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随着黑巾滑落,刺目的光线让云挽卿不禁蹙眉,眨了眨眼渐渐才适应过来,眼前出现一张幽绿的鬼面具,一瞬间不禁吓了一跳,“啊!鬼啊!”
一声尖叫在山壁间回荡,四周的守卫都不禁愣了愣,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过去。
碧血没想到会看到一张这样的脸,对于男子来说的确太过清纯精致,方才蒙着黑巾她一直不曾注意过,原来竟长了这样一副姿容,怪不得能将堂堂幽冥教教主都迷住了。
看清楚才发现是面具,云挽卿松了口气,反射性的想要拍拍心口,这一动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还被身旁两名男子钳制着,“两位大哥你们可以不用这么劳累了,可以放开我了。”
这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崖壁上竟开了那么多房间长廊,穿插交替,迷宫一般,每一处都有守卫看守,只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底,这崖壁究竟有多深?这里又有多少人啊?对于弥宫她还真是一无所知啊!这样的境况,她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难道真的要成为他们诱饵坐以待毙不成?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望向了碧血,“碧血大人。”
“放开他罢。”碧血淡淡的开口,随即吩咐道,“将他带到石室去,流音,我们该去向宫主复命了。”
“是!”两名男子颔首,伸手便来抓云挽卿的手臂,却被她避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看了碧血一眼,云挽卿转身便朝回走去,方才走出一步,肩上一沉已被人按住,顿时愕然,“喂!我都说了要自己走了这样都不行么?我根本不会武功,在这里不会逃跑的,我……”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你走错方向了。”
云挽卿顿时满头黑线,侧身躲开肩上那只手转身继续走,“我又没来过你们这里,走错方向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那离去的几抹身影,碧血微微眯起眸子,这个人真的有些不同?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到了这里居然没有半丝恐惧,还跟他们讨价还价,这里可是弥宫,他们是杀人,世人眼中的地狱与魔鬼,他真的不怕么?
“碧血你在看什么?”见碧血的视线一直落在走远的云挽卿身上,流音眸色一暗缓缓开口。
“没什么,我们去复命罢。”碧血回过神来,转身朝回走去。
石窟内,碧血流音两人同时拱手行礼,“参见宫主。”
寒玉座椅上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扬手示意两人起身,“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啊,寐血呢?带回来了么?”
两人同时起身,流音道,“回宫主,寐血并没有带回来,这件事还是由流音来解释。”
“哦?没带回来?”男子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幽暗,缓缓开口,“流音,这是怎么回事儿?”
流音拱手解释道,“回宫主,我们追查到了雪城发现了寐血他们的踪迹,寐血并不是单独一人身边除了云挽卿,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属下不知来历但看起来武功不错,再加上寐血,我们打起来就算能赢也会损伤严重,于是属下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声东击西,将云挽卿带了回来,依照几人的关系,寐血必定会回来营救,到时再一网打尽,任凭宫主处置。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一石二鸟,当然属下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属下的私心,属下恨云挽卿,必定要报夺情夺爱之仇,但更多是为了宫主,请宫主相信属下之计,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他们那么在乎云挽卿,若非借此机会能将殇也星刻也引来,那幽冥教便也会就此土崩瓦解了。”
啪啪啪。
稀疏的掌声缓缓响起,男子起身缓步走了下来,“流音不愧曾为大祭司,此等心思的确非凡,一石三鸟,有意思。既然能看出本宫主对幽冥教有意,还能为本宫主设想,很好,只要你尽心尽力,等收服了幽冥教之后你便是幽冥教的新教主,不管是殇也星刻还是云挽卿都任你处置。”
“多谢宫主,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流音闻言心中一震,单膝跪地叩首行礼。
“起来罢。”男子走到流音身前停了下来,伸手将流音扶了起来。
这一幕不禁将碧血吓到了,石窟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高高在上的宫主居然会屈身扶人?这在弥宫他们从未见到过,看来这个流音真的很得宫主宠爱,竟得如此待遇。
“属下惶恐!”隔着薄薄的衣衫依然能感觉到那手指的冰冷,靠近的寒气也扑面而来,一瞬间流音也怔住了,回过神来慌忙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他的体温竟然这么低……不!是没有体温,比死人还要可怕!从见第一面时她就觉得他很诡异,让人不敢靠近,今日靠近了更可怕,总觉得靠近了他好像整个生命都在枯萎一般,这种感觉太骇人了。
不着痕迹拉开的距离让男子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嘲弄,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冷然,“你们说那个云挽卿带回来了,人呢?带过来跟本宫主看看。”
迷倒了殇也星刻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流音闻言一怔,心中虽然微词却不敢说出来,只颔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将人带来。”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男子收回视线冷冷的开口,“此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碧血拱手,“回宫主,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样,属下看她好像真的很恨殇也星刻,应该是与幽冥教决裂了。”
“应该?”男子冷笑,拂袖朝座位上走去,“本宫主从不相信任何人,查到确切的证据继续上报,不能误了本宫主的大业。”
“是,属下遵命。”碧血颔首,低垂的眸中一片黯淡木然。
那厢,云挽卿被那两名男子带进石室内便在石室内转悠起来,四处都找遍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甚至连床和桌椅都是石头做的,原以为会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结果是百忙了一场,“该死,难道只有这一个门不成?”
门外有守卫,整个屋子都是石头的,简直就是铜墙铁壁而她插翅难飞了。
“流音大人!”
门外响起行礼声,房门在下一刻被推开,流音缓步走了进来,在看到蹲在凳子上的云挽卿时勾唇冷笑,“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有闲情逸致?我是该说你不知死活还是说你不知死活呢?”
云挽卿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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