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了营门,这才一路跟着你。怕你发现,我没有骑马。若不是他在此时弃你而去,我早就按原定计划,孤身回上林苑了。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淋雨,根本不想着避雨,我这才寻了户人家,买了这把伞来。”
容笑举头看看那把破伞,噗嗤一乐:“我以为是你捡的。伞这么破,何须买?”
刘迁一抿嘴唇,眨眨右眼:“你总算又会笑啦!不瞒你说,这柄伞可用了我一枚饼金!”
容笑跌足大乐:“扯谎!这种伞也要万钱,不是拦路抢劫吗?”
刘迁笑嘻嘻道:“容姑娘一笑,别说万钱,便是万金,也是值的!更何况,那又不是我的饼金!”
容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此话怎么说?”
奇葩搔首弄姿,递个魅惑的眼神:“就是你给那守卫的饼金啊!你走后,我过去吓他,说他渎职勒索,还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不可。他认出我是谁,吓得面无人色,登时便将饼金还了给我,哈哈!我就这样白来万钱啊,万钱!”
容笑却脸色大变:“太子,你将那饼金给了哪户人家?”
刘迁展展绛袖,坦然道:“不记得了!左右就是这条街上的人家吧!”
容笑二话不说,转身便要跑。
太子一把攥住她手腕——
她诧异回头。
刘迁慢慢松开指掌,掌心端端正正托着一枚小饼,其形如月,只是边上缺了一角,好似被谁偷吃了一小口。
容笑喜极,接过来,攥在手心:“殿下,到底要我如何谢你才好?”
肆虐的雨水激荡在破败的伞面上,噼噼啪啪,急响不停。
雨丝自伞面漏洞一串串下坠,坠在他肩膀。
他敛了笑容,正色看着她,沉声道:“我知道这是你救命恩人之物,如果不是为了见心上人,你无论如何不会将它送出。此物如此珍贵,你能否便用另一样珍贵的物什来还?”
容笑攥着饼金,用力点头:“殿下,我上个月军饷没有了。等下个月此日我领了俸禄,便去九市给您买件最奢华的衣裳,再送到上林苑!”
刘迁摇摇头:“下个月此时,我便不在上林苑啦!我再过几日,便要回淮南!”
容笑一呆:“那可如何是好?我此时身上再没钱了。”
刘迁定定瞧进她双眸,淡淡道:“那便用这个来还吧!”
说毕,俯头过来,猛地噙住她的唇!
容笑呼吸凝住,脑中一片纷乱,刚想扭脸躲闪,太子先她一步,早退了回去。
嘴唇上还残留着他柔软滚烫的触感,她不自觉伸出食指横着掩上唇。
刘迁呼吸急促,望着她的目光灼灼然如三月桃花:“容笑,从此你我两不相欠,自此便天各一方,各守各的安然吧。”
将伞稳稳地撑在她头上,他又道:“日后遇到风雨,别忘了撑伞,哪怕是顶破的,也比没有要好得多。”
容笑颤着手接过伞柄,不安道:“殿下,你这便要走么?”
不待刘迁回答,路口彼端突然响起啪啪的拍掌声:“当真精彩!好一幕情深似海!”
容刘二人惊讶一望,不由倏然张大双眼——
那人不是别人,竟是去而复返的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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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阿离亲翻出了这么有内涵的图片,并再三坚称这不是她写的。。。
【迁迁党】
这下某迁迁党满意了吧,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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