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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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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25陇上横吹霜色刀:刘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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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体虚,无法乘马。

    容笑不放心,便陪他坐在辇内出宫,时不时给他擦擦额上的冷汗。

    行至荷花池左近,巧遇金婵领着一老一小两个残疾人在池边逗鱼。

    见容迁二人共乘一辇并肩细语,太子妃并不搭话,只背转身去嘿嘿冷笑。

    一扬手,抛了一小团碎饼子入池,红红橙橙的几尾鱼一齐甩着尾巴过来争食。

    赤辇渐渐行得远了,金婵怔怔地看了半天水中倒影,弯腰捡起一粒石子砸向游在最前面的小鱼。

    鱼跃池乱,水珠四溅,淋湿了一身素白孝服。

    除了断了手的采葑和缺了牙的老姆,身侧无人相顾。

    忆起从前在长安的荣宠,心头酸楚难当。

    夏日余晖再暖,手足仍是冰冷一片。

    正在彷徨悲伤,身后突来一人寒暄,金婵无精打采地回头,看清来人,有些吃惊:“怎么是你?”

    那个男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这才神秘低语:“太子妃若想出气,小的倒有一计!”

    抵达驿馆时,已是华灯初上的黄昏时分。

    霞光微隐,式鸾站在馆外大声通报,赵破奴似乎早得了命令,并不拦阻,直接放行。

    刘迁挣扎下辇,容笑看他脸色不好,想要搀扶,被他笑着拒绝。

    甩甩宽袖,照样是颗红彤彤潇洒洒的相思豆。

    霍去病得了消息,走出房门相迎,却一眼也不瞅容笑,仿佛她是透明的。

    容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式鸾却在身后小声自言自语:“嫉妒也是白嫉妒,美人是太子的!你就是活活摔死陵翁主也没用!”

    容笑回头追问:“你说什么?”

    宫女表情真挚,昂首望天:“式鸾说,里面艰险重重,美人您不要行差踏错,自己摔跤无妨,毁了小公子的前程可是后悔莫及。”

    容笑狐疑看她一眼,却被相思豆给催了进去。

    刚跟上太子的脚步,里面早有个年轻人笑着鞠躬:“建儿见过殿下!听闻您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建儿一直不敢入宫打扰,太子不会怪责吧?”

    容笑闻声望去,只见那人的年纪同霍去病相仿,也就十七八,比着刘迁小了两三岁。五官生得倒也俊俏,只是眉眼轻佻,黑眼圈略重,一望而知是个声色犬马之徒。不由皱眉暗忖,这人看似机灵,怎的却是个糊涂虫?以为告倒了太子,他父亲便可登上王位,难道不知此罪若是落实,整个淮南王族都会被牵累?

    刘迁面色不悦,拂袖而坐,摆出个做二叔的款来:“本殿身子不好,你便吃了雄心豹子胆,在外面胡作非为么?”

    刘建毫不惧怕,也坐回原位,为二叔斟茶倒水:“若说胡作非为,确有其人,只不过……并非小侄。你说呢,雷被?”

    霍去病静静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听他二人互相苛责,也不搭话。

    听见呼唤,案前跪着的男人抬起头来,讪讪地看了太子一眼,嗫嚅道:“殿下……”

    刘迁斜乜他,沉默不语,但谁都能感到他身上猛然散发出来的怒意。

    就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分,容美人突然以指掩唇,甜甜一笑,偏头道:“殿下,嫔妾一直瞅这个人眼熟,想了许久才记起——这位勇士……”

    语声微顿,众人皆望过来,她这才收了笑,傲慢道:“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雷被雷大人么!”

    雷被恼羞成怒,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咬牙切齿道:“不过是一招失手罢了,美人说话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容笑目光如剑,直刺他心口:“沙场之上,一招失手的代价有可能就是一条性命。就凭雷大人你的技艺,嘿嘿,也能攻打匈奴么?”语声中蕴满了不屑之意。

    雷被脸皮臊红,腾地站起,仓啷抽出腰中宝剑,正要将剑尖点向容笑,霍去病目光阴冷,抬头低叱:“大胆雷被,怎敢以下犯上?”

    雷剑客微怔,看一眼刘建,却见对方低头喝茶,毫无相护之意。

    心中一寒,木然跪好:“侯爷,小的僭越了。但小的一身绝学,太子弃之不用;小的一心抗敌,太子又百般阻挠!此事确凿无误,还望侯爷不要被人蒙骗过去。”

    容笑坐得稳如泰山,神色自若,插口道:“这罪名安得可笑!”

    刘建唇角阴阴一咧,不怀好意问:“哦?不知美人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容笑秋水一横,容光慑人,慢悠悠道:“乖侄儿,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婶娘,你怎可对我漠不关心?当日陛下为何赐我品阶?那是因为我有军功在身啊!就连陛下都知晓了,我之所以能够女扮男装潜入汉军三年,全是得了太子的大力襄助!女子有心抗敌,殿下都万死不辞全力以赴,你们现在诬告太子阻止雷被前往长安?哈哈,不觉得可笑么?”

    刘建惊愕,同雷被对视一眼,二人脸色皆是难看非常。

    怎的将这件事给忘了?

    转转眼珠,刘建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更何况,我自幼在王宫长大,却从来没见过你,说你入军前是太子的贴身侍婢?呵呵,太牵强了吧!”

    听到此问,太子突然微笑开口:“自幼在宫中长大?母后不喜王兄,很早就将他撵出宫去了。他在宫外娶妻生子,你不过是逢节入宫应礼罢了,莫将自己说得同本殿如此稔熟,好么?”

    刘建被噎得说不出话,只用眼睛向霍去病求助。

    霍去病瞧他们几个唇枪舌剑斗得热闹,倒也瞧得兴致勃勃,于是笑道:“听来皆有几分道理,倒教本侯拿不得主意了。雷被,本侯问你,到了此刻,还想前往长安告状么?”

    雷被把牙磨得吱吱作响,腮帮子上的筋肉纠结不已,固执道:“是,侯爷,雷被要去长安!即使告不倒太子,小的也定要入营抗敌,若能效命于侯爷麾下,那是再好不过了,否则我空学了这一身剑术!”

    霍去病啜尽手中清茶,眉心锋锐冷冽:“你可想好了,若是诬告,别说入营了,就连性命也难保!”

    转头又向太子道:“殿下,他方才所说的,你也都听到了。本侯过几日启程时,不得不带上他同行。兹事体大,未免波折,他须暂且留在驿馆。”

    容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失声道:“如此卑鄙小人,你竟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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