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一激动了:“真的是因为三儿?妈的,我打电话骂他去。”乔稚赶紧按住她:“别,别……”王一一甩开她:“你怂啊,给人三了还为他说话呐。”乔稚急得一头汗:“不是他的三儿!”“不是他……”王一一回过味来,立刻压低声音:“难道是你,你有三了?”乔稚的手软软地垂下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也不知道……”
那晚所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糟糕处境中,像是双脚陷进了泥潭,知道如果一动不动的话会慢慢陷下去,可竟然没有逃脱的想法。 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但她拒绝接受,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越是深思,便越是害怕。
她在事物的取舍上极少犹豫,哪怕事后发现决定是错误的,亦只会反省但不会懊恼。她奉行吃一堑长一智的原则,用理智划出底限并小心衡量着距离。像是放任乔茧满世界的周游,像是接受晏玳这个异族,这一切尚在她划出的底限之上。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别的东西掺杂进来。像是细柔得几乎不存在的雨丝,一点点渗入干燥的泥土里,慢慢地敷润着。于是便有小小的苗头滋长出来,幼韧,根深。
这让她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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