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哎哎叫痛。
如不是容笑死拦活拦,匈奴儿童定要去李宿卫处请老军医重出江湖。
有奸~情的日子过得又美又好,转眼便是新入郎员的月休之日。
没到这一天,容笑就捧着脸哀哀苦叹,天天算着和宝儿还有几日才能相见。
可真到了这一天,一想到好几个时辰看不见霍去病,她又相思病发,愁肠百结,人还没分开呢,已经苦着脸好像吃了半斤黄连。
霍去病轻轻用两指捏住她鼻尖左摇右晃,笑道:“不过几个时辰,你去李家看表弟,我进宫见陛下和姨母,等太阳落山,不就又见面了?你这个傻娃娃!”
容笑用双臂搂紧他,静静听他心跳半晌,痛下决心,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半步,早被拽倒,落入别人怀抱。
霍去病用手臂死死勒住她的腰,亲了又亲,才哑着嗓子道:“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好像你一出此帐,我便再也看不见你了。”
容笑心头一震,不祥的预感在胸口一闪即逝。
攥住他指掌,她踮起脚,以额头轻点对方,笑意盈盈:“傻病也像伤寒一样,会传染么?我们早些离营,才能早些回来啊!”
霍去病微微一笑,垂眸看她,柔声道:“容甲员说的是。”
容笑突然不满地撅起嘴:“这两日你怎么长的这样高?我记得刚入营时,你比我高不了多少,怎的现在我便须仰视才见了呢?”
霍去病拍拍她的头,弯弯唇角:“等你回营,我便告诉你个秘方。”
两人满腹心思地出了营,在营门口一左一右分手,都是一步三回头,直到对方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加紧步伐,匆匆赶路。
宝儿知道容笑今日归家,天还没亮就梳洗打扮整齐,坐在李府的门槛上,手托下巴,静静守候。
远远见到容笑熟悉的身影,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脸上挂着瀑布泪,直直冲进容笑怀抱,嗷嗷乱喊:“嫂嫂!”
容笑大惊失色,心想,几日不见,怎的就差辈了,从娘变嫂?
定睛细瞧,才发现宝儿的满口小白牙掉了个七零八落,说起话来就像天离一样不靠谱。
容笑勃然大怒,撸胳膊挽袖子叫:“宝儿,说,是谁揍掉了你一嘴牙?说给笑笑听,笑笑现在功夫练得甚好,待我与你报仇!”
宝儿抽泣着用手臂环住她脖子,哀怨无比:“它们制止(自己)掉的。”
十岁的李陵待五岁零十一个月的宝儿亲如手足,二人同进同出,读同一本书,跟着同一个老师,练同一种功夫,此刻自然也是等同一个人。
见到容笑杀人般的眼神,李小朋友慌忙摆动双手,否认道:“真不是我干的!我小时候也掉过牙齿,后来又长出来啦!”说完,狐疑摸头,看着容笑一脸诡异,“容大哥,难道你就没掉落过牙齿?”
半人半妖容甲员被他看得发毛,挠着后脑勺,干笑道:“当、当然掉了,小时候都掉过的嘛,啊哈哈哈!”
李陵眯着眼睛端详她半晌——
肚子突然咕咕乱叫。
“哎呀,我饿了,我要进去用膳!”说毕,一溜烟跑不见了。
容笑擦擦满头大汗,心道,还好是李陵,若是李雁小姐的贴身侍婢——江湖百晓生舒儿——在此,自己定要露陷。
转念又想,人怎么会在小时候掉牙齿呢?有什么好处么?真是奇怪。
宝儿牙少,一顿饭吃得甚是艰难,直到月上柳梢头,他老人家连半碗米也没数完。
容笑一点点喂他,边喂边给他擦嘴。
又到了分别的时刻,宝儿攥着她的衣襟哇哇大哭,死活不松手,后来还是舒儿强行把他扒下来,这才帮容笑脱身。
李府的大门慢慢阖上,听着孩子在里面的嚎啕,容笑心里酸楚万分,恨不得再冲回去,告诉宝儿,自己再也不走了。
可是……
唉!
叹口气,她垂头丧气地往期门军方向踱步。
等好不容易挪回军营,她才一拍头,想起霍去病。
心里登时过意不去,说好了要早些回来,结果磨蹭到这么晚,他一定早等急了!
过了门卫盘查,她甩开大步跑向寝帐。
看见帐帘后透出来的柔柔烛光,她心中一热,激动万分,不等撩开帐帘,便张口大叫:“属下回来了,队首!”
等看清里面那人的侧面,她张口结舌,顿住脚步——
那不是霍去病!
那人听见她的喊声,慢慢放下手中茶盏,转过脸来。
定定瞅她一瞬,方才淡然无波道:
“他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
看见“内容提要”进来的某些亲,尊是不好意思,老尉是标题党啊标题党。。。
真正的肉丝在清水标题章里,哈哈哈,凡是肉意十足的提示章都是清水啊清水。
老尉笑得滚来滚去。
【亲,你今天被骗了吗?厚厚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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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人是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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