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旋晕,天亮了,山菊从床上做起来,试着下地来,想给父亲做点早饭送去。自从鸭棚建在沟坝上时,一家人每天都换着班的回家吃饭,或送饭去。因为沟坝的两边全都是稻田,一丁点的疏忽,淘气的偷嘴鸭子,就会偷偷的溜进稻田里,乱翻一气。弄得大伙都有意见,也非常的生气。
山菊扶着床边朝前走了几步,顿时感觉到天旋地塌,整个房,像倒翻了过来。恶心的心都要被吐出来。
“姐,你怎么了?”山香被山菊快倒时,抓住的蚊帐而被拖醒。“娘,姐姐不知道是怎么了?”
山香吓得哭喊起来。听到哭声,山菊娘从房中边跑出来边扣着衣服。“山菊,这是怎么了啊?”山菊娘惊慌的说。“娘,我没事,只觉得头晕,现在没事了。”山菊被娘扶着坐在板凳上,有气无力的说:“快躺下,好好的休息!”
山菊娘说着将山菊扶到屋外,晚上还放在门口,在纳凉的凉竹床上坐下来。
山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什么病。
隔壁家二叔,又来摘槐树叶子了。“山菊好点了吗?有没有去医生了?”二叔关心的问道。“我好多了,不用去看医生。”“哎,可怜的孩子,这还不是家里太苦的原因吗,营养不良,身体太虚弱了。”
二叔边说边叹着气。“山菊,放下,我自己来摘。你坐在那,好好的歇着。”
山菊递上摘下的槐树叶,“二叔.我真的没事了。”“山菊,你和妹妹先吃啊,我给你爹送点饭去了!”山菊娘提起装饭的竹篮,对摘叶子的山菊说道。“恩,来了,知道了!娘。”
几天里,天都是阴沉沉的。西北方的上空,黑压压的云层,飘荡过来。山菊赶紧将鸭子赶往屋棚沟边拐弯处,几棵歪脖子柳树下躲雨。山菊知道不将鸭子拦在这里,就不怕雨大了后,鸭子没处躲,而乱跑;会钻进熟了的庄稼地去偷吃已熟的谷子。
雨下得更大了,劈头盖脸,淋湿了山菊的全身。山菊用一块化肥袋里面的白塑料袋,裹在身上,对这象浇灌的雨天来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鸭子们也很乖,一个个被雨淋的缩着头,飘在水面上。还在不住挤堆小点的鸭子,想靠在别的鸭子身边,从那里能找点暂时的遮挡。还有的鸭,干脆钻进坝堤边,种着长有藤的菜叶子下躲避着。
短暂得暴雨过后,西边的天空清澈明媚了,晚霞把整个西边的天空,给炫滥的更加迷人。
“一只,二只...”
山菊将鸭赶出水面来,撒着喂给它们爱吃的麦子。眼睛顺着鸭子的身边,一遍一遍的来回数着。怎么又少了一只?
“少了吗?”说着话的是村里的小四。在家排行老三的他,憨厚的模样,俊秀的脸上露着纯真的微笑。只见他身上批着一条白色的塑料薄膜,站在沟埂的对面。对正的数着鸭子的山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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