的毁掉了,不能走路了,还是蒙蔽世人的。还要奴婢探查是否王爷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背后有没有隐藏的力量,他让我将王爷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红玉哽咽着说道,眼眶通红,“我真的错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求王爷和王妃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次吧。”
“那你为什么要那蚀心蛊害我?”
穆流苏眼神凌厉,冷声问道。
“也是墨亲王下的命令,他说有王妃在始终是个威胁,他要奴婢杀了王妃,奴婢没有办法啊。”
“是吗?给我下蚀心蛊是没有办法,给王爷下春药也是没有办法是吧?红玉,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穆流苏那锐利的眸光几乎要看穿红玉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是,奴婢嫉妒王爷那么喜欢王妃,奴婢早在见到王爷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王爷,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奴婢看在眼里过。我嫉妒你,我很恨你,原本墨亲王是想等到皇上寿辰的时候让奴婢将这蚀心蛊下在王妃的茶水里,可是我忍不住了,想要杀了你,只有杀了你王爷才有可能喜欢上我,我想做王爷的女人,这有错吗?”
红玉喃喃的捂住红肿的脸,哽咽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你现在没死,王爷也安然无恙,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放我离开王府。”
既然已经败露了,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活着走出去。
北堂德润阴测测的笑了,亮出一口森森白牙,嘲讽的瞪着红玉,“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敬亲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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