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涵迷惘地说,“可是Cristian,这个世界上,有情的人不是彼此喜欢就能够在一起。”
“那要看有情人有没有坚定的意愿和勇气走在一起。”他了然地说,付之一笑,“中国人不是很讲究缘分二字吗,我也很相信这两个字。缘分这东西很奇怪,让人绕来绕去总能绕在一个点上,是不是很有趣?”
她的目光渐渐拉长,短暂地闭上眼,清丽的脸庞浮着一丝空虚和一丝茫然,莞尔睁眼释放微笑,点点头十分认可地说,“是的。Cristian,我喜欢和你聊天。”
他对她温朗地笑着,说道:“既然你认可了我的为人,不如继续回来教我汉语。我们都一样,认准一个人或一件事就很不愿意改变,我不想临时换人。”
于萧涵轻笑出声,迟疑片刻打趣道:“好吧,看在缘分的面子上。”
……
天黑,浮云遮去半个月亮,几颗星子在昏沉的夜空中闪烁。
吃过晚饭,于萧涵在收拾房子,凌兰回房间收拾一大包东西出来说,“姐,我在城东找了一份工作,从明天开始我就住宿舍了,今晚搬过去。”
“工作?什么时候找的工作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凌兰你找的是什么工作?”太阳是不是打晚上升起来了,凌兰竟然找了工作。
凌兰眼睛转了转说:“就是你给我指的那个饭店呀,你说那家你做过挺好的,我就去应聘了。”
凌兰好面子,平日宁肯游手好闲都不想做小工,怎么突然主动起来了?于萧涵讶异道:“你不是说不愿意服务员吗。”
凌兰眸子闪了闪,正经八百地撒谎说道:“我突然想做了嘛,你不是一直叫我找事做吗,我就找啦。好了,我去饭店了,以后周一到周五都住宿舍,周末回来住。”
其实她哪里是找了工作,分明是给某人买通的,既有钱拿又给表姐创造机会,这不是很好吗。
于萧涵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刻也到门口和凌兰一起穿鞋,欣慰道:“我送你去。”
“不用送,我自己去!”凌兰忙推她回去,一把夺过她的鞋子扔到一边,“我自己去就好了,这么大了送什么呀,我走了啊,不用你送!”凌兰拉开门就闪了出去,心情愉悦地叫了句拜拜把门一关。
于萧涵一时欣然,心情也很不错,转身去冰箱拿出一盘草莓去厨房榨了一些果汁,又洗了一盘樱桃端到客厅放在茶几,换好睡裙关上客厅的灯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放松自己。
一直到十点多,门铃忽然响了,这么晚响起铃声让于萧涵心悸了一下,没有开灯,小声下地去门口从猫眼望了望,不禁一惊,展亦!这么晚,他怎么来了?本来稍有心悸的胸口跳得更厉害了。
装蜗牛行不行,于萧涵靠在门口抱着自己纠结,门铃响一下,她的心就慌一下。然后,展亦打她的电话,她也不接,而他亦没有走的意思。
“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里面。”展亦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到门内,隔着一层门,于萧涵却好像感受到了门外的寒气,想打冷战。展亦的声线冰凉得如同冷霜,听上去让她虚慌。
于萧涵回身望向墙上的钟表,马上十一点了,幽然一叹,满腹烦愁。
“不想见我,是吗?”他硬冷地说,短洁的语句像透明的指掌,透过门扼住她的喉咙。
这时于萧涵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定眸一看,自己的门锁竟然动了,尚来不及反应,门已经被展亦拉开,高高的身影立在她面前的一瞬整个人顿时蒙了,“你,你怎么有我的钥匙?”
“很意外么,我拿到你的钥匙很容易。”他挺拔的身躯逼进,她面容失色地后退,楼道里最后的一丝光亮划过他坚毅深邃的脸庞和幽远无底却略显迷乱的眸子,砰地一声他关上门,她的身子不禁颤了下,浓重的酒气充斥进她的鼻息,又问:“你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他说。
才不是没多少,是不少,于萧涵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这么浓重的酒气!她还不了解他吗,他不是好酒的人,以往谈生意吃饭局他都不喝几口,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她蹙眉,担忧地说:“你的酒气很重。”
“不好闻么?”他生硬地说,走进来。
她往后转想按开灯的开关,却被他按住了手,眨眼间灯没按着,人却被圈进他宽厚的怀里,心脏猛然一撞,她迅速转身躲开,被他捉住手臂一拉,扶住腰肢便索住了嘴唇,重重的酒味连着他的气息将她攫住包围。叮咛着推不开他,想躲也躲不掉,自己的意识随着窒息的灼吻慢慢被霸道的捕捉吞没,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不能抗拒、无力抗拒。
他的手隔着单薄的睡裙在她身上缓缓游弋,脑子嗡的一下,于萧涵用力挣扎,不可以不可以,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放任换来的必定是更令人压抑结果,他不是他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是错的!
“你放开!”她用尽力量豁然推开他,一把按开灯光反手就给他一巴掌!
然后心颤地看着展亦表情转向阴霾,然而那清晰的指印并没有把他激怒,他那双颓靡的眼却刺激了她,“怎么了?”她担忧地询问,“你心情不好吗?”
“刚打完人又问人心情好不好,你的反应还真是独特。”他的嘲讽透露着疲惫,走到沙发上径自坐下,向后仰靠着闭上眼睛。“我累了,在你这坐一会儿。”
于萧涵怔了怔,不是滋味地说:“有家的人,不回家里睡觉,来我这坐什么。”殊不知自己这话充满了醋意和怨味。
他不舒适地说:“我头疼。”
只不过三个字,于萧涵转眼就走进卫生间里洗毛巾去了,洗完毛巾走出来把凉凉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又给自己找台阶地说,“缓缓酒,你就走吧。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有外人在,我睡不着觉。”她话里有话,坐的离他远些,撇过头去,故意忽略他,看仍在播放着的电视,眼睛盯着屏幕,耳朵却充耳未闻,一门心思飘着展亦身上。
“你习惯一个人?”展亦讥诮,“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滚对吧。”
她故作无畏地说:“我没骂你,这是你自己说的。”
展亦却没再说话,他的眉头深拧着,看起来喝多了酒实在不太好受。可过了半天,又忽然吐了句,“听说你为了我,打算一辈子单身终生不嫁?大龄女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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