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迅速地从容祁心中闪过,难道……
容祁服下了药,神色一缓,只是黑发凌乱,墨眸如玉,面色苍白。
“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墨折不知容祁心中所想,嘴角的讽刺伴随着深深的笑意:“如此姿色的女人,匈奴有的是,她配不上你。如果你是为了一个女人上孤这,此事以后就不必再提了。”
容祁眉间蹙起,若有所思,却是不语。
“自然……”墨折话锋突然一转,直挺的鼻梁下,笑意盎然:“我匈奴坐拥祁连山以北,昔日汉人猖狂,如今却根本不值一提,倒容得乌孙人胆敢与我匈奴争夺祁连一地,他们的公主到了我们手里,再尊贵,也不过一介奴隶。此次乌孙屯兵祁连,我要你将他们彻底逐出祁连,到了那时,你想要孤将一个小小奴隶赐予你,也不是不可以。”
“臣领命。”容祁陡然回神,只是淡淡拂袖,神色已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漠,清雅尊贵,犹如神祗。
“孤乏了,你去吧。”墨折对上容祁这样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疏远淡漠,顿时有些不悦地皱起眉,神色冷下。
离开王帐,容祁不发一语,只是眉间微凝,眼眸深邃,如漫天耀眼的星辰碎成了细细的光。
堪言在身后推着轮椅,也不敢说话,只不断用眼睛偷偷去瞄容祁,欲探究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夜风轻拂,白袍单薄,那淡漠的神情与微凝的眉宇,纵使身坐轮椅之上,却依旧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在经过那座寂寞的木桩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容祁却心头一动,忽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转动了轮子,迫使自己停了下来,惹得堪言也一头的雾水,却只见自家殿下忽然望那个黑漆漆的角落看去,他的神色平静,但眼底的波澜却是一圈一圈地翻滚开来,抑都抑不住。
果然,果然……
堪言顺着那方向看过去,也只看到木桩旁用链锁锁住的一个奴隶蜷缩在那的黑影而已,这在匈奴并不罕见,堪言不以为然。
容祁的神态在任何人看来还是一如往昔的平静,甚至不起波澜,只是袖下的手却已紧紧握拳,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堪言,推我过去。”
“是。”
轮椅在那蜷缩的娇小身影前停了下来,那奴隶的面容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根本看不清楚,一靠近,才发现她的褴褛,唯独那意外跑出衣襟的金色刺痛了他的眼。
他忽然俯身将这脏兮兮的小奴隶给捞了起来,堪言惊讶不已,但对容祁做的事却也不敢多嘴一句,只是在心里不断哀叹,那奴隶多脏啊,殿下好端端的干净的衣服全被染脏了,但殿下却丝毫不在意,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
“唔……”玉蛮忽然落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脖子上的酸疼让她一阵难受,不禁低低呜咽出声,似在哭,又似在抱怨,容祁一惊,以为她醒了,却发现她的眼睛根本是闭着的,也根本没有半点醒来的征兆,只是说胡话罢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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