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师君之然微微一惊:“怎么就这么一点人?”
这么一点人,对于对方来说,怎么够?天师看着谡帝的样子,原本的猜测成型,他们功力最高的恐怕只有……他不会是想要——
“人多了也不过是无谓的伤亡罢了。”谡帝摆摆手,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师兄你答应过一定会帮朕的。”
天师听了谡帝的这话,如何还能不理解?他们两个一个拥有天眼,一个拥有预知之术,他怎么会猜不到他要怎么做?他勃然怒起,手撑着桌子:“君止睿!你要是少了半根毫毛,哪怕是地狱我也去掀了!”
如此霸道的话,听来却没有半分张狂的意思,君之然一双眼睛盯着对面的男子,赤红,怒意十足。
谡帝微微扬眉,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叙说着一个事实:“师兄,除了我没有人能压的下这一次。”
天师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失态过,手中的杯子猛然摔落在地面上,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在寝殿中极为刺耳!他闭了闭眼睛:“神兽们,你可以动用神兽们,夙苒留下了一半的神兽!”
“他们功力不差,但是一旦用他们。夙苒肯定是知道了,你知道,这一次我不想让她知道。”谡帝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从未想到我会娶了一个麻烦。”
可是,就是这个麻烦,让他甘之如饴。
“君止睿!”天师听着谡帝几乎是遗言一样的交代,艰难地一字一句道,“当年三个师兄弟,你我关系最好,如今君直影不在了,普天之下就剩下我们俩了。”
谡帝默然,的确是如此。
“你当日让我收徒,我收了。”天师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徒弟和师弟,如果真的要我选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师弟!早知道她会带给你这些,我一定当日杀了她!”
谡帝一双紫色的眸子锁定着天师,沉重的气压使得桌上的茶壶都碎裂了,可是对方居然毫无愧色!他终于是笑了:“师兄,没有重来一次,这话也不要再说了!”
天师像是从水中爬出一样,软软的落在了椅子上:“活着!师弟。一定要活着!”
沉重的嘱咐,重的谡帝抬头都艰难。
“如果她知道了,一定很伤心吧。说不定一生气,再也不理你了。”天师忽然轻轻一笑,“当日见到她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转变,然后看到了后日的大战,你呢,你当日看到了什么?”
谡帝眸中光华流转,窗外的天际沉然,却不如他的心:“她的仇恨,她后日的灾难,还有我不会离开她。”
天师惊讶地看着谡帝的脸,试图找到一些别的,可是始终看到的只是认真和严肃。
“这也同样是我的决定。”谡帝接着道,“对方恨她至极,而如今十大神器尚未完全归位,五大本源异兽还下落不明,她不会是对方的对手,注定我要替她挡这一次劫难。”
只是,这个时间——
“你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天师讥笑,“你的国家呢,你的子民呢?你都不管了吗?”
“她有我守护,我的子民,她会替我守护。”谡帝唇畔是一抹温柔,“唯一的,对于我来说,只有她。”
天师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最后也只能摇摇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
“那就不要说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谡帝轻笑,“挡不过那么就逃吧!”
天师眉头微微挑,爱民如子的谡帝,运筹帷幄的君止睿,居然会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简直是太令他吃惊了。
“你啊——”天师有些无奈,摇摇头。
“不过,师兄,最近以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谡帝忽然凝重了脸色,一双眸子锁定着天师,问道,“我到底是谁?”
天师心头一跳:“你怀疑什么?”
“师父当日捡到我的时候,根本没有我半分的身份特征,就如同从空而降一样,天赋如果说是高,我宁愿相信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宝库,被我一步步地挖掘,然后提升。”谡帝的口气严肃了起来,苦笑一声,
“你没有发现吗?我的功力提高是有规律的,会忽然提升好几个层次,也会顷刻间能动用更高级的招式。”
天师的眉头也渐渐地蹙了起来,谡帝说的,的确不错,这个情形太诡异了些。
“紫阶以下且不说,那么银阶,金阶,钻阶呢?这三个层次对于我来说似乎极为模糊,我可以在钻阶的时候使用空间转换,但是在踏过钻阶,进入神阶之后,我发现神阶也不过是力量更强而已,所谓空间转换其实是更厉害的规则掌控!”
“规则掌控,那可不是一般神阶高手可以掌握的,神阶高手最多不过利用空间,而我则是实实在在地操控!空间在我手中,好似玩具一样!”谡帝的语气紧张了起来,
“然后我知道神阶之上有尊阶,也许我现在是尊阶的实力吧,但是空间规则却更加深奥了,所谓神阶,尊阶,其实本质上来说不过是力量强大而已,真正的厉害,还有突破。”
“然后,你想——”天师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我在想,尊阶之上有什么,而我的实力终究还有多高!”谡帝此刻神情中哪有半分的凝重,取而代之的是坦然,还有谋略,“那群家伙,也许可以解开我的秘密。”
天师眼眶中隐隐有氤氲,他点头,不再说话,谡帝当他是傻瓜吗?这样拙劣的谎言,还能骗过他?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他不要太担心。
两个大男人,怎么像是女人一样矫情?
“哈哈,随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师站起身来,拍拍谡帝的肩膀,像是要将对方刻在心里一样,认真地描摹过一次又一次,“放心,你的心思,我明白。”
谡帝眯着眼睛:“那就好,明日大婚,师兄记得喝杯喜酒,不过酒过三巡朕可就不奉陪了。”
天师哈哈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哼,娶了我的徒弟,你是不是应该改叫我师父了?”
夜色沉,曙光近。
夙苒等人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真的是惊掉了眼珠子。
因为,满城喜色。
红绸几乎遍布各处,而京城的每一家每一户门口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大大的双喜看起来极为喜庆,而从城门口则直接铺就了一条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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