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进门就把手袋往地上一砸,暴走了:“你平常呆也就算了,怎么在这种事上也能这样?有人亲你啊,亲你啊!嘴对嘴的你都没感觉吗?还是个男人啊!你不会闪吗?不会躲吗?你就,你就这么……白,白白给他亲了?你怎么能不反抗呢?你不会推开他啊!”说得火气上扬,顺势推了他一把,“这样推你不会吗?”
晏玳被她用力一推,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像是被打击到地低垂着脑袋,沮丧又有些狼狈的模样。
对着这种完全不抵抗的柔顺模样,她就是有再大的气也生生被灭去一半。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不对,他原本就不谙世事,不知如何应付很正常。自己原本也是可以拉开他们的,但当时只顾着震惊愤怒,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做。即使是现在的她,也不过是在迁怒而已。
她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他不动。
“我不说你了,快起来。”
他依然一动不动。她弯腰拉他,可劲拽了好几下他才慢吞吞地爬起来。爬起来后她觉得不对劲了,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他的瞳仁很亮,像婴儿一般地纯净,现在这双明净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看,专注而偏执。一股甜杏仁味飘来,她打了个激灵:“你喝酒了。”
“没有。”他的声音低哑,说不出的迷人,“我没喝,那个人喝了。”
乔稚恨不能把王一一这俩口子暴踩一百遍啊一百遍:还敢说只是唇碰唇,这连酒味都过过了。越想越心烦意乱,她摆摆手:“时候不早了,去睡吧。今天可真是够乱,这发生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冷不丁扣住她的手腕,徐徐往前一步,低下头:“你不高兴。”
那股甜香味随着他的迫近开始变得浓烈,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情绪也有些紧张:“胡说八道。”头顶上却传来一声极轻的笑:“我感觉得出来,我知道,你今晚很不高兴。”
今晚出这种乌龙她能高兴才有鬼:“你管太宽了。”他对她这种躲闪的态度相当不以为然:“为什么不高兴?”他异常明亮的眼眸像一把锐利的矛,刺得她无处躲藏:“你还生气、后悔、不甘心。”他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但字字都敲在她耳膜上,振聋发膭。
有种被看穿的狼狈。
“……笑话,你酒气过多,犯傻了吧。”她的反驳如此虚弱无力,亦带着几分被看穿的狼狈。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嘴角微微上挑。不过一瞬间,原本俊秀清朗的五官却透出一股妖冶。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徐徐扫过,由眉至眼,由眼至唇。他的呼吸略有些停滞,短暂的停顿显得那么暧昧。
“我还知道……”他的脸慢慢凑近,目光胶粘着她的:“你想吃了我。”
“……你胡说,” 她知道他现在很反常,但却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马上将他拍成高帅富,可该死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是动弹不得。他的眼睛似乎有着魔力,引坠着她的灵魂,“你……别和我耍花样。”
“你想要我,”他似是自言自语:“我能感觉得出来。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你要我的。”
我要把你拍扁!
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在咆哮着,提醒着她这只妖怪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样。他肯定对她施了什么魔法,让她如此地身不由己。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轻轻摩挲着,像一片羽毛拂过般地柔软。
“说实话,有那么难吗?”
她咬住他的手指,可突然间牙齿都没了力气,咬变成了含。这是一个充满了危险又令人欢愉的挑逗动作,他眉弓一挑,眼瞳的颜色似乎深了些许。
“看,”他一手勾揽过她的腰,将脸轻轻地埋在她颈叹息:“这样再诚实不过。”
他勾起拇指在她松开的齿间划动,指间挑弄着她的舌。背脊处像是有电流划过,她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他的舌比他的声音更加温柔,沿着颈部微浮起的脉络一点点舔动。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味,柔软得像一块棉花糖。他可以慢慢地品味着,从初起的粉滑到湿软后的粘绵。过程并不算短,每一步都令人血脉贲张。
在剥去她衣服的时候她略略挣扎了一下,他低头吻住她,舌尖缠弄着。他的唇柔软而甜腻,她不知该如何去形容的美妙滋味。她的反应一点也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开始是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但实战总是最好的老师,从被动到迎合到最后的主动,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或许像传说的: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只猛兽,只等待破笼而出的那一刻。
她的灵魂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大半放浪形骸地迎合他挑逗他,剩下的一小点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束手无策。
不应该是这样的,其实有一百个一千个应该推开并狠狠拒绝他的理由。但她没有这么做,原始的本能诱惑让她身不由己,但不会连理智都被弱化到片甲不留,半点挣扎与矛盾也没有。
她这是中邪了吗?
“想什么?”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潮意,入侵着她的耳道。她闭上眼,呼吸都急促起来。他身体的温度还有手指抚弄过带来的热意,将那困惑的一小半灵魂融化了去,再没有半点疑惑与顾虑。
他尖挺的鼻子撒娇似地在她锁骨处轻蹭着,他的头像是长长了些,软软地垂拂下来扫在她的下巴上,麻麻痒痒地。他咬着她的肩肉,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牙印,像是打标似地恶劣小把戏。她勾着他的胳膊,报复性地拧着他的耳朵。是用了些力气的,可他却是一脸享受,眯着眼睛美美地看着她。
骨子里睚眦必报的坏脾性给撵了出来,她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他发出一声乳猫似地细叫。侧了侧脑袋贴紧她的手,很是享受的模样。他的眼底荡漾着让人迷醉的深遂,当她轻轻地吻过时,他小扇子般地细密的眼睫一扑一扑地扫着她的微湿的唇瓣。
头顶上的灯像是坏掉了,连续地发发细细地嗞啦声。灯光渐渐地黯淡了下去,身上的人模糊得只剩下一个轮廓。可是肌肤的接触和是那么地真实,他细腻光滑的皮肤像一匹上好的丝绸贴着她衣衫褪净的身体滑过,滑凉与火热交织。
渐渐混浊的呼吸让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在一片混沌幽暗中,她无比好奇地在他身上探索着。她见过他出浴的模样,少有男人有了他那样的肤色,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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