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涵坐如针毡的坐在椅子上,不时抬起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徐夫人,不时慌乱的四处张望,她就这么坐着,不说一字一句,气场逼人,让人就这么凝视着她,突然心里处寒心似箭!
“咳咳。”徐夫人轻咳两声。
陈宇涵额头上冷汗涔涔滴落,他一手拂过满额的冷汗,一手扶住椅子,站起身:“徐夫人,您想跟晚辈聊些什么呢?我们就这样干坐着,我总觉得是不是耽误了您的时间?”
徐夫人冷笑一声,“不会,放心好了,我的时间很充沛,不会因为某个不值得一提的人给浪费一分一秒,更何况我今日本来就是来跟公子聊聊的。”
“那请徐夫人明示,您想跟小生聊些什么?好像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小生实在不知自己跟如此雍容华贵的徐夫人有何相谈的。”
徐夫人冷冷的站起身,走到陈宇涵的身旁,凑到他的耳际,“那你倒说说跟我没什么可聊的,又为何要见我的夫君?好像你跟他更没有什么可谈的。”
“不,小生有要事跟宰相大人相谈,还请徐夫人引荐引荐。”
“那你不妨先跟我说说,至于紧不紧要,我可以先审时度势一番,再相告于宰相大人。”
陈宇涵后退数步,拱手作揖,“还请徐夫人请出宰相大人,晚辈愿当面告知。”
徐夫人一脸不屑一顾,挥挥手,“去把老爷给请出来。”
徐妈走到后堂,将软弱无力招架的徐闻给引到祠堂,三个无语的对视。
陈宇涵目不转睛的盯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徐闻,心口处隐隐作痛,为他死去的娘亲感到可悲,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付出了这一辈子。
徐夫人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坐在一侧,“好了,现在人已经给你请出来了,你可以说了。”
陈宇涵苦笑一声,两眼含泪的看着徐闻,“我娘让我在见到你的第一面的时候,就让我问一问你,二十几年了,你还记得那年在乡间小路邂逅你的陈玉荷吗?”
徐闻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慌乱的退后两步,看着说的泪流满面的陈宇涵,他心生一痛,伤心欲绝的看向庭院外还在不停鸣叫的蝉。
陈宇涵步步紧逼,字字含泪的说:“我娘她等了你一辈子,想了你一辈子,爱了你一辈子,更是恨了你一辈子,在她临终的时候,她紧紧抓住我的一双小手,恳求着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你,让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那年的相识是她一辈子幸福的开始,没想到那一年的离别,也是她一辈子痛苦的开始,只想问你一句,你还记得陈玉荷这个女人嘛?”
徐闻更是痛哭失声,老泪纵横的看着陈宇涵的一眉一眼,“像,真像,你和她真的很像,那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楚楚可怜,那不时抚胸而过的点点情愫,你真的是她的孩子?你真的是我跟荷儿的孩子?”
陈宇涵跪倒在地,紧紧的抱住同样是泪流满面的徐闻,大声哭泣:“爹,我终于找到我爹了,我娘在泉下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这个她等候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终于找到了,娘,您可以瞑目了。”
两个男人相拥在一起,哭的昏天暗地,哭的肝肠寸断。
徐夫人冷冷的走到两人身前,冷笑一声,“认完亲了?知道他是谁了?”
徐闻擦干眼泪,抽泣两声,“好孩子,他是我和荷儿的孩子啊。”他慌乱的捂住自己破口而出的话,苦笑,“夫、夫、夫人。”
徐夫人俯下身子靠近不知所措的徐闻,抬起他还在潸然泪下的脸颊,“看你这真情流露的。看到自己阔别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一下子心飘到天上去了?”
“不,我岂敢违背夫人的旨意呢,我一向尊崇着夫人为我立下的三从四德,我一切都是谨言厉行,从来不敢违抗夫人一个字。只是夫人这次真的是个意外,你看这孩子都二十几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连半点职责都未曾尽过,说实话,我真的觉得是我亏待了他,夫人啊,我们相濡以沫二十几年了,你就原谅夫君这一次的不忠可否?更何况这也不算不忠,毕竟他娘都已经离世很多年了。”
徐夫人冷冷的站起身,冷漠的转过身,“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留下这个孽种?”
“没错,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流浪在外。”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你的儿子?”
徐闻抓住陈宇涵的手,“就凭我们两父子的这模样,你看,五官,神态,身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这完美基因遗传的。”
“笑话,难不成天下长得相像的人都是父子或者是兄弟?”徐夫人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声,“只要你能证明他是你的儿子,我就留下他。”
陈宇涵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徐闻身前,“在我舅父离世前,他把这个交予了我,说这是与爹相认的唯一信物。”
徐闻双手颤抖的拿着玉佩,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这个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除了戚儿有一块外,世上就只有这一块了。”
徐夫人不以为然的冷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当初你把玉佩给戚儿的时候也说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结果现在还不是冒出了另一块,看来这东西这世上也不只是只有一个啊,想伪造也不是不可以。”
徐闻被逼退两步,扶住椅子,“那夫人你说你究竟要什么证据?样貌你不信,玉佩你也不信,我不知道你的证据要的究竟是什么?”
徐夫人站起身,指着一旁徐妈早就备好的清水,“请老爷滴血验亲。”
徐闻看着桌上的碗以及一旁的小刀,闭上双眼,拿起小刀轻轻的划破一指,血从指尖滑过,滴进碗里。
徐妈拉住陈宇涵的一手,同样一划,破掉的口子里挤出一滴血。
徐夫人高傲的走到桌子前,看着水里渐渐融合在一起的血液,她脸色暗沉的凝视着喜上眉梢的徐闻,双手紧紧捏成拳,“你果然做了背叛我的事。”
陈宇涵喜不自胜的看着碗里的血慢慢的融合,他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地,“爹爹在上,孩儿给爹叩头了。”
徐闻更是欣喜不已的双手抱住陈宇涵的双肩,用力一拍,“好孩子,爹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相信你娘在泉下也终于可以瞑目了,爹的好孩子啊。”
徐夫人用力的将大碗掀倒在地,孤傲的看着两父子相拥在一起的感人一幕,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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