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凌!我要杀了你——!”一声怒吼顿时响彻公寓。舒榒駑襻
咦,人呢?
她不甘心地重复一次,依旧无人响应。
估计他滚了。
尹羽婕重新躺下,阖上双眸,过会儿把被子拉过头顶,整张脸蒙在被窝里,左翻右翻,怎么都睡不着彖。
啊!心底一阵烦躁,干脆掀开被子,一双美眸圆鼓鼓地瞪着天花板。
你难过什么?他走了不是更好吗?眼不见心不烦的!她应该放鞭炮庆祝呢。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超骨感郦。
沉郁在胸口的愤懑无处发泄,失望与落寞愈演愈烈。
“陆景凌!你丫的混蛋!”
短短几分钟,她问候了他家列祖列宗,顺便补上去年落单的小狗崽。
突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反驳道,尹羽婕,你连混蛋也想,你更混蛋!
这样一来,她立即像焉了的茄子,浑身没劲。
忘记一个人很难,忘记爱的人更难,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绊你的情绪,简单的问候,足以高兴半天。
但尹羽婕自认是一只蝴蝶,本就越不过沧海,更何况是从天涯到海角的距离。
眸底的忧伤沉沉潜潜,直至她听到脚步声,蓦然一愣,淡淡的欣喜涌上心间,一边闭上眼,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边的动静。
果然,地球还是圆的,这不,他滚回来了。
很快,熟悉的气息来到她身边,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人!起来吃药!”
什么语气嘛!她双眸闭得更紧,似乎不愿理会他。
陆景凌见她一动不动,整个身子僵硬得跟僵尸一样。
被闹钟这么折腾还能睡得着??
他放下水杯和药,探身过去,发现她“睡”得十分香甜,可惜他没错过她微颤的睫毛和眼皮下滚动着的眼珠子。
浓眉轻轻挑起,墨眸流露出罕见的笑意,他推推她肩膀,“别装死了!快起来!”
依旧纹丝不动!
大手一扯,他掀开被子,典型的陆氏风格。
尹羽婕腾地坐起身,吃了炸药般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你干嘛管我!是陆氏倒闭了还是你闲着无聊?!”随即投过去鄙夷的眼神,“我不是你的莺莺燕燕,少献殷勤,投入再多精力时间也不会获得等价回报!所以少在我身上花心思!”
“首先,陆氏少了我不会倒闭,其次,我不需向任何人献殷勤,包括你。”他凉凉地解释完,把药递给她,面无表情,毋庸置疑道,“吃药!”
气愤地推开他,圆滚滚的白色药丸散了一地,尹羽婕内心感到一阵心虚,毕竟他是一番好意,对上他阴沉的眼眸时徒然升起报复的快感。
生气吧,怎么还不发怒呢?她在计算他翻脸的时间,却丝毫没想到陆景凌生气,遭殃的还是她。
事与愿违,陆景凌并没发火,薄唇勾勒出一抹诡异的浅笑,看得尹羽婕背脊直发寒,只见他将药丸抛进口中,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不……觉察他意图的尹羽婕眸底尽是抗拒,不停地后退,却被他一手擒住手腕,一手捏住脸颊,霸道地攫取她唇瓣,将口里的药强行灌下她嘴里,带着苦涩的药味充斥整个口腔,不少溢出的温水浸湿了两人的衣领。
一番斗争结束,尹羽婕衣服凌乱,胸口上下起伏,不断喘着粗气,眼眸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到了啃骨饮血的地步了。
陆景凌拭去唇边的水渍,眸底的得意不言而喻。
什么千依百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都是浮云,对症下药才是王道。要制服尹羽婕,就必须比她狠,更凶,这一点,他很有天赋。
很快,几乎喷火的璀璨眸光逐渐黯淡下来,忧郁而深思,流露出无言的悲伤。她狠下心撇头移开视线,幽幽道,“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其实陆景凌只是禁止她人身自由,时不时言语攻击加精神折磨,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偏偏这些看似无关要急的事却像蝴蝶效应,影响她生活方方面面,顺便卷入她朋友。
难道这就是所谓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绛珠为偿神瑛侍者灌溉之恩,以泪还情,泪尽即逝,而她今日所得,是因为欠他太多么?若真的这样,她一人偿还便够了,为何还要伤及无辜?
她浓浓的愁绪笼罩眉间,唇边扬起苦涩的笑。
说到底,她最没办法原谅的还是自己,怨恨陆景凌不过是一种迁怒。
幽暗的灯光下,陆景凌精致的五官轮廓有些晦暗不明,半响,锋锐的薄唇掀开,“我等你。”
他对上那双略显惊愕的水眸,黑眸溢满浅浅的柔光,重复道,“我会等你,直到你原谅我。”
尹羽婕鼻子一酸,努努嘴,哑着声音,“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早就领教过她倔强和任性,她的反应也是预料之中的。
陆景凌扬起邪邪的笑,“这游戏就叫做男医生和女病人的暧昧情事。”
一怒,她蓦地躺下,侧过身子懒得看他得瑟的样儿,许是药物起作用,眼皮不听使唤般硬是垂了下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察觉她睡了,他仔细掖了掖被子,放轻脚步走出去,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屏幕立即显示无数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粗略浏览一下,他拨通了Alaric的号码,结束后将手机调为静音。
回到房间,许是太累了,她呼吸均匀,唇角微翘,睡得格外安稳。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眼底浮现罕见的温柔。
既然她不肯退步,他后退一步又何妨?
夜半时分,尹羽婕觉得自己好像处于火炉,越来越热,脑袋一片混沌,难受的不行,一双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细细的汗沁满全身。
突然发热的额头和脖颈一片冰凉,格外舒适,蹙起的眉峰渐渐舒展。
这种时而温热时而凉快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半夜,直至她再次沉睡。
一觉醒来,她伸了个大懒腰,感觉前所未有的精神气爽。
想到陆景凌,她穿好拖鞋爬下床,“咚咚咚”地跑出去,推开所有房门都不见他的人影,最终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笔锋刚硬,傲骨峻拔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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