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很多人的脚步,凌乱,急促,‘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已经奔跑过来了,在走廊里成为了巨响的奏乐。我的心都开始惊动了,惧怕那黑暗的门无法挡住那一群向这里奔跑的人。
脑子里早就忘了行李包,那个男人,很快就把行李包的链子又重新拉好。
一群的脚步声参差的落下,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转过头,双眼惊惧地盯着门底缝,黑黑的人影还是漏了进来。
‘咚咚’,终于来了,门还是被敲响了,那些人果然是朝着我们来的。
“尧少,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门外的人都是认识的,我的心才稍微平静。
同时,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尧’,还有就是他很厉害,有一群手下,叫‘尧少’,不知怎么了,我心里很生气,不屑地看着黑暗中的脸。
他大跨步去打开门,跟门外的人叮嘱了几句,就提着他自己的包包进来,从里面拿了一件外套出来。
快速地拉起我一只手,就往里塞,我受宠若惊地穿上衣服。接着,硬把外套帽子给我套上。外套是他的,对我来说太大了,帽子都把我的双眼遮住了,视线降到最低,我把帽子尽量往上推。
他自己也穿多一件外套。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记起了,我的衣服,就直接往他的行李包里塞,还好,把所有的衣服都塞下。
他一手拿着两个行李包,一手拉着我的手腕,就要走。
一走去房门,我又受了惊吓,连往后退了几步。门外都站满了人,高大,清一色是男人。他们的脸色都有点糟糕,而且眼里都流露出焦虑和拼命。还有就是都看了我一眼。
他把行李递给一个男人,用力地把我拉出房间,我惊恐地用力捉紧他的手,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就像我一样,没有多余的温度了,只有心脏还在跳动,我能感受到。
他一个劲地在前面快步走,突然伸出另外的一只大手,把我的帽子又拉下来,遮住我眼睛。我没有问,因为他的脸看起来比所有人都要糟糕,一脸的憔悴,脸色明显的比昨天要苍白,双眼完全地被黑影掩盖住,像......我猛的想起了,脑袋里的那面黑墙。
他的双手拉的更紧,加快速度离开医院。我的双眼游离于地面,看见很多脚在我身边穿插着,周围的脚步声凌乱不息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着的。
这一切,令我的脑袋的像被狠狠地打击了一样,笨得不会思考了,此时此刻,我就感受到危险,却不知危险为何而生,从何而来。
一阵阵的狂风吹向我,我宽大的外套,吹得我都难以向前行走了,一走出医院,大滴大滴的雨水落在我的身上。即使有人为我撑着伞,雨水还是顺着风打在我的身上,我全身冷得直打颤,天气比我想像的要恶劣多了。
尧少二话不说,就用坚实的胳膊搂着我,为我挡住寒风和雨水,我感动得想要看看他的脸,却迫于大帽子挡路。
他突然止步,一手把我拉到他的结实的胸膛里,‘怦怦’的心跳声,清晰听到,连同一股热血涌上脸的殷红,心脏的节奏,跟他来了一个同步奏响。
莫名其妙地两人,零距离的贴近,我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里。
听见前面有车子突然刹车的声音,不只一辆,有几辆车都停下来了,陆续的关车门声,他们都走下车来了。
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屏住呼吸声,问:“怎么了?”
他沉默不语,只是保持着姿势。
我听着他呼吸声加快了,不禁疑云满脸,使劲地用手往上推着帽子,露出好奇的眼光。
之前的那些人都停下来,围着我们站着,他们都望着前面。我刚好地背对着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狂风的呼啸声,树叶不安地疯狂摇曳,雨水滴答滴答,不时的雷声,还有前面混杂的声音.......一点有用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想要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停下来,就好像在跟什么对峙着。危险就在前面,当然,还有答案。
我不再顾虑着什么了,事情就是由我引起的,我理应知道我该知道的。
我用尽全力地挣扎他的胳膊,好像我的力气根本不值一提,他依旧没有松开手。我把双手都向着他一边的胳膊,使劲的拉下来。
这一次,好像有用了,他的眉头一拧,狠狠地警告了我一眼,移动了一小步。
我终于成功了,顺着他们的站姿,我的眯着双眼,透过人和雨帘,看见了那群人和那群雨伞,明显的分成两派人,是把对方作为敌人的对峙。昨天的那个男人也在那里,他站在左边的人的最前面,看来他是头儿。他在谈判着,没有昨天的暴躁,反而是冷静地点着头说话,有点恭敬对待。
那么反方就是危险人物了,我偷偷地观察着他们,他们的人明显地更多,医院的大门完全被他们的人和车堵住了。
我的心里更加惧怕了,有点寡不敌众。
他们的老大胖胖中年,伸长脖子,赤红着大脸,手指头指着他的鼻子就一番嚷嚷道道。这恐怕会打起来,我不经颤抖了一下,感觉愈发的寒冷。
不时,那个老大安静了许多,那个男人趁势,把手伸向我们,仿佛是跟那个老大讨价。
他激动地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男人先是点头,表示同意。可渐渐地,脸色有点阴沉了,眉毛紧皱,生气了?
老大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向他摇摆着,一幅我说了算的样子。
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发脾气,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点头同意了,接着又说了几句。
离得太远了,根本就听不到。
感觉他就是被迫同意那个黑社会老大无理的要求,是为了我们。
果然,那位老大望了我们一眼,他恶心的眼神,在窥看着我。
突然,他拍了一下手掌,点着头,好像说着同意。
那个男人向我们点了一下头。
尧少迅速搂着我的身体向门口走去,我的身体早就僵硬得不知肢体的知觉了,双脚只是在跟着他的步伐走。旁边的人拉开车门,我坐进车里,不安还是冲击着我,心跳声在车里听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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