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于意只觉指尖一痛,定睛看去才见孟华笙手中拿着的针,他刚要问,孟华笙却自顾自地把他的手指按在了一块长形的白布上面,这不是元怕又是什么。
孟华笙把血迹弄到了元怕上之后,便松开了棠于意的手,并不解释,也不处理那伤口。
棠于意越发地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孟华笙要做什么,可是有一点他却是明白的:若是今晚他们两人圆了房,那么他的在孟府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他低头看了看手指,上面一个猩红色的小点,若是不细看到也看不出,然后抬头问道:“为什么要用我的血?”
孟华笙把那元怕收好,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上了床。棠于意不死心,又道:“是因为这是为了让我的生活不太艰难,所以才要用我的血吗?”
孟华笙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却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因为我受了伤是隐瞒不住的。”
棠于意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正好奇为什么她受了伤便隐瞒不住,却听孟华笙又道:“你上床来睡。”
棠于意想想,便收拾了榻上的被褥也上了床。孟华笙又往里躺了躺,背对着他,然后便没有声响了。
两人离得这样近,棠于意已经能闻到她身上的药味,也不知她是喝了多久的药,连身上都沾染了这样重的药味。棠于意再也没有睡意,只是睁眼躺着,看着帐顶的花纹,然后天便一点一点亮起来,透过窗子映进了屋子里。
院子里开始有人开始活动,但都是细声细语的,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棠于意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往这便来,停在了门口。
“小姐姑爷起身了。”
棠于意正要转头去看孟华笙,便听孟华笙应了声,之后只觉被子一凉,怀里便躺了一个人。
孟华笙枕着他的胳膊,却是眼睛都没睁,只小声道:“别动。”
棠于意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孟家小姐倒也真是善良得很,想来做了这么些的事都是为了他好罢。
门外的两人听她应了声便进了门,正是伏碧和茱萸,两人手中都捧着铜盆。
孟华笙这才睁了眼,和棠于意一起起了身,让两个丫鬟伺候着梳洗了,又各自换了一身衣裳。
今早孟老夫人便派了刘妈来,说是让两人起身后去荣寿苑请安,伏碧心中想着这事,见两人都整理妥当了,才道:“今早老夫人让刘妈来知会了一声,说请小姐和姑爷起身后去荣寿苑请安,小姐和姑爷是用过早膳再去,还是回来再吃?”
孟华笙咳了两声,又看了棠于意一眼,才道:“回来再吃。”
两人出了碧霞苑,孟华笙便握着棠于意的手,棠于意会意,便也做出些亲昵的姿态来。
这一路上遇见的下人对孟华笙都是毕恭毕敬的,孟华笙却只走自己的路,仿若没看见一般。
丹霞苑在孟府东南角上,而荣寿苑却是在孟府正北,虽然不是最远的,可是孟府这样大,两人也要走上许久。棠于意倒还好说,只是孟华笙走得有些勉强了。
“若是太累,不如去找顶轿子吧。”棠于意见此,多是有些不忍的,脚步也放慢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茱萸听了,不禁掩唇笑了笑,道:“姑爷不知道,孟家的祖先有训,在孟府了不可以坐轿骑马的。”
棠于意一听倒是有些惊奇,道:“可是华笙身子弱,这样每天走怕是受不住吧?”
茱萸刚要回答,伏碧却接了口:“老夫人知道小姐身子弱,所以若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便免了小姐的请安,所以并不用每日都去的。”
棠于意点点头,再回头看时,孟华笙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似的。
这走走停停的也总算是到了荣寿苑,荣寿苑和丹霞苑很不一样,不只是考究,而且华贵,棠于意想,这院子甚至抵得上一处行宫了。
刘妈已经领人在门口等了许久,她的额头现今都是肿着的,见两人终于来了,又是牵着手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起来,上前福了福身,道:“小姐姑爷好,老夫人已经等你们有一会儿了,快进去吧。”
孟华笙更用力地握住了棠于意的手,然后进了荣寿苑。
昨日棠于意是见过老夫人的,只不过没来得及细看,今天离得近了,却有些惊诧了。眼前这妇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可是他听说这孟老夫人是三十二岁生的孟华笙,如今算起来怎么也有五十多了。
棠于意虽是惊诧,却并为表现出来,只和孟华笙一样请了安奉了茶。老夫人喝了茶,又给了两人红包,才对孟华笙道:“笙儿,你如今是得偿所愿,以后可要放宽心,让病也早些好起来。”
“知道了。”孟华笙低着头,却是又伸手牵住了棠于意。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然后有对棠于意道:“笙儿出生时便体弱,这是先天不足,后来老爷去世,又把这一大摊子的生意交给她,日日劳心劳力的,后天也亏损了,你是个大夫,以后可要多照顾着点她,好好待她。”
“于意自然会好生对待华笙。”
老夫人似是有什么疑惑,打量了两人一会儿,终是没有说话,让两人走了。
两人回了住所,伏碧便张罗了早膳,都是些清粥小菜,倒是让棠于意有些惊讶了。但孟华笙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想来以前也一直是这样的。
用过了早膳,孟华笙指了指木榻旁边立着的书柜道:“你带来的那些书都在那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直接让伏碧去张罗,想吃什么菜也直接和伏碧说就行了。”
“我吃什么都好,只是不吃辣,暂时也不缺什么。”昨晚棠于意没注意到自己的书都在书柜上,如今一看,竟然已经都整整齐齐地摆好了,想来也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小姐,您和姑爷的补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棠于意一回头,竟见刘妈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手中各端了一个木盘,木盘上都放着一碗黑色的汤药。只是那汤药的味道传进棠于意的鼻子里,却闻不出是什么药,只觉得古怪。
孟华笙坐在榻上,手中拿了一册账本,头也没抬,道:“先放着吧,一会儿喝。”
“药凉了就没有效用了,小姐和姑爷还是快点喝了吧。”刘妈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十分坚定。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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