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
棠于意听她说了一圈,也没有提到那日出门迎他的男子,不禁开口问道:“成亲那日,出门迎我的是谁?”
孟华笙神色有些古怪,却还是道:“他不是孟家的人,是三夫人的娘家侄子,叫焦俊安,暂时住在孟家。”
“不知他年岁几何,我该如何称呼?”
“你不用理就是了。”
棠于意听了有些惊讶,却是没有再问。
他们两人去得有些晚,三夫人和四夫人都已经落座,四夫人低着头坐着,旁边还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只是那青年神色异常,眼睛瞪得很大看着棠于意,手中还拿着一个布偶娃娃,想来便是孟华阳了。
过了一会儿,五夫人便来了,她虽然已经三十有余,可是却是一副少女的装扮,甚是妖娆,眉目之间隐隐显出几分轻浮来。她见了棠于意,杏眼微眯地笑了笑,竟然有了几丝撩拨的样子来。
棠于意哪里料到孟家的五夫人是这样的,一时间便愣了一下,然后便觉得大腿一痛,人也回过神来。他转头去看刚掐了自己的孟华笙,却见她正在在低头喝水。
五夫人落了座,只是眼睛还是不离开棠于意的脸,笑道:“那天成亲没看真切,如今一看,华笙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呢,这样的男子怕是无论谁见了都要动心吧。”
老夫人咳了一声,五夫人转头去看,然后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又转头去看棠于意了。
这时又有下人来禀报说大小姐来了,不多时便见一二十左右的女子款款而来,风姿绰约。她先是给老夫人请了安,然后便坐在了三夫人旁边。
“华娆,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一个后辈,你倒是也和我说说怎么来得这么迟?”孟老夫人接过下人递过的净手帕子,语调有些冷。
三夫人手抖了一下,急忙开口道:“华娆她是……”
“我没问你,我在问她。”孟老夫人没看三夫人一眼,并不打算让三夫人替孟华娆开解。
孟华娆背脊挺得直直的,道:“今日是和韩先生学琴的日子,因为学得入了迷,便忘了时间,这才来晚了。”
棠于意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裙子,想来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可是面上偏偏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虽然允了你和那韩先生学琴,可是你毕竟还未出阁,自己应该多顾忌着些自己的名声才是。”孟老夫人随口这么说了一句,却让孟华娆红了脸,只是不知是恼了还是羞了。
孟老夫人不再理会孟华娆,挥了挥手让人上菜,家宴就在这样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中开始了。
三夫人的娘家侄子焦俊安就坐在孟华笙的对面,用眼睛时不时地看她一眼,也不知孟华笙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却并不去理会。
焦俊安无意间看见棠于意在看他,却丝毫不避讳,仍是毫无忌惮地看着孟华笙,有些挑衅地斜看了棠于意一眼。
孟华笙夹了一片竹笋放进棠于意的碗中,轻声道:“竹笋很鲜。”
棠于意于是也不再去理焦俊安,低头去吃那片笋。
一桌人吃了一会儿,孟华阳忽然痴痴傻傻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棠于意旁边,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棠于意的脸,天真道:“这就是府里新来的哥哥吗?小阳要和哥哥玩!”
孟华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伸手把孟华阳的手拉了下来,道:“这不是哥哥,是你的姐夫,等吃完饭再和姐夫玩。”
孟华阳听了很是不开心,立时就坐到了地上,竟然如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般哭了起来:“我不要!我就要姐夫现在和我玩!”
四夫人本是在远处坐着,见孟华阳哭了,却不敢起身,只可怜兮兮地看着孟老夫人,连身体都抖了起来。孟老夫人挥挥手,四夫人这才敢起身来哄孟华阳。
可是这孟华阳哪里肯听,双腿使劲儿在地上蹬,就是哭着喊着要和棠于意玩。
孟老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狠狠摔了筷子,怒道:“吃个饭,大的没规矩,小的也没规矩,没病的没规矩,有病的也没规矩,当这孟府是菜市场不成!”
四夫人也不知这说的是不是自己,只觉双脚发软,竟然吓得摊在了地上。
可是孟华阳还在哭,哭得孟老夫人心烦意乱,叱道:“嚎什么!要是再嚎我就把你扔进池塘里喂鱼!”
孟华阳一听当了真,果然不哭了。四夫人的丫鬟急忙把母子扶起来,坐回凳上。可是四夫人的手脚抖得像是筛子一般,而孟华阳也是一副强忍着泪水的样子。
棠于意没成想吃一顿饭也能生出这许多事端来,犹自出神间便觉有人用脚碰了自己的脚一下。他一抬头,便见五夫人正双目含情地看着自己。
棠于意一愣,不止觉得不自在,还觉得胃里有些翻腾,他把自己的脚往回缩了缩,谁知五夫人又用脚来碰他的腿,竟是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样子。
孟华笙咳了咳,转头对孟老夫人道:“我累了,想先回去。”
孟老夫人没说什么,孟华笙便起了身,和棠于意一起走了。
回到丹霞苑的时候,伏碧在外面候着,两人进了屋便见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
棠于意有些惊讶:“怎么又准备了饭菜?”
茱萸把早已准备好的暖炉放进孟华笙手中,才道:“是临走前小姐吩咐我准备的。”
棠于意抬眼去看孟华笙,孟华笙却低着眉,坐到了桌旁,道:“再吃些,晚上会饿。”
适才那顿家宴,折腾出了许多事端来,棠于意哪里能吃饱,于是便十分领情地坐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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