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漠然,一时之间,亦南辰心乱如麻,某种异常不安的强烈焦虑,在心里反复上演。
苏辛格丝毫不掩饰的残酷与决绝,是他真正不能承受的东西。
亦南辰思绪发昏之际,苏辛格已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严冷的微笑,冷不丁一个错身捡起桌上的那张红色本子,不待他的抢救,哧啦撕成两半。
碎纸飞扬,纷繁落于那个冷冷转身的背影之后。
亦南辰手握成拳,沉了沉脸色,放下,在女人准备沉默消失之前,他已明白女人的意图,刚才那一句冰凉未说完的话
“我要离婚。”
不!
他不允许,她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怎么样都行,唯独离婚二字,他决不允许。
于是,眼看着纤秀身姿快从他眼前消失,在苏辛格即将跨出门口的最后一步之时,亦南辰以沉重缓慢的音调,口气坚定地说
“如果你想让帮你的人身败名裂,那么,大可以试试。”
他几乎可以猜得到,苏辛格踏出亦家门槛的第一步,肯定是找律师上诉,解除这单方面认同的婚姻关系。
而这个律师,除了一直和自己一样垂涎她多时的杨峥,不作第二人之想。
所以,尽管他再三告诉自己不能威胁,不能强硬,在面前另一个强劲的敌人有可以趁这个机会占领心上人的心房之时,亦南辰仍旧忍不住又故技重施。
苏辛格挺直腰板,转身,沉静冷睨他一眼,再转身,离开。
女人离开前那虽极力掩饰却惊诧的一眼,亦南辰明白,自己那句话,说对了,现在他不怕放她走,因为,有了苏家的支持,还有凭她自己的力量,他断定,她跑不掉。
也随着苏辛格的离去,亦南辰至伤处传来的惊痛则更加地明显,心里又有些恨恨
真当他是铁打的,刀枪不入么?
拿起电话唤九生拿伤药进来,自己却身体一软倒在沙发上。
九生在亦家也有自己的房间,离亦南辰的房间并不远,早先在他起床路过亦南辰房间听到里面传来的隐隐争吵声之时,他便没有走远,一直在楼梯口等待着亦南辰的吩咐。
只因为他发觉自家先生与苏家小姐见面的次数与受伤的次数几乎成了正比,每次两人见面之后,自家先生不是大伤就是小伤,见着苏辛格从房间里冷若冰霜地走出来,
加上刚才电话里那略带虚弱的男音;
让他确定
先生又受伤了,而且,这次八成伤得不轻。
其实他有时候也一直不明白,苏辛格纵然漂亮,但还不至于到让男人舍生忘死的地步,何况两人相处时间也才数月之久。
但做下属的,他无权质疑。
飞快提了医药箱大步冲进房间,见着的,就是姿态狼狈地倚在沙发背上的自家先生。
九生心中惊悚,他实在难以想像两人才半个小时不到的见面,先生为何会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
那张英俊非凡的脸肿得有点儿真正的像是猪头,苍白着嘴唇,虚弱地半眯起眼颤着眼睫,眉头紧皱,似很痛苦地扭在一起。
待他走进,才看清刚才被沙发挡住的视线下,手臂上那一大片刺眼的红色。
听见声音,亦南辰睁开眼,看见是他,挪开捂着的手臂,虚弱道
“帮我包扎一下。”
自己则拿了药箱里的消肿药膏,慢慢往脸上哼哼哧哧地抹。
------题外话------
哦,亲爱的小亦可怜了,咱家女猪要采取非正常手段反击鸟……这婚咋离呢?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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