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
孟华笙想了想,然后抬眼看着棠于意,声音淡淡:“若是得罪,便也都是生意上面的事情,只是我却是不记得他这个人的。”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们还是要回去的,这个账无论如何都要跟他好好算算。”
孟华笙应了声,然后便不再言语了。棠于意心中却还是有忍不住要问的事情:“你离开泾州城竟然都没有知会我一声的意思么?”
孟华笙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棠于意却不放过她,道:“难道你以为你这样离开之后,我便无法找到你了么?”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长到棠于意要放弃的时候,却听孟华笙忽然道:
“我若是离开,自然有可以不让你找到的法子。”
棠于意眼睛眯了起来:“难不成你还想再换一个名字?”
“不止要换名字。”
那就是也要离开陶家了,她若是真的如此离开,天下这么大,棠于意还真的没有把握可以找到她。想到这里,棠于意有些不能平静了,他试图说服她:“我只是跟着你而已,以后我也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若是你不想见到我,我便在暗处跟着,决不在你眼前晃荡,如此也不行么?”
孟华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样卑微到泥土中去的话竟然会是从棠于意嘴里说出来的……
然而她却是闭上眼摇了摇头,如此,棠于意便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有些挣扎,若是他违背了孟华笙的意愿,只怕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都是在努力逃脱他的,若是他顺应孟华笙的意愿,他便要离开她。任何一个选择对于棠于意来说都是异常艰难的,而他知道,他不能逃避多久了。
天刚刚放亮时,孟华笙便起了身,她听见隔壁有孩子的咳嗽声,还有妇人的窃窃私语。
棠于意还在睡,她便掀开帘子出了门,马嫂见到她一愣,继而笑道:“你相公的医术果然不得了,昨夜没有什么药材也把你医好了。”
“马嫂,多谢你昨夜收留我们。”
“哪里话,我们这里住的都是一些猎户,平时鲜少有客人来拜访,你们两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便是了。”马嫂笑了笑,道:“你是没见昨夜你相公的样子,简直都要急死了,大妹子你真是嫁了个珍惜你的好人。”
孟华笙心中有些复杂,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屋里传来了棠于意的咳嗽声,于是便快步回了屋子。
棠于意双手扒住床板,脸色煞白煞白,孟华笙急忙倒了杯水递给他,谁知他却忽然呕出一口血来,然后人便昏死了过去。
孟华笙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做,多亏马嫂进了屋里来,她探了探棠于意的鼻息,急道:“这可不成了,若是不不快些让大夫瞧瞧,只怕要出人命啊!”
棠于意会死么?她以前是从不会想这件事的,直到棠于志告诉她:棠于意要死了。
而现在棠于意就在她的眼前,气息奄奄,不知能不能熬过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头问马嫂道:“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一天多便能到。”
“马嫂,你能不能租到马车?”
“隔壁的住户有一辆马车,我去借借看。”
“马嫂,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可还在?”
马嫂听了,急急忙忙出了门去,不多时端了一个盆子进来:“昨日换下来便放进了盆子里,我还想着今天给你们洗一洗来着。”
孟华笙接过盆子,在里面翻找了一番,找到了自己的钱袋,她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马嫂,道:“马嫂,这锭银子你拿去找一辆马车来,我们要快些到镇上去。”
马嫂鲜少离开这里,又都是朴实贫苦的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忙道:“马车不用银子,隔壁的住户会借给我的。”
孟华笙却已经把银子塞进了她的手中,道:“那这银子你便留着吧,我们劳烦您一场,只当是对您的一点感谢。”
马嫂还要推辞,孟华笙却又道:“早上我听见您女儿咳嗽,这银子您拿去给她悄悄病也是好的。”
马嫂考虑到自己的女儿,虽然不好意思,却终于是收下了银子。
不多时马嫂便找来了马车,孟华笙不认识路,便由马嫂驾着车往镇上走,而马嫂的女儿则是交给了邻居照料。
这马车里本来就不是很舒服,加上山路又陡,坐在里面的孟华笙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已经失去意识的棠于意就更不用说了。孟华笙只得紧紧抱住了棠于意的脑袋和肩膀,以免他撞到了车壁上。
傍晚到镇上的时候,孟华笙的双腿已经全都没了知觉,多亏马嫂帮忙才算是把棠于意弄到了医馆里去。
医馆里的大夫瞧了病开了药方,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马嫂便急急忙忙走了,而两人则是留在了医馆里。
孟华笙照料了棠于意整整一晚,棠于意才总算是醒了。只是大夫却不让棠于意下床,更不要说离开这里回泾州城去。
这样过了两天,棠于意怕孟华笙有些急了,便道:“你先回泾州城去吧,这里也有人会照顾我。”
孟华笙听了却不应声,只是一日一日陪着棠于意在这个小镇上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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