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睿犹然一笑,这一笑和同东方豁然升起的朝阳一起,金色撒在少年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姿态!
君止睿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柔和,落在了屋内。那关闭的房门似乎被穿透,定定地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上。
——竹马青梅时·维丝——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是九年的光阴。
这一年,夙苒十四岁。
这一年,君止睿十六岁。
一日清晨,微微霞光初现,那东方还有黑暗没有完全离开,但是练武场内却已经有身影茕茕,一抹白色如雪,一抹赤色如火。
红衣烈烈,幡然而起如同一朵漂亮到了极致的大丽花盛开在半空中,白衣翩飞,恰似高山绝顶一抹雪莲悄然绽放!
“止睿哥哥,今日可又到了比剑的时候了!”红衣女子明眸如水,乌发似绸缎一样用一条赤色丝带系住,微微扬起下巴,细细的霞光洒在唇畔,眼角,光暗交加,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铮然剑鸣声而过,随即是指尖一弹在剑身,另一把剑啐声而合,接着是一个轻珏男声,如钟鸣鼎落,似云间一抹流云飘过:“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话音刚刚落下,这一抹素色如雪的身影状如白鹤飞空,而他一截袖落下,露出一段手腕,微微一个翻转,手中的剑如同长虹贯日,倏然射出一道金芒,直冲夙苒的方向!
夙苒脸上笑意不散,盈盈玉眸中印着那一从的金芒,手中剑微微一挑,那原本刚硬十足的剑如同丝带一样软了下来,像是蜿蜒的蛇,觉察到了对手,蛇眸倏然睁大!
“呜呜——”长吟响绝在空,空中一白一红两抹身影动如脱兔,矫健跃转,手中的剑色飞舞,没有触碰可是却不时地发出金属斫击!
“九天瀑布!”君止睿横剑而立,那银白的剑剑影重重,恰如水流在一处悬崖砰然坠落,洒出瀑布般的白幕,剑声淙淙也如那水流激荡!
“玲珑九转!”脆然的一声娇喝,夙苒身周那游龙剑光游走,瞬间结成了一个原型的球体,那球体将她牢牢地保护其中,那水银泄地一样的瀑布居然也无法奈何她。
球体之上,有五色的光芒而动,红色如同赤龙,蓝色如同一尾人鱼,绿色像是精灵飞舞,黄色若流沙,还有一抹幽暗之色运转,似星光璀璨耀眼!
那瀑布之声是剑鸣,瀑布之色是剑光,只是这一招却对夙苒没有办法,无法寸进!
“每次你都用这一招。”君止睿显然有些无奈,但是眸光中看着其中的少女有宠溺的温柔,微微扬起剑,“这一次,可没有前几次那么好运喽!”
“好呀好呀,止睿哥哥看你怎样破玲珑九转!”少女声音动听,隐隐口气中有几分洋洋得意。
这玲珑九转看似普通,其实拥有天地五种本源元素支撑,再强的力量也无法冲破,试想想谁有本事能够穿透五种本源元素呢?连赫连风都只是可以动用五种元素而已,将他们糅合一起像是夙苒这样使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另一处,一位麻衣男子长发披肩,唇畔有一抹无奈的笑容:“哎,他们俩啊,这一招玩了多久了,还不腻?”
悄然中有一个男子踏入这一个范围,剑影而动掀起了他的衣袍,他目光锁定前面红衣的少女:“他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
在赫连风的眼中,每次比君止睿都绝对不留情,有几次显显伤了夙苒,而更早夙苒受伤也绝对不在少数。
“如果不凌厉,她永远不长进。”天师看了旁边的赫连风一眼,别有所指。
天师十年如一日,容貌无更。而经过十年的时间,不但是君止睿和夙苒,眼前这一个男子如今也成长了,如果说君止睿是水,可成云成冰,变化无端,但是他大部分温润如玉。
赫连风,像是——深渊。
他对夙苒的感情十年如一日,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深,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性格也如同这样,一直让人难以觉察到他的存在,但是如果有一个机缘,一定他会爆发,如同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喷发一样!
那会是极度的可怕,火山会湮灭一切,深渊会将一切吸入。动不了,求救无门。
赫连风眼眸深处一抹幽光闪过,如同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可是瞬间换了不在乎的笑意:“也是,她功力提升很快。”
十年。赫连风和君止睿旗鼓相当,一直是精武学院并列的人才,而原本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在这十年中成为仅次于他们的高手,连庄茹都落了她下风,着实让大家惊掉了眼睛。
其中当然和君止睿的训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天师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赫连风,转过头,淡淡:“缘分,不可强求。”
赫连风倏然转眸,如同毒蛇一样盯着天师,一瞬间冰冷袭上,却是冷冷一笑,不语。他低头看自己手中捧着的餐盘,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轰!”
空中是剧烈的爆炸声轰隆隆作响,高空腾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只是云间却有五色的流光如太阳光芒四射一样!光线入眼,惊呼声入耳:“居然可以破?好,看我的万剑归宗!”
高空深远处似有声音传来,沉静悠远,如同来自远古的山峦,深邃的海洋,低低的呜鸣声像是回声震荡般,缓慢……
赫连风脸色一变,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掐死一把出鞘的剑,直直劈开缠斗中的两人,光散,然后凝聚,是他的喝声:“君止睿,你适可而止!她不是你的敌人!”
光影落,红衣翻飞的女子旋身落在另一侧,剑尖点地,衣袂一角拂过赫连风的指尖,抬起头:“赫连风,你又在做什么?”
君止睿同时落地,习惯性地站在夙苒旁边,眸光中寒色一片。
“送早餐啊!”赫连风无辜地举举手中的托盘,几个精致的小碟被盖着,隐隐有香气散出,他下意识地看过自己的指尖,一笑,“吃凉的,你会不舒服。”
已有所指,赫连风似笑非笑看一眼君止睿。
曾经有一次,夙苒夜间贪凉吃了一些凉的,直接导致腹痛整整一天,还是他用了家传的药才治好的。
君止睿脸色微变,那一次的确是他疏忽了。自那以后赫连风就见缝插针,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们面前,用各种各样的方法。
夙苒微微皱眉,玉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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