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邱姨娘控制着自己的脾性,尽量的放的柔和一些,只是骨子中对镇远侯的恨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能覆盖的,所以看起来有些别扭。
“可能灵儿心情不好吧,所以不愿意见你,怎么,你找灵儿有什么事吗?”镇远侯反问道,没有理会叶慕灵、这样对待邱姨娘是否合适。
“灵儿说她头疼,可是我要为她请大夫她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的,而且,今日无论我怎样请求,却是都没有见到灵儿一眼,这不得不…。”邱姨娘将话说了一半,昭示着叶慕灵大概得了瘟疫这一真相。
镇远侯没有去理会邱姨娘的暗示,只是明知故问看着邱姨娘问道“你想说什么?”
邱姨娘的脸色一沉,严肃的开口道“我怀疑大小姐得了瘟疫。”
“你说什么?”镇远侯很是震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叶慕灵。
“你说的可当真?”镇远侯再次开口。
邱姨娘肯定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邱姨娘的游说下,镇远侯跟随着邱姨娘来到了琉璃阁。打算看看叶慕灵是否真的得了瘟疫。
两人来到琉璃阁后,镇远侯先是看见了房门口的金珠和银珠,在两人面前站定,“大小姐呢?”
“小姐在房内,小姐今日头痛,所以一直在休养,没有出来。”金珠回话道。
镇远侯点点头“开门,我看看大小姐病的如何?”
镇远侯是忧心的,、他真的怕叶慕灵得了瘟疫,那他对唐欣真的是无法交代的。
金珠银珠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勉强的打开了房门。
镇远侯迈过门槛,直接走进内室,看见叶慕灵正倚在床上看着诗书,状态很好,依旧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不妥。
镇远侯走到叶慕灵面前,伸出大手摸了摸叶慕灵的额头,没有发烫的迹象,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下来。
“灵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镇远侯问道。
“没有,只是昨日没有睡好,头有些痛。”叶慕灵回答完镇远侯的疑问后,叶慕灵再次将目光转向邱姨娘“原来是邱姨娘今日一定要见我,怪不得连父亲都让您给请了来。”
叶慕灵的话中毫不掩饰对邱姨娘的讽刺,而此刻的邱姨娘看着完好无恙的叶慕灵心中也一沉,原来她是被叶慕灵设计了,叶慕灵根本没有得瘟疫,而今自己借此把镇远侯找了来,那么即便以后叶慕灵真的再有什么,镇远侯也不会轻易相信了。
而且这次镇远侯恐怕会认为她是无事生非,对她恐怕会难免产生看法,看法她倒是不怕,她只怕自己露出端倪,让镇远侯起疑。
邱姨娘的脸色越来越差,一个小小的叶慕灵,自己竟然拿捏不住,当真是可恶。
“大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也是担心大小姐的身子罢了,怎的竟这么不招大小姐待见。”邱姨娘也开口辩驳。
“姨娘所关心的事情似乎太多了,慕灵当真是承受不起,倒是姨娘,还是照看好自己,多为自己考虑出路才是。”叶慕灵意有所指的看向邱姨娘。
“多谢大小姐提醒,只是现在瘟疫盛行,小姐还是照看好自己的身子才是。”邱姨娘没有再次动怒,大概是在叶慕灵这里受挫的次数过多,让她渐渐的平静了。
“往后没有真凭实据你还是不要虚张声势,吓的人都乱了心神。”镇远侯双手背后,严肃的看着邱姨娘,有些不悦,毕竟谁的女儿好好的,结果却被人说成得了瘟疫,换做谁也不会好过。
邱姨娘这次真的也是太急了,外面的势力被顾南成在暗中牵制,像是猫戏弄老鼠一样,一松一弛,让邱姨娘的神经也几乎快要崩溃。
邱姨娘垂下眼睑,向镇远侯俯身行礼“是,臣妾知错。”交叉的双手牢牢的捏住骨节,可以看出邱姨娘的心中到底是有多么气愤的。
打发走了邱姨娘和镇远侯,叶慕灵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放松放松心情。
打开窗子,阳光明媚,不知名的树伸进了窗子,大把大把的开着一簇簇的白色花朵,整个屋子流淌着一股香甜。
叶慕灵难得的让红裳拿来了自己的古琴,放在了窗口,烟波凝望,开始弹奏起来。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女子微闭着双眼,周身萦绕的仿佛是烟雨朦胧,透过重重迷雾,一个孤寂女子辗转难眠的样子浮现眼前。“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女子的声音穿透世俗,仿佛飘荡在人世之上,浮荡在众生之巅,是那样清绝。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很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女子依旧在唱,唱个不停,唱她的心酸,唱她的荣辱,专注的看不见世界,女子可爱的手指已经因着用力过大被琴弦拨的通红起来,可是却没有人妄图会让女子停止。
一身素雪白衣,却带着华贵,女子容颜苍白,唇色妖艳,紧闭着双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窗外,流砂院之外的树林中,一金色衣衫的男子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女子,一手拿着长剑,挺的笔直,就那样抬头仰望着那个女子。
再过了两日后,叶慕灵突然开始感到身子不适,疲惫的很,而且伴有发热的症状,不止如此,更是开始呕吐,因着这些,叶慕灵整个人更加苍白起来,躺在床上的样子好像失了气息的娃娃。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拒绝一切人来探望,除了让丫鬟送些饭食,连几个丫鬟都没有见。
叶慕灵刻意躲着铁魔,铁魔也就没有发现什么,是以,屋子内便成日成夜的只有叶慕灵一人。
纤细的手为自己把着脉,而后自己写下药方,再让丫鬟去抓药,这一刻,只有她自己,她常常一个人,仿佛是生命垂危的布娃娃一样,就那样趟在床上,日复一日的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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