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老尉这章天雷送给小蝶亲~~~~~~
蝶,感谢你对老尉的支持与鼓励!老尉以后加倍努力,争取写出更好更大的天雷来,以飨读者!!!
第十五章溺水
期门营的湖不大,当个洗衣盆却也够用。
跟此时的心境比起来,容笑觉着那横跨夜空的星河璀璨得稍有些不近人情。毕竟,不管哪个姑娘,猛然间碰上跟自家负心汉长得一模一样的衰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笔直的栈桥铺进湖心,夜色中,木板缝隙透出一道道波光粼粼。
蹲在栈桥尽头,霍去病借着星光揽湖自照,被水中的倒影骇了一跳。匆忙洗了脸,再看,干净些,可还是一脸的鼻青脸肿。猪头少年神色郁郁,闷头半晌,蓦然发现水中多了条人影,也不知那人默默在背后盯了他多久。
霍去病大惊跃起,双臂挡在身前,厉声质问:“姓容的,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背后,是想趁人不备,推我下湖么?”
容笑一脸浩然正气,斩钉截铁否认:“不是。”
霍去病松口气,心想此人倒还不算丧心病狂。
容笑面色诚恳,柔声续道:“我是想一口咬死你,可观察半天,你从头到脚又脏又臭,实在无从下口。”
少年退后一步,浑身打个冷颤:“姓容的,我不过用球踢你面门一下,你心胸怎的如此狭隘?”
容笑微笑,前进一步,露出两排整齐牙齿在月下闪出皎皎寒光:“谁让你姓霍,又长得这般讨厌?要想活命,以后少在我眼前晃!”
霍家少年长这么大,一直被未央宫众人捧在手掌心,只有被人夸赞赏识的份儿,打小便坚信自己英伟不凡玉树临风,万万没料到自己居然有被人骂长相讨厌的一天,当即玻璃心碎了一栈桥,呆怔不语。
容笑不等他回过神,出脚如风,将地上一只洗衣槌给远远踢进湖心。
啪一声,那木槌砸上粼粼水面,坠了几坠,却无力下沉,只好慢悠悠飘在湖面上,与风中落花相依相伴。
瞧着容笑用仅剩的一只木槌敲打衣服敲得风生水起,霍去病猛地醒悟其狼子野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姓容的小子明知杂物房已然上锁,便先进行人身攻击,然后趁敌人呆怔,出脚毁了对手的洗衣利器,目的无非是让对手无功而返,来日被仆射大人责罚。
痛悔之余,目光在湖边转了两转,霍家少年眼睛一亮,迈大步奔过去,拾了块趁手的石头,拎在手中掂了掂,跑回来,冲容笑后背大声冷笑发话:“没有木槌,你当我便洗不完衣裳么?哼哼!姓容的,你睁大眼睛瞧着!”
说罢,学着容笑的模样,将件衣服在水中浸湿,捞上栈桥,举起右手的石头,对准铺好的衣裳,大力连砸数下!
约莫灰尘污垢砸得差不多了,霍去病丢开手里的石头,唰一声伸臂抻开衣裳,对着月色一照,得意大笑:“看!洗得多干……”
一个“净”字没出口,容笑早扔开木槌,在旁边笑得跌足:“哈哈!你砸洞砸得好欢快啊,这件衣裳现下用来做网捕鱼当真不错!”
好好的一件衣裳被砸得筛子也似,一束束星光从百孔千疮中筛下,照亮霍去病的青眼肿脸,那面颊阴得险险滴出水来。
容笑幸灾乐祸地探过身,扯住衣襟,往衣角绣着的名字乜一眼,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果真是我们仆射大人的衣衫!这下霍兄有福了,定可于明晚受邀,与仆射大人一同赏月!”
霍去病听不得这冷嘲热讽,愤恨撕扯,想从容笑手中夺回已经变成渔网的衣裳,容笑偏偏不给。
浸透湖水的衣裳被二人用蛮力拧出一摊积水,渐渐洇湿脚下木板,二人只顾咬牙切齿对视角力,根本没察觉鞋底早已变湿。
久久相持不下,霍去病眼珠一转,撤力向前,趁容笑身体后倾失衡之际,猛地发力一拽!
容笑轻敌,未料到对方使诈,脚下一滑,哎呦一声,连衣裳带人一同狠狠摔向霍去病!
风声呼啸中,两只猪头撞在一处,两张嘴巴好死不死地黏在一起!
容猪头扑过来的惯性太强,霍猪头鞋底生滑撑不住,二人揪着同一件衣裳,嘴贴着嘴,鼻子别着鼻子,眼睛瞪着眼睛,噗通一声,齐齐栽进星光灿烂的湖水……
春天乍暖还寒,夜晚冷意袭人。
身体急坠。
湖水冰冷,飞速涌进鼻子耳朵。
二人眼睛睁得雪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与自己口齿相依的人。
落水时,两人不知不觉便将四肢紧紧缠绕在一起,身体紧贴身体,好似如此便会安全无碍。
一路下沉,霍去病头上的赤色发带松散升远,乌黑的长发好似海草,四散漂浮。暗红色衣襟在水中飘舞,隐隐露出瘦削完美的腰线。脸上的青肿痕迹在水中变得模糊,五官犹显明晰。
容笑冷冷盯紧他面容,突感满腔冰冷,满腹恨意,浑身的烈血翻腾躁动。
这人姓霍,又与霍平疆长相酷似,要说二人之间毫无关联,打死她也不信。
这二霍之间相差两千余年,莫非这少年便是霍平疆的祖先?
“玄儿!”
耳边仿佛又响起霍平疆情深缠绵的呼唤,只是那深情,给的是别的女人。
如果眼前少年死在这里,是不是世上,便不会再有伤她刻骨的霍平疆?
被这执念困住,容笑怒目圆睁,用力掐住霍去病挣扎拍水的手臂。
霍去病没学过游水,冷不防掉进湖里,心内本就有些忐忑,加之嘴巴被人用唇封住,自然又是羞恼又是惊惶。窒息中,鼻子不小心吸进水,肺中刺痛生寒,忍不住挥拳踢腿,想挣脱容笑的桎梏,却没想到容笑恨意勃然,体内吸血鬼的本能被激发,瞬间力大难敌。
胸口仿佛就要爆裂,肺里的空气被榨得一干二净,霍去病的手脚渐渐失去力气。自知死期已至,定定地看进容笑眼内,他的唇角挑起一丝苦笑。本想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不料此生竟交待在这小小的期门湖中。他想不出,这个陌生少年到底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若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蹴鞠球,那如何叫他甘心!
那一抹苦笑自唇角,一丝丝荡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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